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眼、那五官、那微微凝着的脸,分明,分明就是她每日在镜子中见到的模样。

她有太多的不甘和不明白,她要回去搞得清清楚楚。

蔚景怔了怔,心中疑惑更甚,微微眯了眸子:“你知道我有危险?”

双手紧紧抓住藤蔓,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眸子,惊恐地朝他伸手,男人伟岸身姿未动分毫。

夜忽然变得很静,似乎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了,只能听到四处凌乱的脚步声和自己强烈的续,一下一下,撞进耳朵里。

其实,她本不该逃的,可是不逃也说不清楚,逃也说不清楚。

指尖微凉,她脸色一变,大骇着将手收回。

蔚景一震,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说什么?

又不能抓,又不能挠,又不能揭,那感觉,那感觉比让人死还要难受。

蔚景目送着队伍离开,手中丝绢越攥越紧。

蔚景怔了怔,伸手去接,却在手指刚刚触及到书卷时,蓦地现男人眼梢轻抬,目光正轻轻掠过她的手背。

“在下司乐坊凌澜,负责此次送嫁的一切喜乐事宜。云漠遥远,长路漫漫,一路一直吹奏婚乐未免单调枯燥,不知公主可有什么特别想听的曲目,不妨说出来,只要我们司乐坊会的,定会为公主献上。”

又是凌澜。

蔚卿死了,她探过她的脉搏,当场就死了。

骤然,“嘶”利器入肉的声音,“唔”女人闷哼的声音,“砰”重物委地的声音相继在不远处响起,许是夜太过静谧,蔚景听得很清楚,她一惊,刚想探头看看,就猛地听到锦弦慌乱的声音,“七公主……”

“路上遇到了一点事情。”

“啊~”蔚景惊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见着身子就要倒下,骤然腰间一暖,一只有力的手臂已经将她稳稳地揽住。

此时的皇宫已经大乱。

火光熊熊,照亮了整个皇宫的上空,四处都是惊慌失措、急急逃窜的宫人,随处可见穿着铁甲、手持兵刃杀气腾腾的士兵与身着黄色禁卫服装的御林军厮杀的身影。

闷哼声、惨叫声、兵器交接的声音声声入耳,空气中涤荡着刺鼻的血腥,脚下不时踩到尸体,蔚景跑着、跌撞着,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眩晕。

青霞宫门口也是死尸一片,未干的鲜血在冰冷的青石台阶上流淌,她紧紧攥着手心,压抑着身子的,饶过那些尸体往青霞宫里面奔去。

这一次没有侥幸。

还没入得内室就闻见浓浓的血腥,等她冲帘而入,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她的母妃歪倒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确切的说,是身子歪倒在椅子上,因为……头颅,静陈在椅脚边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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