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冥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蛟龙,一阵恍惚。
哪怕这中望山有十头猛虎,也该被镇南军围杀了!
——
血腥味,变得极为刺鼻。
但岳阳的刀,把大统领的刀,斩落了下去。
这两人,对庄冥如此忠义,舍生忘死,那便让他们看着一切的过程,或许比死更为难受。
何况白庆肩头受了一剑,虚弱了不少。
“他怎能与白爷相比?”
说到这里,陈王背负双手,笑了声,道:“不攻自破也好,免得毁了本王的山庄。”
白庆揉了揉眉宇,只觉苦恼。
他喘息不定,仍心有余悸,适才真是千钧一发,性命系于一瞬之间。
庄冥微微咬牙,浑身冷汗涔涔。
他身子微摇,竟是有些不稳,喘息不定,抬头看着前方。
“老爷,不好了。”
镇南军统领眸光冰冷。
——
薛庆心中闪过一缕迷茫,但福至心灵,当即躬身应道:“是。”
但此时此刻,他有一种,类似于手臂抽搐般的异动,似乎导致五脏六腑,似乎都受到了牵动。
即便没能被皇帝记住,但能够送礼入皇宫,本也是极为难得的。
“难道……并非为我而来?”
有人是好奇,也有人是敬畏。
但在幼龙达到此境上层之后,便已成了他最为强大的战力,犹在乾阳与殷明之上。
便如同以多余的水,来撑大这个水桶。
道印上层,即为第三层,此境巅峰层次。
他本以为,陈王还会继续发难,例如在酒量这一方面,让他难堪。
两千白银,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已是难以想象的巨款。
气氛再度变得古怪。
随着时日,灾情日渐严重。
“嗯,陈王下令,倒也不慢。”
两道声音,俱都颇为熟悉。
陈王沉默了下来,之前他一直没有把庄冥放在眼里,这不过是个赚了些钱的商贾之辈,真正面貌也仍是个平民百姓。
赵大人微微闭目,深吸口气,平复了下浮动的心绪,他见庄冥没有否认,也没有露出讶异而询问的神色,心中便已知晓,此事与庄冥定然脱不了干系。
“看来庄氏商行来报案,倒也不假。”陈王皱着眉头,说道:“难道真是本王错了,两者之间,并非狼狈为奸?”
“这八十五人,都是官府的人,他们擅自动手,一旦被本王抓住把柄,翻不了身。”陈王停顿了下,说道:“最重要的是,他们没理由,冒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了这区区八十五条人命。”
陈王说道:“事关重大,不容有失,新政一事,暂不急于一时,但这三件事情,一月之内,必要大致落定。开凿水渠一事,有利民生,可摆在明面上,本王可以出面,统御此事;至于军器坊那边,须你亲自督造;养马场那里,我已有人选……”
庄冥所召之人,俱已来齐。
“须知,从你动念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今日!”
“诸位均是丰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经营各业,家底丰厚,可谓家大业大。”
庄冥坐在轮椅上,目光扫过。
“好。”陆合说道:“我这就让岳阳动身。”
“若是庄氏商行倒了,没有这些蕴藏灵气的宝物来助力,单凭每日吞吸吐纳,汲取日月精华,此生怕都无望化蛟,更难说化龙之事。”
“是,公子。”
可是,哪怕公子腿脚不便,但每逢药浴,也总是无须他人的帮助,她隐约觉得,公子只是不愿让人觉得他无法自理,骄傲自尊使然。
“珍藏三年,今日终于得用。”
就好比东胜王朝的习武之辈,粗通拳脚,而未能练就内劲,便算是功夫练不到家,单凭一腔气血,力量总有局限,哪怕技艺招式精妙,也不入流。
庄冥伸手一捞,将幼龙放在肩上。
“好。”庄冥点了点头,他大量建造鸡舍,豢养鸡禽,获利甚多,便是因为这药方的催生,让鸡禽成长加快,得以提早养成,所以对此,他也颇为保密,从药材的采集,到制成此药,期间又经过三处地方分别制成,才送到鸡舍,混入鸡食内,用以喂养。
只是他也知道,目前胆敢在东胜境内大量贩卖私盐的,因其中利益过于巨大,背后定然站有大人物。
“宋天元,在你准备与我为敌之时,你便在自掘坟墓。”
“殷明大人?”
“很好。”庄冥将信件收起,看向刘全,说道:“陆合可还有其他事情交代给你?”
有人觉得一千八百两太高了,便也放弃了。
“两千一百两。”
“逃兵……”
赵大人眉头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