倪牧坐下说道:“没有得到太多情报,那边守卫相当严。不过我们打听到那幢别墅会在明晚举行一个宴会,或是那是偷潜进去的好机会。”

与两人在房内细谈一会儿后,倪牧找来几人,摊开一张香港地图,指着香港岛浅水湾附近道:“查出来了,地点就在这里一处别墅。”

郭徐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转头面面相觑,再看看身旁正捧着油条埋头大嚼的那男子,两人均奇怪今天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古怪家伙。

该死该死,怎么才出龙潭又入虎穴,郭铭和徐东卓不禁大骂自己倒霉,好走不走,居然会撞到在四周负责警戒巡逻的特警手上,这下还不稳死?

“不能再让你们冒险了,而且柳澈铭他们一定已经乘乱离开,已没时间再夺回。以后再想办法吧。”这时已可听到楼下传来的阵阵警笛声,看来这栋大厦已被包围。

“白痴,谁让你告诉他东西在你手上的?”倪牧忍不住骂道。

头顶水雾不断洒下,将三人淋得落汤鸡也似。郭铭和徐东卓满头满脸不断流着水,模样极为狼狈,但心里的紧张和不安才让他们觉得难受,在见识过高影那鬼魅般的异能后,他们均没丝毫信心能成功解决对方。

“你干什么?”郭铭不明所以的小声问道。

“谁会带那玩意儿,你究竟想干什么?”郭铭越摸不着头脑。

两人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向后退了几步,郭铭胆战心惊的举起电筒向上照去。只见倪牧正舒展四肢悠闲的趴在天花板上,活像电影中的蜘蛛侠,看到两人惊慌的模样,他转过头,促狭的冲郭铭和徐东卓眨眨眼睛,得意非常。

随他来到楼下,倪牧径直走向一辆红色的奥迪2ooo,打开后备箱将帆布包扔了进去。郭铭饶有兴趣的摸摸光滑的车身:“这车不错啊,哪儿搞来的?”

就这么过了一星期,始终没有任何动静,郭铭和徐东卓也渐渐放下心来。这一天上完课两人回到住处,正要开门时,徐东卓突然一把按住郭铭的手:“等等!”

幸好此刻柳澈鸣并没多少心情打听何谓好戏,他冷静的道:“你想要什么?”

“你***闭嘴,老老实实给我呆着。”一回过头,男子的脸立刻充满杀气,他这一骂,马上让古天明泄了气般不再言语。

“是,成哥,就是这两个人把小广他们给打伤的。”古天明点点头走到男子身边,斜靠在桌子上望着郭徐二人,一副吃定他们的模样。

毕竟比起处罚两个学生,维持好容易和南明集团建立起来的联系才是头等大事,因这无论是对学校声誉还是实际收益来说,都有无穷好处。

“怎么,这就要走了?”张庆余一把抓住他肩膀道。

只听这家伙道:“你拜托我的事,已经有着落了。”

“方悦慈小姐,谢谢你救了我,能不能…不成。咳咳,方悦慈小姐,我是被你救活的徐东卓,我想请你…嗯,太没个性。啊哈,方悦慈,你一定还记得我吧,现在能不能给我你的手机…不行不行,一定会被当成色狼。我该怎么开口呢?”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成都七区十二县,近千万人口,哪有这么容易就碰上。再说我们不去惹他,会有什么麻烦?”徐东卓毫不在意的道。

“你怎么做到的?”话一出口郭铭就后悔了,雷禅曾特别叮嘱过两人,不能任意打听他人的异能。

曾经有过很多这样的报导,普通人因为一时心血来潮,而放弃本要搭乘的飞机、汽车,结果逃过一劫,这就是第六感的预示。长年生活在危险环境中的人,这种预示危险的本领也比普通人强很多。

“不了,我们还是立刻开始工作吧!”任漠羽阻止已经起身的富生。

大汉哪会理他,不屑的一摆手将他推开。“不关你的事,快滚。”

哪知徐东卓竟真的点了点头。“我和郭铭也有这个怀疑,说不定那真的是哮天犬,难得你这个专家也同意我们的看法。”

