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原本以为经过昨夜后,张时建对他的美言会稍微收敛些,没想到今天一早,情况仍然没有改变。

听及兰惠琪的话语,唐娟娟与余婉柔讶异的看向她。

圆型是结构外观,眼部的血管则是航空器与人们走动的各种通道。

当然,俞飞并不了解这种情形,毕竟他始终认为不会有女生看上他,所以不管是唐娟娟的心怀感激,还是锺灵雨的友情付出,完全都被他自动合理化。

循着声音来源,俞飞把视线转了过去。

当然,俞飞并不了解唐娟娟所想,所以每当遇上一次妖兽袭击,唐娟娟对她的厌恶感也多加了一分。

唐娟娟急忙挽住他的手臂,低声道:“是一位长头的女生,就在右后方,你动作不要太明显。”

这一边的俞飞忙着整理道具,另一边刚排练完的唐娟娟,也不时把视线瞄向他。

“俞同学来此途中突然收到新训队的通知,他回新训队报到了。”钟灵雨虽是装出一脸无奈的边找位置边说,但眼睛却没离开过大荧幕。

原因在于他们全了解特战队的高牺牲率,所以他们都分外把握当下,珍惜在一起的时间,毕竟谁都无法预料出任务时是否会一去不回。

若是没达到教官们的要求,唯一下场,就是令他哀声惨叫的电击惩罚。

俞飞再次精神抖擞地说。

目视着俞飞走出门外,左顾右盼的愣样,钟灵雨体内的顽皮因子不由整个活络了起来,心中正筹划着待会儿该如何与他计较。

在想通了这一点后,他瞬间就摆脱了悲情,开朗了起来。

虽然,当初自己纯粹是因喜欢它古朴的建筑风格才选择就读,但一想到自己将无法与同学一起毕业,必须为自己的贪吃与粗心付出代价投入军旅,这份扎在心底的沉沉失落感,已不是这些景象所能转移的。

在公共场所生这等丢人的事,众人怎么会轻易放过俞飞,一走出门口后,众人马上骂声连连的指责他,并询问他突然出惨叫声的居心何在。

除此之外,由于捷输航站是采取人工审核,所以每个识别柜台前方除了站有想去冒险的公民外,识别柜台的后方更站有一位公职的联邦女文书员,以及两位拿有重武器的联邦军人。

被推开的夏古离,一脚踹向抱怨中的俞飞,对着跌在床底下的俞飞坏坏一笑道:“现在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在作梦,我可是好意叫醒你耶,虽然动作大了点,不过总比岳无远杀到你家来叫醒你好吧!”

“没有阶级、没有名字,甚至没有长官叫你代号也绝不能开口,直到你离开这里为止,明白吗?”

“是,七号明白。”

闻言,少校军官对着三位士兵使了一个眼神,不再多说的转身而走。

少校军官一走,其中一位士兵随即拿了一只黑色不透光的头套,盖住俞飞的颈部以上,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的搀挟着俞飞手臂走。

“天哪!我到底是来到什么军事重地啊!”俞飞边走边想。

其实俞飞想得没错,这里的确是一个军事重地,而且也就是军、民谣传中的最高军研所。

联邦政府所有的军事配备,绝大多数都是从这里研出来的,诸如武器、战机、航空器……等。

这点,从他们沿路走来所经过的一间间研究室,以及每个研究室外所站的重兵守卫就可看出,但是,这一切俞飞并无法看见,只因他被蒙住了脸。

弯弯拐拐的走了好长一段路,带头的少校终于停步在一间军情室前。

脚步一停,这位少校对着俞飞警告道:“没有长官叫到你的别号,绝对不准开口说话,否则将以泄漏军机予以处分。”

言毕,少校对着军情室门口的守卫略一颔,便直接走到门板右侧做掌纹及瞳孔辨识,通过系统辨识后,门板随即开启。

军情室看起来相当生硬,除了依序摆放着七张挂有识别号的椅子外,对面还有三张看起来较舒适的办公椅,中间则放着一张三人长桌。

其中六张挂有别号的椅子已分别坐了六位阶级、军种不一,头盖着黑色头套,身躯被光束束缚在椅子上的人,每张椅子的后面,都有一位手拿重武器的士兵戒备着。

这时,从少校军官进门后的行走方向来看,显然,剩下的那张七号椅子,就是等着俞飞去坐。

俞飞被搀挟着他的士兵按坐在椅子后,椅座及椅背瞬间延伸出一条光束,束缚着他的胸、手、大腿,士兵则是走向椅子后方,与座位保持一步距离,并把枪口遥指向俞飞的后脑勺。

而少校则在俞飞的颈部,贴上一片直径约二公分大的黑色圆胶后,才离去。

庞大的军情室顿时只剩下十四个人,可是却连一点呼吸声响都听不见,场面可谓诡谲到了极点。

静静的坐着,被蒙住脸部的俞飞完全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坐在这里等什么……一连串的疑问盘旋在心,诡异难明。

不知过了多久,门板终于传来了开启声,走进了三个面目凝肃的人。

这三位分别是联邦总军局军局长丘斯桐,侦调局局长郑鸿钧,最高军研院院长江斯曼。

顺着走位顺序,他们分别往办公椅上坐了下来,丘斯桐坐中,郑鸿钧坐右,江斯曼坐左。

丘斯桐一开口就道:“我是联邦”仲裁庭“上校军法官,你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原因是被探查到与恐怖分子有所挂勾,对此,你们可否认罪?”

“长官,我是清白的。”

“我不认罪,因为我没犯法。”

“我虽是被长官叫来的,但我自认没有犯罪。”

“长官……”

不晓得是这些人所接触到的情势过于诡谲还是怎样,当丘斯桐的话语一毕,在场七个戴着头套的人员,就有六个沉不住气的急着替自己澄清,唯独俞飞始终保持沉默。

对此情形,负责面试的丘斯桐等三人,不禁感到失望地摇了摇头,只因除了俞飞外,其他六个人一开始也同样被告知没被叫到代号绝不能开口,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测验开端,就让七个人中的六个犯了失误。

在摇头的同时,丘斯桐又对着众人道:“一点军人的自律都没有,如此争相答话成何体统!

“一个一个来,从一号开始自报姓名、阶级、服役单位,自白方面稍后再另做询问,一号,报。”

“童孤云,阶级下士,仓锋部队。”

“霍青竹,阶级士兵,特战预备队。”

“赵伟明……”

待六号的邱创化自报完毕,俞飞接口道:“七号,没有阶级,如果长官怀疑七号犯罪,可派人拿下七号的头套来辨别长相,但前提是长官真有七号的犯罪记录。”

俞飞此话语一出,顿时引起两种极端反应。

一种是戴头套的人,出后悔莫及的惊叫声;另一种则是丘斯桐等三人,带着满意的微笑。

这时,丘斯桐与郑鸿钧、江斯曼互换了一个眼神,对着椅子后方的士兵道:“把一到六号全部带走。”

待士兵把人员搀扶出去后,丘斯桐才又道:“七号,你可知道自己被留下来的原因?”

静坐不动,俞飞没有回答。

对于俞飞的沉默,丘斯桐不耐的再问一遍,但所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七号,长官在问你话。”郑鸿钧提醒说。

同样,俞飞还是不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