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将之辈,军伍出身,血性甚重,也有大半数,怒气冲冠。

皇帝面色冰冷,他握着拳头,脸上铁青。

他不知这十八个字,象征着什么。

而蛟龙盘踞,占据了大片空地。

但也有不少悍勇之士,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恐惧,重新集结军阵。

雷霆滚滚,大雨磅礴。

那大统领迟疑道:“许是地势所致。”

这一刀虽然被挡住了。

陈王淡然说道:“也就是说,镇南军攻不破一座山庄?”

而白庆与武道宗师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

陈王徐徐说道:“不过,合围这一个多时辰,也并非让你空等,想必此刻,内中人心惶惶,心念不齐,再是攻山,事半功倍,甚至……不攻自破。”

忽然,身边的弟兄,低呼了一声,声音当中,略带颤动。

此时此刻,陈王跌在地上,发鬓散乱,略有狼狈。

长达丈许,粗如臂膀。

庄冥也是身体颤动了一下,旋即闷哼一声,冷汗涔涔。

大厅中两人,皆倏忽起身,带着无法置信的神色,看着来人。

“我知道了。”

但这宝物,居然毁了!

说完之后,他偏过头,取出印章,说道:“薛管事,我之前命你保存此物,你以我信物,速去取来,并聚合庄氏商行在城中所有护卫,护送至宝,献与王爷。”

庄冥淡然说道:“我有美玉一块,其价值连城。”

重礼若是足够亮眼,皇帝记得献礼之人的名字,甚至提上一句,那便是祖宗烧了高香,怕也算是铺平了很多道路。

说完之后,他挥了挥手,道:“无妨,他若为我而来,我如今退避,反而势弱得太多,被他逼出来,更是难堪……他若不是为我而来,自然会有他的正事,为了办事,也未必会过多为难我。”

有人略感怜悯,想起近些年来与庄氏商行合作,互惠互利,论起利益,犹胜往昔所得,再想起庄氏商行如今的处境,不免有些惋惜。

倒是那位陈王,或许会来杀他。

而此刻庄冥需要做的,便是以幼龙之躯,炼化药力,用多余的药力,撑开这一层桎梏,晋入更上一层境界。

他不禁想起了之前的宋天元。

而在此期间,庄冥只是陪饮了三杯,尽都以真气化解。

说完之后,他缓缓起身,目光却落在了庄冥的身上,平静道:“在场之中,论起生意,最为庞大的当属庄氏商行,论底蕴及财力,也无人能及,庄冥兄弟为何全无表示?”

而在庄冥到来之时。

淮河以北,已有旱灾。

庄冥接过,微微皱眉,叹息道:“折损不小,亏了不少银两,好在没出人命,但也算意料之中,如今能正常经营,便算不错了。”

至于陈王旁边,则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年轻人,身后有人推动着轮椅,让他和陈王并肩前行。

他平静说道:“即便我庄冥死在这里,但我庄氏商行的人,会将我的诸般谋划,加以实行!就如那个宋天元,他死了之后,也给我留下了王爷您这样大的隐患!王爷须知,像我与宋天元此类人,许多谋划,就算是死了,也未必会停止,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去做筹谋的,古往今来,也并不罕见。”

“赵大人所言,庄某不大理解,何谓挑衅官府,挑衅王爷?”庄冥轻笑了声,说道:“虽然不大理解,不过许多事情,道理是相通的,有些人平常虽是平和的行事作风,若是被逼急了,也未必不会行蛮力,走下策的。”

“江湖传言,不久之前,庄氏商行一批货物,在运往广府途中被劫,押送之人被杀,其中还包括庄冥手下一个得力的高手,名为卢洋。”

“本王也觉古怪。”

“如此甚好。”

“实不相瞒,此时此刻,哪怕庄氏商行就这般垮了,你们也可抽身事外,未必会祸及自身。”

“庄冥,你胆大包天,胆敢摧毁本王的生意!”

适才那人忙是躬身说道:“王爷明察,我等均是东胜王朝,奉公守法之人,不曾运过任何违禁之物,不曾有过逃税之举。”

今日官府出手,在王爷的号令下,针对庄氏商行,查封了淮安十六府近百城池之中,属于庄氏商行的数百店铺仓库,单是丰城本地,就查封了六处。

庄冥这一回,是真正觉得有些头疼。

“就算以我庄氏商行的家底,能支撑得住长年累月吞食天材地宝的消耗,怕也须得二三十年的时日,才有希望。”

当年岳廷受得庄冥指派,率二十余人,保护福老,赴海外去开拓商路。

小侍女想起什么,脸色微红,但也退了出去,心中颇是复杂,她作为公子的贴身侍女,伺候公子沐浴更衣,本也是分内之事。

这一条幼龙,本体只是他的一缕太清之气,虚弱微末,便须得以五行之力,来助益生长,温养壮大,且要严格照《太虚清气化龙篇》的五行排序,来归分五行之气,避免差错。

只有炼气成印,有了大道根基,真气才能外用,而得本领,方能运用道术神通,才算是登堂入室,成为真正修行中人。

而在百神壶之内,隐约已是有了动静。

“公子,你吩咐的药,已经在路上,傍晚便到。”白老上前来,这样说道。

宋天元说道:“一般人或许难以发觉,但我宋天元亲自去查,还是探到了痕迹,也得了证据。”

“实际上,你的计谋,本就是我亲自引导而成,你这个陷阱,是我让你去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