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澎怎么办?咴儿怎么办?

我回头看,灯光之外的角落里,一个女孩的影子,背着吉他,长随意地散落下来,被微风吹得飞扬,遮挡着些许落寞的眼神。

吃掉两个馅饼的时间,竟然都没有接到澎澎的短信,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因此我咀嚼完毕,学着阿维的样子在裤腿上把手蹭干净,然后去掏裤兜,寻找我的善良小手机。

“她不是说她们学校也要求献血的、而且比咱们学校还过分么?”

“你傻啊?学校当然比你精了,你又没好好看通知吧?身体不适,缓一个月,自己去血站献去,你能总拖着么?除非,你有参加过无偿献血的证明,别的都没用。”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哈哈。”老严也笑起来,“你说的课题立项,是马上就要审批了,不过你和阿维,只能有一个人当作申请人,做出成果来,比如论文什么的,也只能有一个第一作者。这件事你们俩协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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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其实,我真的喜欢画画。”

“我还以为你正常了呢,没想到,你是疯得更厉害了啊!”

“呵呵,我们家阿维要是能跟你一样大彻大悟,那该多好。”

“我在看啊,看得可明白了。”我从手边拿起解剖书来,冲阿维晃着。

那个人,是穿梭于小路上稀疏的行人之间,走过来,到我面前的。

然后,漠崎特地提醒我,近期猫咪换了住所。

“你还是这么傻哦。”女孩转而面向我,“这位是雷杰,我的男朋友。”

用那个“渣货”果主任的话来说:耻辱!

“我还真不信你敢强行轰我们出去!反正我宿舍里放了五十根小金条,五十个小金元宝,五十个小金戒指,你们小心乱动我东西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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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事。”我努力地笑了笑,“是我自己的错,也没办法。”

“想知道吗?”我眼露凶光,磨刀霍霍,秣马厉兵,龇牙咧嘴。

“你——”獾子刚想说什么,只往前迈了两步,就蹲在了地上。

我也害怕看电视剧,害怕看电影,害怕看小说,甚至害怕上网,所以我一直和阿维一起,在植物标本室里充当廉价劳动力。

“打你的粪便化!我觉得我从来没这么正常过。”

“老严找咱俩。”放下听筒,阿维叹口气,说着。

汽车的最后一排,传出了杀猪一样凄厉的嚎叫。

“你,没看出来,想得,还真挺多的。”阿维显然不适应这种气氛,憋了好久,终于蹦出这么几句。

“我说的没错啊?算算就应该是明天出的。这个,猫咪虽然在江湖上厮混了很久,但是好像没听说常出远门,我想,应该打个电话嘱咐她一下,这样会不会比较好?”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正当我们小心翼翼地抱着被子准备回营地的宿舍,“胖头”一脸黑火药的模样,把我和阿维堵在了宿舍门口。

“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

阿维做完总结性陈述,伸出舌头来,把装过炸酱面的盘子舔了一遍,然后咂咂嘴,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直面着一些惊诧的目光,笑呵呵地问我:“哈哈,数清楚一共有几只企鹅看我了吗?”

“还好吧。”

“那个,什么……”

“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结果,咴儿那厮还是得逞了,他轻易把话题引到了和乐队和猫咪和澎澎有关的地方。

“你这小子,越来越嚣张了啊!”我指着卢可的空床大喊。

那条路旁的银杏树,早已经落尽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风中微微晃动着,用影子在地面画着灰色。

说完我准备关门。

獾子说,没有付出,是不可能有回报的。

“铃铛。”

“你、你在这儿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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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

“喂喂?”

于是,企鹅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

“火山!”

善良的大妈伸手一指,我如获大赦,感激涕凌地谢过大妈,重新坐了回来。

“唉,唉,白夸你了。其实这事儿是这么回事,这个企鹅吧,骗倒是可以,关键是骗到以后——这个,买手机可以,关键是买了以后,电话费,是吧?”阿维一脸不正经的样子傻笑着,抠抠脑袋,指指屋顶,“反正,你要说骗,我也不拦着。你想骗哪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