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姜旭顺利的将距离由三寸拉长到了一尺,本以为分手在即,却又在柳月茹的坚决要求下,用了八个月的时间依次将一纸符箓换为那九大门派联招秘笈的书册,接着是一枚玉佩,然后同时拉动五枚五sè石,姜旭最后居然能以内息将接近一尺距离的佩刀轻易拉到身前,即便是柳月茹都惊奇叹息不已,不住口的称赞爱郎天资绝顶,说是姜旭的师傅程东林当年可是号称江湖第一奇才的,也没有姜旭这般的神奇进境,姜旭连声苦笑,扬了扬握在手心的火红sè的五sè石,说自己可是完全靠着五sè石才能在五年的时间里修炼到内气外放的境界,师傅程东林当年手里可是没有什么天地灵石五sè石的,即便是按照柳月茹所说的师傅十年之间没有能够练到突破到第二层的地步,靠着九黎秘笈的恩典才能晋级,可也练到了内气外放的境界,否则早就爆体而亡了,后来又哪里能够留下诸多关于程东林的传奇,柳月茹却是满怀深意的笑了笑没有作声。

姜旭再度被柳月茹的言语震撼,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锦袋,脸上荡漾出一股珍爱之情,柳月茹却是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惜天地元气早在三千年前便已耗尽,这五sè石只不过比那天地灵石多了一项可以自行吸收天地灵气能够循环使用的功能罢了!”却是不愿细说其中原因,姜旭哪里明白其中关窍所在,不由笑道:“月茹,即便五sè石吸收不到你说的什么天地元气,但光凭着能循环使用这一项,也比那什么天地灵石强了许多吧?”柳月茹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天地灵石与五sè石一样都是天地孕育出来的稀世宝物,就是帝皇之家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要一经面世便会引起无数人的觊觎,所以姜郎你ri后回到师门也不要轻易将其拿出来给其他人看,即便是至亲之人也不要透露出你有五sè石,免得传扬出去,白白害了亲朋好友的xing命!你还是将五sè石放到隐仙石之中,只要你不拿出来,就不会有人现了!”

唯独拜程东林为师一事令姜旭多了几份踌躇,他可是入了恒山派拜了恒山掌门“风雷一剑”叶远桥为师的,不说叶远桥尚在,就是改拜“破天神剑”程东林为师就有些大逆不道,虽然程东林百年前就已作古,但姜旭自幼所学诗书礼仪,极为尊师重道,让他改换门庭却是强人所难了,一方面是只要磕头拜师便唾手可得的天地绝学九黎神功,一方面却是可能的离经叛道,想要先禀明师门由掌门师傅定夺,却哪里出得了这光罩,更别提用流云刀法找到秘境的出入口了,面对柳月茹布下的禁制,姜旭心底一阵无力,正不知如何是好,面前空间一阵轻微的抖动,浮现出柳月茹的身影,向着姜旭盈盈一笑:“姜郎……”姜旭一惊既而大喜过望,连忙起身上前,更连声召唤道:“月茹……月茹……”却是直接从柳月茹的身影中穿了过去,转身愕然看着柳月茹的背影,那柳月茹的虚影转过身向着姜旭盈盈一笑:“姜郎,你现在所看到的是月茹以仙家秘法将一缕神魂事先印留在隐仙石中的,月茹担心你顾念师门,不肯改拜程东林程前辈为师,姜郎放心,你三位师叔伯都是开明之人,定然不会怪罪于你的,你只管放心修炼九黎神功就是!另外你初次接触九黎神功这等旷世绝学,月茹担心你不知道如何修炼,若是自己摸索的话不说会走弯路,一个弄不好还有走火入魔之险,所以才特意留下一缕神魂好在一旁照看指点,有月茹在一旁帮助,姜郎定能早ri将九黎神功突破到第二层境界的!姜郎还是赶紧出去拜那程东林程前辈为师,得到九黎传承才是!”

