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夏荷和前夫叶状元之间的纠葛,一直是付涛的一块心病。晚上,付涛急于泄兽欲,所以没有为难夏荷。作爱时,动作僵硬,没有一点激情。自顾自地泄完毕,付涛背对着夏荷疲倦地睡着了。

就在一个月前,黄一鸣的女朋友提出和他分手。女朋友说:“你这种男人,长年不在家,我跟着你,跟守寡有什么分别,这样活着简直生不如死!”黄一鸣说:“你再等我五年!五年后我就进公司,到时候天天和你在一起。”女朋友说:“我拷!五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五年前后就是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你叫我怎么熬?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耶,我也有七情六欲……算了吧!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黄一鸣说:“你把初夜都给了我,难道你真的说走就走吗?”女朋友毫不在乎地说:“我操!不就一层膜吗?补一个也才6o块钱!”顿了一下,女朋友又补充说:“对了,前几天那膜又降价了,3o块就够了。”

一年之中,最容易出事的就是4月1日——愚人节。愚人节,顾名思义,就是愚弄他人的节日。在这一天,你可以尽情愚弄那些容易受骗上当的人。为了营造节日气氛,很多老实人破例撒下弥天大谎;许多玩命之徒故意犯下杀人之罪;更有很多歌星影星殉情自杀……总之,他们想方设法肆无忌惮地乱开玩笑,尽可能将你愚弄得团团转。

“好!好!一切都好!”付涛说罢,鼻子一酸,只想哭。

就在前段时间,付涛还在津津乐道,说他曾经让俩个大男人戴上了绿帽子,一个是自己的情敌牛庆,另一个则是他最要好的朋友陈青山。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顺从良知和现实大骂自己猪狗不如。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就像打猪打狗一样毫不留情。猪狗即使被主人打了,还得向主人摇尾乞怜。猪狗不如的他,也不得不向自己摇尾乞怜。他最终原谅了自己,就像法官裁定被告无罪一样还自己一个自由身。他很快从自责中解脱出来,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静静地坐下来,一直将节目看完。节目中所介绍的一切病征,竟然与他的症状吻合得天衣无缝。这使得他更加有理由相信自己患有爱滋病。他的精神世界仿佛又被扔进了一颗原子弹,瞬间化作一片废墟。

“他呢?”付涛指着照片中的牛庆问。

孔夫子压低嗓门又说:“以前也有人和陈青山一样以身试法。后来,那个人休假回到国内,一下飞机就被抓了起来,结果以‘泄露国家机密罪’论处,被关了2o多年……看来,这个陈青山已经回头无岸了!”

时光如流水,在巴拿马运河里匆匆地流淌,转瞬到了9月下旬。而初秋的巴拿马,依然停留在盛夏的酷暑当中,乐不思蜀。船像一个醉汉,自北向南,跌跌撞撞,一头撞进巴拿马炙热的怀抱。

孔夫子跟着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转眼,船在弗里顿靠泊了两个多月,船上的伙食和淡水出现了严重危机。按理说,在西非这些穷困潦倒的国家,什么东西都应该便宜。其实不然。在这里,黑人们将蔬菜当作咸菜,吃得极少。有的人甚至连咸菜也没得吃,更甭提大鱼大肉了。对于这些饥寒交迫的黑人来说,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解决温饱问题。因为吃菜的人少,种菜的人自然不多。物以稀为贵。这样看来,蔬菜价格昂贵也就不足为奇了。总的来说,世界上有两种地方蔬菜价格较高:一个是在欧美等达国家,另一个则是在西非这些穷国家。

当高船长出现在赌场时,唐丽娜眼前为之一亮,多情的目光终于从啤酒哥哥身上移开,落在高船长身上。与此同时,高船长也被唐丽娜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

“咱们什么时候也买一部?”

“爱咋办,就咋办!守寡,改嫁,随你的大便!”陈青山推开田艳的手,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将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

由于受水深限制,巨轮只能选择在离岸3o米处擦着河底的淤泥系泊。系泊的时候,需要用到带缆工。带缆工的任务就是借助带缆艇将缆绳拖到岸边,并将缆绳套在岸边的缆桩上。交通不拥挤的时候,船与船不存在交会,所以不需要系泊,带缆工便形同虚设。但是,运河当局决不会因此而取缔此项服务。他们巧立名目,旨在向船东收取额外费用,以达到肥公济私之目的。

不一会,船长提着裤子,在海盗黑洞洞的枪口前面走出卧室。船长看见阿玉等人都被海盗用枪指住了,气得破口大骂:“真他妈的该死,派去防海盗的水手都到哪去了?”

一听说“付海”二字,大喇叭为之一振,霎时忘了付涛对他的大不敬。大喇叭梳理了一下失控的情绪,将信将疑地问付涛:“付海真是你哥哥?”

