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欺负你。”我撇着嘴,嘟囔着。

“喂,可是,我觉得,这间屋子的感觉,像是重庆渣滓洞啊。”獾子指了指悬在半空的手电筒,说着。

“不是。”那厮说。

“那,回来以后你和澎澎联系过吗?”

“对了,这事正要跟你说呢。”喝完了第六碗免费粥,我拍拍肚皮,打出嗝来,“我们拍mTV,有一段计划要去海边的。所以,我们打算五一期间,去天津或者烟台或者大连,又拍戏又旅游。”

当然所谓的观摩只是说说而已。

原来,无论是有关于乐队的什么事情,都是咴儿压在我的上面。

“她可是说,你欺负她呀。所以她再也不理你了。”

我眯起眼睛,学着阿维的模样边抠着下巴,边打量着咴儿。虽说我们确实很久没正经聊过了,但是我确信,在猫咪的问题上,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在利益分配上达成统一,因此,我总是不能和咴儿好好谈谈,一味逃避。

老严显然对“当院士”这个说法比较反应敏感,听阿维说到这儿,就开始哈哈大笑。

下午獾子也来报到,然而却没有看见咴儿。

“你啊!当然是你啦!难道还有别人么?”

“什么样子。”

“所以,既然卢可不在,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原来,那些所谓的故事,那些表演着故事的人们,那个一直被我暗地里称作宠物猫的女孩,都是在另外一个集合里出现的事物。我的周围充斥着犯二和拼命学习的味道,而她的生活满是对音乐的向往、以及一些我未知的东西。

“年轻人啊,你不是也听喜欢郑智化大哥的歌吗?”

“昨天晚上怎么了?”

喜欢这里的幽静,喜欢这里的平和,甚至,有时候,喜欢这里的冷清。

我是学生物的,我知道人的胃是酒精吸收的主要场所,所以通常空腹喝酒很容易醉成烂猪。但是当我想起来用科学的手段解释眼前的现象时,似乎为时以晚了。

“对了,澎澎怎么样?没、没事吧?”挂掉电话前之,我还是忍不住问。

“没关系啦,大家一起玩的嘛。”

澎澎的拳法因为一直没有更新的缘故,已经越来越难以对我造成伤害,我近来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用第二遍就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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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应该每天除了弹琴就是闷在被窝里,而是应该多看看书了。”

“有台名曰铜雀,其赋者云——”阿维看着我,摇头晃脑地拽起来。

“嗯。”电话那边宠物猫喘气的声音有一点重,听得很清晰。

“喂,傻猫,你什么呆啊?你的痰盂做好了么?”

“嗯,谢谢你。”宠物猫点点头,ith我的电话卡在她手里。

“哼,你还知道正经事?明天我和猫咪把我们的样带和歌谱拿过去,让咴儿给我们看看的,你就负责迎接就可以了,听见了吧?”

“你们建乐队是想怎么样呢?自己玩玩,或者是?”

“喂,不好意思拜我为师兄的美女同志,你打也打够了吧,我们是来看乐队排练的哎!”

我的话说完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被警察轰走了。

一声粗犷而沉闷的摩擦声,而后单车的脚蹬便拒绝了任何形式的运动。

听了这句话,我和阿维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作诧异状五秒钟,然后同时大笑起来:

“喂,你属野猪的啊,怎么横冲直撞啊!”连续被罚之后,我把气愤都嚷了出来。

和谐的琴音忽然被扰乱,我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歪过头去,怒目而视。

“还成,还成。还有?”

“刚才有个推销的,进来四次了,非让我买袜子口罩,”阿维重新布置着开门时下落的机关,“我怎么说他都不干,非说一会儿再来卖给我,所以——”

“算了吧,那什么一刻值千金,不打扰你了。”獾子嘻嘻哈哈地冲阿维犯二。

“啊,那就……”阿维竟然没有用犯二来反驳,“那个,你们要伞吗?”

獾子已经和我一起拎上阿维的背包,走开了。

“你看,他们老欺负我,是吧?要不然在山上这么多天都饿瘦了呢,我采的酸枣啊核桃啊沙参啊,全让他们给吃了……”雨声的背后,还能听见阿维断断续续的话。

路的尽头,拐弯的时候,我刻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学校的汽车已经开走了,车上的人也都四散,而那把天蓝色的伞依旧扔在地上,陪着阿维和小维姐姐,在雨里。

一瞬间,我又想起了猫咪,还有澎澎。

“喂,你是不是还在琢磨邪恶的事情啊?”獾子的话打断我的思想,“哈哈,不用看也知道,想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吧?”

“打你的猪头三!”我狠狠踢了獾子一脚。

“啊,杀人啦!”獾子叫了起来,“不过,阿维说的,确实有道理,现在,要是你真有精神呢,还是留着跟生化考试拼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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