余出关后现师门泰山派竟然在六年前被白莲妖道灭门,父母俱已蒙难,悲愤之时遭到白莲妖道围殴,却是yu擒拿余前往武当山寻找唐赛儿下落,余方得知二十年前唐赛儿失踪不知所终,民间多传闻其被锦衣卫捕杀,白莲逆匪却能以秘法推算出其尚在人世,并隐迹于武当山附近,白莲逆匪寻找不到唐赛儿而与武当派颇多纠葛,更知晓余与唐赛儿诸多纠葛,到处寻找余下落,不想余连续闭关二十年之久,盛怒之下牵连泰山派,余愤然与之交手,交锋时竟有一名已达凝气成芒的白莲高手坐镇,大出余意外,余无奈与之交手,危急之下无意中竟然能催使出九大门派联招秘笈中那三招绝技,余未达凝气成芒之境,竟能轻松施展那三招绝技,令余又惊又喜,更加令人惊叹又使余惊诧的是余以九黎神功功法所激出的剑针竟然能击碎其激出来的剑芒,更能击破其护体真气,其可是高于余一个境界的能使出气芒的高手,余激动之心难以言表。

二人刚刚出了伏羲庙走不多远,迎面数人飞奔过来,同时大声询问:“那位姑娘,我们六师兄呢?”却是几名恒山派的普通弟子,跟着远处十多人络绎而至,叶秀清老远的就急急问道:“我六师兄呢?”郑丹瑞等人更是纷纷问道:“我们那六师弟呢?他可在这伏羲庙中?怎的没有与你们一起出来?”余承恩快步上前越过柳月茹将之护在身后,向着众人一拱手呵呵笑道:“诸位,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呵呵!”

“此界唯一能现隐仙石的便是那寻仙玉蝶了,其现在为锦衣卫所有,以后会被满清猎取,姜郎ri后在京师需当小心,最好不要在京师多逗留,免得被人看出来你身怀异宝,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姜旭正自疑惑满清怎么会跑到京师去,柳月茹却拿出来一个白sè雕花瓷瓶说道:“这瓷瓶内有上百粒辟谷丹,服食一粒便可一月不用进食,这些足够姜郎十年之用了,想必不用全部用完姜郎便已破关而出了!”

柳月茹重重的哼了一声,唤了声“如月回来”,听在他人耳中自然是要多娇媚有多娇媚,要多可爱有多可爱,那九寸小剑却是不依不饶的依旧在余承恩脖颈边转了两圈,又在余承恩面前示威xing的直立而起摇晃了两下,才将余承恩捧在手上的几张兽皮与青竹玉盒铲到了剑锋之上,竟然是未伤余承恩毫,跟着又在余承恩面前得意的摇晃了两下,最后才“咻”的一声光华一闪,瞬移到了柳月茹芊芊玉手之中,半空之中无端的抖动了一下,极度缓慢的时空似乎恢复了原样,其间不过片刻光景,姜旭余承恩二人却是觉得仿佛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之久,光是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奇景就足以将人震慑得无以复加,余承恩再也生不出一丝异心,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竟然再三叩道:“余承恩有幸又一次见到天外仙子,又一次蒙仙子圣恩,不与余承恩计较,余承恩铭感五内,仙子但有驱策,余承恩必效犬马之劳!”身形一个劲的颤抖,话语中却又带着一丝企盼。

余承恩左看看姜旭,右看看柳月茹,好一会儿才笑出声来,指着柳月茹大笑道:“柳姑娘你说……你说筑基丹是……是为你准备的?哈哈……哈哈……”又指着姜旭更是狂笑出声:“你还说……九黎神功是为……是为这小白脸准备的!哈哈哈……简直笑死我了!”姜旭又是一脸羞红,却又讶然中带着一丝渴盼看向柳月茹,小心翼翼的问了声:“月茹,你是说那九什么……神功的,是为我准备的?这……这怎么可能!”柳月茹傲然挺起小胸脯整个娇躯似乎都洋溢出一股得意之sè:“月茹不但知道姜郎会得到这套九黎神功功法,还会靠着这套功法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成为不世出的绝代武者,震铄古今傲笑天下!”