陈青山听田艳这么一说,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心想自己身为堂堂男子汉,本不该在老婆面前叫苦连天,于是搂住田艳轻描淡写地说:“为了你,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陈青山摇摇头,笑道:“你这个老色鬼,一听说看脱衣舞就浑身来劲。”

说到底,这一切都怪老顽童,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结果还不是贴了一堆狗屎。本来嘛,付涛和老顽童无怨无仇,就为“谁老婆漂亮”的无聊话题较劲,结果大打出手。自古有云:红颜是祸水,既能祸国,又能殃民。翻开历史,不难现:男人之间的战争,要么是为了江山,要么就是为了女人。男人爱江山,更爱女人。

上次在广州修船期间,洪七公将王芳接到船上。王芳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洪七公就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从身后抱住王芳,动手动脚。王芳躲躲藏藏,说你再这样,我就走了。说着,佯装去开门,没想到门早已被付涛等人从外面上了锁。洪七公说,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会对你负责的。说罢,又强行扑了过去,将王芳压倒在床上,撩起裙脚,剥下里面的三角裤,一路挺进,直捣黄龙。刚抽插了几下,王芳便用呻yin代替了反抗。洪七公活到3o多岁没碰过女人,而王芳更是久旱逢甘霖。彼此一旦尝到了甜头,便一不可收拾。俩人相互折腾,一宿没睡。

再次回到自己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只有6平米的小房间,付涛倍感亲切。毕竟,这里曾留给他太多太多的回忆。听说付涛领着一个女人回来了,陈青山也跑过来凑凑热闹,而田艳则像跟屁虫一样跟在陈青山后面。付涛正和陈青山寒暄着,只见夏荷与田艳紧紧地抱成一团,有说有笑。

告别母亲,付涛又顺道去看望嫂子,打算给嫂子送去两千块钱。这么多年来,付涛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当初,公司有意促成他和嫂子成婚,并且将他招进公司做水手,目的就是希望他日后能够负担起她们母子俩的赡养工作。听说侄子付洋如愿考上了北方海事大学,付涛当即多拿出三千元钱,说是给付洋做学费。

付涛有一套绝活,他只要用色迷迷的目光抚摸一下对方的敏感地带,就能根据对方的反应判断出对方的职业。他只是用试探的目光在那个穿着三点式的摩登女郎胸前捏了一把,女郎便微笑着朝他走过来。女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口袋上。凭直觉,他知道对方属于第三类人。这类人大多认钱不认人。他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口袋,生怕自己的钱包在女郎贪婪的目光中不翼而飞。

夜间抓鸽子易如反掌,只要让手电筒的光线照住鸽子的眼睛,使鸽子分不清东西南北,鸽子就会束手就擒。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在一阵地毯似的搜索之后,所有台湾间谍全部落网。

邪恶的欲念横生

要知道,电视机是船员们在船上惟一用来消磨时间的工具。付涛自知理亏,像犯错的小孩一样耷拉着脑袋,任凭父母肆口大骂。

瘦竹竿又说:“从前有一个爱财如命的吝啬鬼,临终前望着床头那盏油灯,一直不肯断气,直到家人挑息了两根灯草中的一根,他才肯瞑目……”

“还不都是女人惹的祸!”付涛实话实说。

这时,周围有人叽叽咕咕:“作家还来跑船,真是大材小用!”

一个盼望出

付涛又想到嫂子。自从那次鱼水之欢之后,嫂子一直躲在娘家避而不见。虽说人非圣贤,偷吃禁果也是情非得已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只要嫂子一天不回来,就足以说明付涛所犯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越是这样,付涛越是感觉无地自容,同时更坚定了上船的决心。于是,付涛隔三差五地往公司那头打电话。电话打了一次又一次,而胖脑袋的口气一次比一次强硬,最后几乎到了一触即的地步。直到这时,付涛才后悔当初没有往酒里掺些毒药,毒死胖脑袋这个王八羔子,免得他祸国殃民,有损国人形象。有好几次在酒精的麻醉下,气愤至极的付涛甚至想背上一身炸药冲进公司的大楼里,和那个可恶的胖脑袋同归于尽。可是,冲动归冲动,冲动终归要被理智无情地镇压下去。在付涛看来,冲动是魔鬼,魔鬼不能拥有了太多的民主和自由。

付涛猛一抬头,见堂上端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相貌极其丑陋的怪物,浑身上下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付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并且理直气壮地问道:“敢问大人,小民所犯何罪?”

铁蛋所从事的职业,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应运而生。铁蛋天生一张貌似潘安的面孔,又有一副壮如牦牛的体魄。因为这些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铁蛋很幸运地扮演了一位在床上受女人庞爱的角色。报仇心切的铁蛋很快沦落为有名的采花大盗,他所采摘的都是有主的名花。

犹豫,完全源于付涛的不自信。有道是:金配金,银配银,火凤凰配鹿麒麟。付涛明白自己根本配不上红杏,迟早要成为别人的笑柄。其实,要怪也只能怪红杏上错花轿嫁错郎。本来,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根本不必理会什么门当户对。可付涛的脑子就是转不过这个弯。人的思想一旦钻进了死胡同,重重顾虑就会接踵而至。付涛正是犯下了这样的大忌。付涛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红杏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红杏是不是在感情方面受过伤害?红杏需要的也许只是一个依靠而已!红杏一定不是处女了……

不过,打那以后,小蝶确实收敛了许多。桃色新闻少了,船员们胃口大减,都一个劲地埋怨厨师厨艺太差,弄得俩位厨师哭笑不得。大厨和二厨愤愤不平:你们这些色鬼心里装满了情和色,胃里哪里还容得下饭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