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原因,只是那里的馅饼是能让人吃饱的最便宜的食物。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我是说,你知道澎澎为什么也要去吗?”

“我,想办法去医院开个证明,身体不适,不就得了吗?”

“教你多少遍了,不许乱说话的。趴下!”阿维把小维姐姐揪到了自己身后。

“里面只存了一个手机号码,自己去看。”然后獾子就开始了教导,“该是你的东西,要由你自己把握。当兄弟的,只能替你做到这一步了。”

留下的,还有獾子最后说的一句话。

阿维受了惊吓,躲开十米远,蜷缩成团,用颤抖的声音说:

“还好吧,生理看得差不多了,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有就是一直在研究植物学,准备放假以后跟阿维一起干,争取搞出点什么东西来,压压卢可的嚣张。”

“话是没错。我本来还想要告诉你,植物组的老师说,寒假让咱们开始做课题呢,如果做得好可以在专业学术期刊上表的。还有,老严也让你在家修养的时候,没事多看看解剖和生理,说补考的事基本上定了,让你尽量考好。”

想到出神的时候,我的面前不知不觉间已经多了一个人。

“好了好了,总之,给猫咪打个电话,问问她相关的情况吧。你们之间那些复杂关系我知道,没关系,猫咪会清楚地和你说的,不用担心。”

“你好。”他说。

所以,理所当然的,身边有人快地越了我;在越的瞬间,似乎我的车把被碰到,导致了整个单车强烈的左右摆动,于是,我不得不用右脚撑了撑地,来保持平衡。

“你们去告啊?想告谁告谁!”果主任撅起下巴来,“反正宿舍楼的事儿都得听我的,你们拖欠住宿费,按规矩就强行搬出。这罚款呢,就从住宿费里扣,什么时候交齐了罚款,什么时候咱们再说别的。”

卢可也慌忙逃走,紧紧跟在那两个保安身后。

“对不起。”小维姐姐低下头去,显然她也猜出了我要说的话,“阿维大概跟我说过,我觉得吧,其实,真的挺可惜的。”

“你难道,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阿维把“又”和“对不起”几个字读得很重,拖得很长。

“喝多了他就能招我啊?”堆积的郁闷,引导着我故意扯开嗓子喊。

整个小屋里只有三个客人,剩下两个人——企鹅和她的男朋友——正坐在最深处的角落里,低声说着什么,对话的内容被随身听里的音乐所掩盖,让我什么也听不到。其实,我害怕听清他们的对话,也许。

“不会吧,年轻人啊,难道你的大脑受什么刺激了么?车祸?脑出血神经压迫?沟回缺失?药物中毒?还是大脑灰质粪便化?”

“喂,您好?”那厮接起电话,“啊…严老师啊…没有…我好好学习呢…葭…在啊…我们俩啊…没干什么呀…现在吗…您在办公室啊…行…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恐怕没有下回了!”我已经向阿维和獾子扑了过去。

“你告诉过我的…骗企鹅…要先学会抓磷虾的本事啊…澎澎是个好姑娘不假…可是…我又不能一直跟她犯二…跟她打跟她贫…猫咪就不一样…是对未来有设计的…也有她自己的方法…如果我现在只是中学生…当然跟澎澎一起玩玩也没什么…可是…你不觉得…我们已经过了玩的年纪了吗……”

“喂!”我的话还没说完,澎澎就已经开始大喊了。

“哈哈,不过,咱们好吃好喝暖暖和和的,可是违法乱纪啊。”阿维不管我听没听,继续傻笑着说,“不许把营地的被褥带到野外,嗯,不许在观察期间听随身听打牌聊天,也不许在外面乱吃零食,你不觉得如果咱们被现了的话,‘胖头’会把咱们扒了皮点天灯吗?”

“她说,我们再给彼此多一点时间,看看以后会怎么样。”

“天气热了,卢可开始嚣张了,这个夏天看来安静不了啊!”

“你是学生物的啊,那你应该知道,说很多的话,要不要分泌很多唾液?”

“有什么事吗?”

“呼!”我长出了口气,“我以为你永远不说话了呢。”

“你想做什么?”

从老严的办公室出来,我和阿维买了半斤花生米,回442去谈人生。

所以,下一个第二天,情人节,我故意躲了起来。

“随你便,再见。”

然后我挂掉电话,没有说再见。

“等一等啊,”说着,阿维把脑袋凑到我的右手手腕附近,“在我死之前,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抬起头来,迅在裤子上擦干了掌心的液体。

因此,虽然宠物猫和澎澎一再声明,希望我能去看她们排练,可我还是以英语考试临近为借口,去的次数越来越少起来。

“没关系的吧,别把气氛搞这么紧张好不?”

“……”

“喂,你行吗?”我小心地把手在宠物猫眼前晃着,企图能换回她的一点点反应。

植物课,老师讲种子休眠,问到“你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休眠”,卢可回答“古莲”,阿维马上也跟着开口,说:

“噢,北啊,就是那边,那边。”

“这跟骗企鹅有关系吗?”

“我们二?你没看跟我们一个屋的那个叫卢可的呢,天天念叨‘学习跟我可好啦、好得都不要我啦’,结果,人家平均分快上九十了,全班前五名。”

“追求个猪!”獾子把烟头扔出窗外,“大学还不就是混个文凭的事?你没看我三天两头不来学校嘛。都上大学了,还要这么费劲学习,真没天理!”

“少说两句吧你。”阿维又去刨药棉花了,“你到底干什么邪恶的事了?”

越来越多的,能在电话里听见宠物猫的笑声;越来越远的,感觉澎澎所描述的那个冷若冰砖的猫咪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