余承恩正想着是不是要上前帮忙,却见柳月茹将单刀插入水幕之后丝毫不做停留,提刀挑向水幕的右下角,单刀离开水幕,刀背上带起来一串青绿sè的水珠,又纷纷落回到水幕之中,溅起来青绿sè的水花点点,煞是好看,柳月茹娇躯早已转到了水幕右侧,单刀又已插在了水幕之中,柳月茹娇躯一展,如娇娇雨燕般掠空而起,单刀又挑起来一长串水珠,直向右上角插去,瞬息之间,已经从右上角经左上角绕回到左下角,柳月茹也已转回到了水幕左侧,这一切却又似慢实快,与那“如ri中天”正好相反,转过一圈之后柳月茹没有再重复一番,只是将插在水幕中的单刀在水流中向着右下角新手一指,那水流顺着刚才柳月茹单刀所行路径流转起来,却是愈行愈快,转眼间竟然在水幕边缘形成一个逆流漩涡,更是眨眼间将整个水幕的水流都裹挟其中,柳月茹从锦囊里取出来一个青绿sè通体晶莹透亮的细颈小瓶,同时将插在已经成了漩涡的水流中的单刀斜斜向外一挑,檀口娇叱一声“去”,一道水流便沿着单刀所指方向飞离了水幕漩涡斜斜飞了出去,漩涡里的水流逐次被牵引出来,井然有序的依次跟在最先的那股水流后面,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钻入到那细颈小瓶之中,形成了一道极为壮观的奇异景像。不多时那水幕内的青绿sè液体便被细颈小瓶吸收一空,水幕所在光华一闪,幻化出了与那伏羲殿内一模一样的一道拱门,连拱门内的景物都是一般无二。

余承恩莫季聪哪里想到取个丹药居然还会有这许多的牵涉,还要再去为什么神明寻宝,找不到宝居然还有xing命之忧,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嫌自己命长么,可要就此放弃,看着梦寐以求的丹药却又怎么也不舍得,一时间都愣愣的说不出话,一边骆养xing却又叫了起来:“二位,可不可以快点啊,这时辰可马上就要到了,幻境到时就会消失的,而这些丹药也会随之不见,我锦衣卫可是要将丹药都拿走的,等回了京师看看我锦衣卫中是否还有人能够接下丹药,毕竟真为神明找到了宝物,神明高兴赏赐下来的宝物都是要归我锦衣卫所有的,二位拿不定主意不要紧,可别误了我锦衣卫的大事。”

被朱由菘这么一打岔,三人手下都不自觉的缓了一缓,互望一眼点头示意,却又同时对水幕再度出手,猛攻向水幕左下角,轰的一声,整个水幕的青绿sè液体向后飞溅出去,却又在空中画出一道道优美至极的弧线,纷纷飞旋着一直到了伏羲圣像前,跟着一阵青绿相间的光芒闪烁,那些青绿sè液体便纷纷消逝于半空之中,原来水幕的地方却赫然出现了一座椭圆形的拱门,拱顶拱柱皆为雪白玉柱,上面爬满了青苔绿草,拱门里面依稀看见青天绿地,一股股白sè云雾萦绕其间,给人一种9意盎然的感觉,令人目旷神怡流连忘返,众人虽然还未曾入内,便已经预感到其内必定是奇妙无比堪比仙境。

“万历三十五年十一月丙午,ri赤无光,烛地如血,旬ri通脉丹现于衡山后不知所踪。”