这死老头子,摆出这么个阵仗,我怎么可能不拘泥?还说得好像我们的错一样……一面在心中大是抱怨,郭铭和徐东卓坐入与方老相对的一组沙内。

所以在所有人都紧张万分的时刻,两人还是这么悠哉游哉,上课、吃饭、玩游戏、回家练习,生活并未因此改变。

“你以为那玩意儿成精了啊!会自己消失?”徐东卓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同时举起手习惯性的向郭铭脑袋拍去。

他们住的地方离学校大约十分钟路程,刚好能赶上九点的第一节课。两人对这种争分夺秒的情况早习以为常,因此尽管外表忙乱,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慌。

明哨之外再安排一处暗哨,这是军队在长期实战中形成的习惯,再看那名哨兵的军服和枪械,不由让人怀疑,此处绝没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

两人大讶转头,现笑声竟来至昨天在毓民私房牛肉面馆遇见的那名少女。她站在两人身后5米处,身着几乎开至腿根的高叉露背长裙,细密的肉色丝袜将一双美腿的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金色的短在灯光下闪耀生辉,整个人就如一团散着致命魅力的烈火,吸引着周围所有男女的目光。

“是她!?”没想到竟会在这儿见到这个女孩,郭铭和徐东卓不由面面相觑。

那女孩款款走了过来,在两人身边停下:“我叫林宜璇,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徐东卓,这是我兄弟郭铭。刚才美女笑什么?”徐东卓不知她的来意,便用一贯的伎俩插科打诨,笑嘻嘻的对她道。

“嘻嘻,两位似乎和这儿的来宾很熟。”林宜璇娇媚的横了郭铭一眼,看的他一阵脸红心跳。

“那是那是,其实也不算很熟。家父生意遍及东南亚,所以和他们常有一些生意往来罢了。”想不到自己的作伪功夫这么到家,徐东卓大感得意,继续胡诌。

林宜璇别有深意的看了得意忘形的徐东卓一眼,浅浅一笑:“是么,刚才两位拉着长江集团的主席李x诚大叫老李,真的让我意外呢?”

“什么!?”两人大吃一惊,回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个被他们刚才抱着称老李的秃顶老人对他们怒目而视,果然就是常在新闻中看到的那人。

郭铭挠挠头尴尬的道:“呃…其实,我们和他是忘年交啦……”

“哟,真的吗?其实我一直想和李老结识,只苦于没有机会,不如就让两位替我引见引见吧。”林宜璇说着一脸期待的看着两人。

见牛皮就要吹破,郭铭和徐东卓不由大急,人急智生下郭铭赶紧扯扯徐东卓衣角:“东卓啊,刚才你不是想上厕所吗?”

“呃…啊啊!对啊,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厕所在哪儿,兄弟你快带我去。美女,失陪一下,回来我们就替你引见。”徐东卓立刻恍然大悟似的大点其头,也不待林宜璇答不答应,两人立刻借尿遁溜个没影。

两人跑后不久,昨日出现过的那个山羊须男子走来道:“宜璇,他们是谁?”

“不知道,不过这两人很有意思。”林宜璇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微笑道。

山羊须男子不由皱起眉头:“你呀,这时还有心情玩闹,快走吧,小琅在等我们。时间无多,我们得赶快把东西弄到手才行。”

林宜璇无言的点点头,再向人群中望了一眼,与山羊须男子一道离开。

大厅一角,郭铭和徐东卓惊魂未定的四下看看,待确认林宜璇没有跟来后,两人才吁口长气。徐东卓不无后怕的道:“乖乖隆的咚,吓死我了。”

郭铭没好气的踹他一脚:“谁叫你吹牛不打草稿!差点穿帮。”

“教训啊,以后吹牛可不能这么没边没际了。”徐东卓最后总结道。

郭铭奇怪道“不过说起来,她怎么也会在这儿?”

徐东卓笑嘻嘻的拍拍郭铭:“哈,这有好奇怪的,说明你们有缘嘛。”

郭铭脸腾的一下红得有如烧虾一般,他正要辩解,却见徐东卓一下严肃起来:“不开玩笑了,这的确很奇怪,你还记得悦慈给他们下的评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