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能隐身的枫叶依旧枯黄,秦漠阳怀疑这个法宝已经被破坏掉,却舍不得扔掉。反正玉貔貅里地方够大,也不差这么一片叶子。

秦漠阳听他话语中透着极大的自信,不由微微一笑,说:“齐云宗那小子实在够坏,你下次见了可得小心了。”

说起宋勉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原来他从梁晓雅家出来,漫无目的逛了一圈,无意中撞见了苗思天。宋勉见他形迹可疑,远远的跟着,一路到了别墅附近,见到苗思天在别墅周围布下了禁制。

宋勉长吸口气,单掌平伸,旋涡中的红光便黯淡下来,转为青色,再度逼近齐云宗那青年道士。

虽说人多力量大,人也有抱团的喜好,但秦漠阳越是见对方这么做,就越是不想让对方得逞。他使出悟自幻境的“劫气斩”,小心控制着真元的施放,左右开弓,直取那青年上下两路。

“秦漠阳,希望你能摒弃前嫌,和我联手抗敌。不然今晚谁都讨不了好!”董金隆小声说道。他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的镇定自若,话语极为迫切。

“哦?我错在哪了?”董金隆微笑着说。

麻警督说:“这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要小心董金隆。据我所知,你父亲昨天突然晕倒,便是董金隆做的手脚。”他见秦漠阳露出狐疑之色,又说:“你要是不信,可以给你父亲打个电话,问问他昨天早上十点钟是不是曾经见过一个金城市的商户。”

“你不是说先吃饭么?我们还没吃饱呢。”秦漠阳装作诧异的样子看着吴天福说。

宋勉摇头叹道:“都是天地间之生灵,如果本身无恶,为什么要除去人家的修为呢?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上天眼中,天地间的生灵有什么区别呢?只要潜心求道,不做害人的事,都是道门一脉。”

宋勉脸上红了红,说:“一般情况下,是不太会看走眼的。当然也有例外,如果你的修为很高,又或精于隐气之术,那我就看不出来了。不过我听师父说过,你好像无法修习玄功。”

宋勉摇头说:“我想的不是这个。”

宋勉虽然比秦漠阳大了七、八岁,但初次下山,没什么处世经验,这时便任凭秦漠阳拿主意。

两人坐下后,秦漠阳叫来服务员,又点了几个菜,再给两人的杯子都添上酒,说:“干!”

董金隆哼了一声,道:“只是说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主意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我损失了两个得力手下,这还不算,现在警方把注意力也放在了我身上。我手下的人如果犯了这种错,只有一条路可走。”

董金隆又回到地下的监控室里,取出那晚所有的录影带,双手一压,这些东西就成了粉末。他本来想自己看过之后,再叫手下来,一起研究一下对付那神秘青年的方法,现在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秦漠阳说:“你知道,我马上要考试了,不想再有学习以外的事分心。我的职业是学生,我不想因为渎职而让家人甚至全社会的人对我感到不满,或者是失望。”

地下停车场那次与乔雨的战斗中,秦漠阳在最危险的关头使出了“炎爆”这种对真元要求很高的厉害玄功。这说明高等级的功法不是不能用,只是在使出来后威力会小很多,同时施法者因为过度耗费真元而导致虚脱。

这时便匆匆卷起了竹席,迅找出衣服穿上,把身上的伤口都遮盖起来,又把带血的衣服藏到了床底,心想:“最近我的衣服报废得真快。”

乔雨嘴张得大大的,却一点声音都不出。那青年右手一翻,一个物件从乔雨肚子的伤口中跳了出来,落到了青年的手里。

这两人说的老板当然不会是董建隆,而是他的胞弟董金隆。窗边的冯先生显然也是一个异能者,似乎比秦漠阳拥有火脉真元时还强了不少。

几个醉鬼一边嘟嚷一边往前走,谁也没有理会秦漠阳。

火焰打在地上,灼出一片黑印,转眼又消失了。火鸟吐出火焰后,便振翅向上飞去,盘旋一圈后,又冲了下来。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秦漠阳来说都相当不妙。他刚才对付一条狗,看上去很轻松,但要是同时有两三条狗扑上来,结果怎么样实在很难说。

时值仲春,晚风轻拂,新月的清辉洒将下来,为山坡上的新草披上了层银妆。除了偶尔有几声虫鸣,再无其它动静。

秦漠阳没想到这些人还想把事情闹大,连忙说:“算了,反正我们也没吃什么亏,闹大了不好,还是先回去吧。”

“他们不会同归于尽了吧?”一个人说道。

秦漠阳依旧凭借气流的细微变化来捕捉乔雨的位置。但他现对方的身形比刚才快了好几倍,四面八方都是乔雨的身影,无法再利用那一点点时间来击中对方。

秦漠阳对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说道:“很可惜,我对你和你的老板一点兴趣都没有。”

钉子冷哼一声,说:“老子罩这里少说也有一年了,怎么就你这么不开眼啊?”

这是一间高档棋牌室,董建隆本来正和另外三个人起劲的修着长城,突然接到这么一个电话,顿时让他火冒三丈。当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后,愤怒的把手机砸向了地板。几个在旁边端茶倒水捏肩敲背的小姐见状都吓得缩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