钱平当初被招入齐家堡大厅向三大帮派好手讲述自身经历的时候,大厅上群雄已经谈论完余承恩,对齐家堡、钱平与恒山派之间的纠葛产生了兴趣,钱平自然不知道余承恩的惊人事迹,在场众人中没有三大帮派的人物,更不知道余承恩过往,心里还在担心余承恩不是这些恒山弟子的对手,世子朱由菘与邹王妃还想着让王府侍卫上去帮忙,眼见余承恩托大,居然想以一对四,都是暗自心急,那郑吴二人与叶秀清却没搭腔,只是看向唐锦,唐锦见三人均是跃跃yu试的样子,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住郑吴二人,又郑重的再次叮嘱叶秀清道:“记得保护好六师弟!”才转身对余承恩道:“以阁下的身手,一个人与四个人有区别吗?只盼望阁下能放过我恒山派诸位师弟,唐某虽死无憾矣!”恒山众弟子纷纷急道:“大师兄!”唐锦用更严厉的眼神瞪了诸位师弟一眼,尤其是那郑吴二人更是连连ing告了数眼,二人虽然低下了头,却是都做好了一旦唐锦遇险便出手抢救的准备,唐锦不再理睬诸位师弟,望着余承恩缓缓说道:“恒山派唐锦,仅向阁下讨教刀芒绝技!”三分话语中一分凝重,一分决然,还带着一分兴奋。

钱平赶紧道:“世子殿下,咱们这样赶过去,万一碰到闯贼,到时别说救回王妃,就连世子殿下都有可能失陷进去的,王妃脱险重要,世子殿下的安危更重要啊!”众人一凛,朱由菘却是执意不肯,钱平无奈的道:“即然这样,那就多带点官兵吧,我们一路上可得千万小心!”

眨眼过去了四天,其间乔装的缇骑频繁往返于洛阳孟津两地,黎明前马鸾将连夜送来的各种侦缉情报整理好,当即向世子朱由菘呈禀,钱平、梁成周、陈王廷、余勇四人随旁列侍。

梁成周暗叫庆幸,幸亏进入庙内的土贼没有人死去,否则的话不说对方人数远自己,就是面前这一人,自己与梁成周联手都未必能够拿得下来,余勇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在下余勇,恭为洛阳四大帮派之一洛安堂副堂主,这位是河南总兵王绍禹王大人麾下参将!”待庙内土寇逃出来与外面众人汇合,一众土寇终于看出来面对的只有十数人而已,纷纷放下心来,一名三十多岁满脸彪悍的大汉道:“好啊,你们竟敢伏击我们,老子定要将你们一个个都劈死,别想逃走一个!”

梁成周沉吟片刻方道:“闯贼进犯洛阳之时,便已占据了洛阳东西南三面,洛阳被闯贼攻破后,闯贼必yu染指开封,或挥师直接东进,出兵攻取巩县虎牢关,进而袭掠开封,或北上经孟津、孟县、温县绕道进袭开封,或南下绕汝州、襄城、许昌北犯开封。东面的虎牢关自成天险,乃天下雄关,即便开封援军已经绕道北上经温孟二县来援,只要有数百守军闯贼就难以逾越,北面孟津渡口,闯贼无舟师难以渡过黄河,南面多山只是绕了些路而已,相较而言闯贼必定南下汝州,但想来闯贼总要在洛阳城内洗掠一番,没有十天半月难以有下一步的动作,世子殿下,南下的话ri后势必与闯贼遭遇,东去那是自寻死路,西行又被中条山所阻,我等仅只北进一途,现在洛阳北面的孟津尚控制于官军手中,只要能到达孟津便安全了,到时即使闯贼兵至,仍可渡河到对岸避敌,”那洛水帮的副帮主余勇连忙道:“可这山里哪有通往北面的道路,都是通往洛阳或者新安县城的!”

二人快步冲到姜旭面前,齐声欢叫道:“六师弟你终于脱险了!”郑丹瑞直接拽住姜旭道:“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见到姜旭胸前掌印,问明原委气的一拳狠狠打向空处,空气中竟然爆出一声爆响,连声怒骂道:“三义庄的老狗我一定扒了他们的皮为六师弟你出气!”叶秀清冷冷道:“大家放心,我们恒山派绝不会放过那三义庄的任何一人!”姜旭苦笑一下:“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得将那三义庄的老贼留给我!”吴依山笑道:“这好办,我们去将那三个老狗抓到你跟前任你出气。”郑丹瑞轻轻一拳打在姜旭肩头,见姜旭无碍放下心来笑道:“六师弟,现在天下大乱,你可真得痛下苦功了,不然以后还会遇到危险的!”姜旭讪讪不已。

张岳三人上前俯身探看姜旭身上伤势,眼见姜旭胸口处一个淡淡的黑sè掌印,虽然服过恒山派的养元丸与化血丸xing命无忧,掌印也消退了不少,却仍然能够分辨出来,张岳愤然道:“六师兄你这内伤看来没有一个月是修养不好的,那三义庄的老家伙好生歹毒,竟真敢伤你,到时我们必定杀光他们所有人为六师兄你报仇。”

钱平脸上一红,心中却已明白胖硕老者并未看到自己杀了那姓胡的汉子,不由放下心来,连忙道:“老先生,我与恒山派势不两立,对恒山派的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我宁可耽误了时间而逃不出齐家堡,也要杀了他为家人报仇!即便身死也无所怨!”

姜旭被齐大年放到地上,在上百名敌人面前傲然冷笑:“你们识相的话就乖乖将本公子放了,你们挟持与我,不说家父,就是师门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恒山派掌门“风雷一刀”叶远桥以一路“风雷刀法”名震江湖,江湖传言一刀出手,快如疾风一般令人难以招架,更是猛若奔雷无坚不摧,一刀可以将上百斤的石块劈成粉末,武林中几乎无人能及,传言其昔ri独斗太行十三寇,一招“电闪雷鸣”力毙七寇,惊走其余六寇,偌大江湖,极少有人能挡住叶远桥一刀之威,叶远桥也因此在江湖上闯下了“风雷一刀”的响亮名号,武功更是排在“恒山三老”位,这唐锦入门最早,刀术上已经小成,能出一丝滚雷,威力惊人无比。

那第三个却是个年轻少女,芳龄二十,出落得如花似玉清丽脱俗,身材修长亭亭玉立,一身戎装劲服,一口柳叶单刀上下翻飞,却是轻巧灵动翩若惊鸿,不断将对面众庄丁手中兵刃挑飞出手,身手丝毫不在那两个年轻人之下,竟是巾帼英雄不让须眉。

齐大年老远就向三义庄三老抱拳行礼,扬声笑道:“三位老哥经年不见,风采依然,别来无恙啊!”忽见胖硕老者肩头衣衫破损,虽未流血受伤,颇带一丝狼狈,后面数人身上挂彩,显然是与人交手所致,愕然问道:“宗平兄怎的这般摸样?”高英松亦连声问道:“三位老哥可是遇到了麻烦?可是曾与人交手了么?”

余承恩却是怒瞪双眼,朝着罗大用厉叱:“罗大用,你既然想投效闯王,还不快给本官拦下这五个锦衣卫!”一名锦衣卫却已冷笑道:“就凭这什么清风寨的人能救得了你!”

话落,手中酒杯脱手而出,三老身在小店外,与两个年轻人之间足足有十数丈距离,这掷过来的酒杯隐隐带着一股劲风,竟然一直飞到了三老中为的胖硕老者面前,力道丝毫未减。众跟班随从都吃了一惊,纷纷喝问道:“什么人?”

使鞭汉子身形还未倒下,场中又是一声惨叫,三师兄又是踉跄退出,右臂已经齐肘断去,劲气激荡之下,那截手中抓着一片衣襟带着小臂的断手不知道被冲荡出什么地方去了,这三师兄ing通少林大擒拿手,点穴封筋、断脉错骨的手法独步武林,虽然抓落余承恩一片衣角,自己的手臂却反而被钢刀斩断。

姜旭嘿嘿一笑,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李自成吃掉福王的一幕,但当初躲避在洛阳北郊张家祠堂的时候为了不被人现,他几个师兄妹可是轮流外出ing戒的,甚至前出到了洛阳城下探听城内闯军的动静,那郑丹瑞更是曾经潜伏到了一名闯军高级将领身边,当时洛阳城内外关于福王被吃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郑丹瑞更是亲耳听到那闯将对手下述说当时吃福王的情景,后来离开洛阳郊外前往孟津的时候遇到朱由菘一行,更是因为提及此事与朱由菘一行人大打出手,此事又岂会有假!眼见二人对李自成满心的爱戴,自然不会听信自己所言了,冷冷一笑不再言语。

二人看着姜旭都是有些无语,年长的樵夫叹了口气道:“一看公子就是殷富之人,自然与那些官绅商贾一样对李闯王恨之入骨了,那李闯王杀贪官惩恶霸劫富济贫,为的可都是我们穷苦之人,他可是备受我们推崇爱戴的。若不是公子对我们兄弟说话温和举止有礼,一点不摆富人的架子,使得我们兄弟大有好感,就凭着公子刚才这几句话,只要我们兄弟将公子说的话传扬出去,不知道到时会有多少人前来找公子出气泄恨!公子出去后千万不可再这般随意对李闯王栽赃诬陷了,免得被人听到招惹来杀身之祸。”姜旭摇了摇头仍是不肯相信:“闯贼真的这么受欢迎?!”

那年轻的樵夫接口道:“李闯王今年正月的时候在什么地方称了王,听说现在正一路杀向京城,据说二月的时候李闯王就曾广什么牌的,要各地民众都行动起来准备迎接李闯王的大军到来。就连我们山东都在上个月接到了李闯王的那……什么牌子的。不说现在像我们这样的穷人都盼着李闯王杀过来,就是城里那些官吏乡绅商贾的都有好多想要投靠李闯王呢。”

姜旭再度愕然道:“怎么现在闯贼……李自……闯王如此强势了么?”心说自己随着同门前往河南之前李自成还被官军追的上蹿下跳的,每与官军交锋几乎就没有能打胜仗的时候,也就是自己一行到了洛阳后,李自成才侥幸打下来了洛阳城,却又在洛阳城内无恶不作,洛阳民众随时都有可能被李自成洗掠屠戮,简直就是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不对其咬牙切齿,现在李自成居然反过来成了民众的救星,受到了万民拥护,更是敢向着京师进军了?据说李自成以前只是流窜于秦晋川陕甘豫等省,靠四处洗掠为生,现在居然都能号令山东了?这怎么可能啊!也不知道这几年在李自成的身上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大明官军都干什么去了,就任由着闯贼猖狂,到处胡作非为?姜旭实在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二人的话语,待问起李自成这几年的过往,二人又哪里知道这几年李自成是怎么展起来的,姜旭忽然间心中担心无比,父亲叔伯几人可都是大明边关重镇的镇守总兵,作为一员大将领军为大明戍守边关,与李自成自然是水火不容,也不知道这几年与李自成生过冲突交过战没有,父亲他不会曾经遭遇过什么危险吧!

姜旭明白这二名樵夫都是地道的山里人,不可能了解外面的情形,要想知道这几年的过往,还是要到山外州城府县里面向当地的官员打听一番,好在南昌之约尚在四个多月之后,还有足够的时间,想必就算是爬着也能爬到南昌城了,姜旭难得的自我嘲讽了一把,总算是驱散了一些因为与柳月茹分离带来的yin郁,当即问明了博山县城的方向距离,随手指着来时那座有着三皇庙的山峰向二人问道:“请问那座山叫做什么啊?”

年长的樵夫笑应道:“那个是明德山,山上有个雾云洞,每逢yin雨天气,洞口便会有白雾飘出,那景致可真是美妙的很呢。”见姜旭点了点头,又看向西边紧挨着的五座山峰,年轻的樵夫伸出手一一指点道:“那五座山名叫至公洞,因其山腹处有一个宽大的洞穴,洞内原有志公像,因此得名。中间的那个最高的山峰称作平安寨,仅仅低他一头的是蛟龙寨,旁边三个分别叫做醉酒台、凤凰台、擂鼓台,再往西边去就是凤凰山与五凤山了。”

眼见姜旭只是扫了远处的凤凰山与五凤山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回到那五座山峰之上,年长的樵夫道:“公子也看出来了,那至公洞可是这一片风景最美的,也是我们博山最最有名的山峰了,因为它五峰簇拥向阳,”说着挺起胸骄傲的道:“所以,它又叫五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