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我出来时,腰是很酸的。孙吉鹏早出来了,他很不满地看着我,显然是认为我占了便宜,消费制度不合理,不过这个估计人家315也不管!

对面两个人亲昵的神态刺激着我,我把窗帘拉好,卒不及防地把李佳佳抱进怀里,我的身高抱她仍然有难度。我们拖拖拉拉地倒在床上,她明知故问地说:“干吗?”我恶狠狠地说:“干你!”就用力地帮她脱衣服。

没想到回家后,李佳佳已经人去楼空,我非常郁闷。看见她的纸条,原来她家老头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佳佳也感受到了妈妈的冷淡,除了接受她的礼物时妈妈由衷地高兴了一会儿,其它时间都阴沉着脸。终于把妈妈送走,我和李佳佳在路上散步,她一直没说话,我问她怎么了,她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我其实最讨厌女生哭了,但是想想她跟我在一起也真是可怜,总像小狗一样地摇尾乞怜,等待我施舍感情,我就伸手搂住她的腰。

“你过得好不好?”我使了很大的劲最后却问出这么一句来,问完自己都后悔,那不是显然的吗?高薪,有个不错的男朋友,工作又不是特别累。她居然笑了,“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我在想着下句说什么,“课多不多?教几个班?”她还是微笑,嘴角习惯性地向上抿起,“一周8节,两个班”,我又琢磨着该讲点什么,来这里不是为了查户口一样地了解前女友现在的生活。她却反问我:“你怎么样?终于来上海了,开心吗?”我不开心,我当然不开心。而苏菲则是我诸多不开心因素中最关键的一环!看着苏菲素净的脸,我觉得真是不公平,有的人不化妆甚至是不洗脸都可以这么漂亮。而有的人,当然大家都知道我指的是我现任女朋友李佳佳,不化妆叫恐龙,化了妆叫恐怖。一次来我宿舍特地扑了粉涂了眼影口红,当时对面的孙吉鹏就“妈呀”一声,表示白日撞鬼。尽管他在李佳佳走后向我道歉,但这件事还是成为我内心的一道阴影。美女就是美女,第一眼第二眼无所谓,女人一定要生得漂亮,不美也一定要乖巧可爱,带一美女出去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愉悦了众人的眼睛,自己面子上有光,满足了没钱没势大学生紧存的那一点点可怜的虚荣心。带个丑女效果恰恰相反,所以应该在全国推行韩国的整容技术。不过美女和帅哥都是被社会被环境惯坏的群体,个个拽得不行,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常常见到的“好汉没好妻,赖汉娶花枝”现象的深层次原因。我兀自胡思乱想,忽然想起应该对苏菲说点什么,于是我恳切地拉住她的手:“苏菲,我们还,还能不能……”没等我讲完,她已经把手抽出去了,干脆地说:“不能!都过去了。”她骨子里那种强韧的东西又冒出来,扎伤了我。于是我换了副嘴脸,“你是不是要考验我?那我风雨无阻,天天来你们学校门口等你!”她看着我,又是一笑,“我要结婚了,所以打算辞职呢。”我目瞪口呆,要结婚了,嘴里却下意识地蹦出一句:“跟谁?”

苏菲进去了,那个男人还伫立在那里看着,许久才往回走。我看着他满脸含笑地走近了,心里的不舒服膨胀到了极点,真想扑过去把他那张笑脸扯破。当然我不是泼妇,如果我是就好了。

赵田仰的妈妈每次见到我妈,都很知足地讲儿子上班了,赚钱了,自己不用辛苦了。妈妈却得意地说我儿子在上大学,咱厂里有多少人能上?那都是父母积德了。如此几番,他妈妈再不和我妈讲话。理工大学有我许多同学,相信一些事情他们也有耳闻,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我不禁冷汗直冒,如果厂子里都知道了,不知会怎么看我和妈妈?但是转念又一想:毕业了我就工作,把妈妈接走,人一走茶就凉了,谁还记得?心下不免一宽。

好酒好肉面前,我失恋的悲伤一下子就阵亡大半。

我冷冷笑几声,不管怎样我到底考到上海了,这个世界对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拥有更多的权利。

我还没张口,陈旭倒是滔滔地说开了。

见到她我连忙嚷嚷,“从早上起我还没吃饭呢,怎么样请我吃点东西。”苏菲头也没抬,“为什么不吃饭?”我嘿嘿一笑,“到你这来,你怎么也会请我好好吃一顿的,要不咱们吃火锅?就是第一次我们吃的那家,我一直觉得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火锅店。”

尤其是苏菲她们文科,基本都是靠关系。她隔壁的女孩留校,是公公婆婆到省里要的编,对学校早有交代,这个编就是给xx的,如果给别人编就取消。进北京的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据说关系都找到某部了。没有关系的像苏菲这样的就只有靠自己,在招聘的汪洋大海里沉浮。她还算好的,因为各方面条件还比较出众。看了苏菲找工作我想将来打死也不让孩子学文科,僧多粥少,一个饭碗抢破头。我们理工科再怎么不济也能找到个工作对付干。

于是我决定找个日租房,做完手术呆一个星期就回来。

我才想起来,因为要考研没时间,第二学位我决定办休学,万一考不上也留条退路。但这样一来我得先交一笔钱保留学籍,要不学籍就会按没分配的同学一样处理,拿到省城人才交流中心去。二柱的学籍就打过去了,报考办手续势必十分麻烦。我算计一下,决定找负责的老师办理这件事。

她们园林工人的勤快我是见识过的,把校园打扮得比公园还漂亮,尤其是树

苏菲的家乡很富足,但人们还保持着原来的生活习惯,许多人自己酿酒,做醋,做酱油、磨豆腐。雪糕人们也自己做,不管蒙牛伊利什么牌子的乡人都不买帐。他们爱把酒灌到雪糕芯里,吃来吃去人就醉了。卖雪糕不用冰柜,全堆在道边,码得高高的,像马铃薯一样,反正不会化。糖葫芦冻得脆生生的,多长的都有,三米长的全班同学都够吃了。人们各种轻便的冬鞋与暖和的长靴基本都是俄国货,如果沾上了泥就直接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不用擦就穿出去,再冷的天也不会裂。放假时,大家爱凑到一起讲古,不管到谁家,都是满满一屋子人,听啊听啊,好像怎么也听不够似的。

它在你头上美丽地盛开

后来我现这是可以充分利用的一个条件,尤其是对那些自以为充满爱心的女老师,只要我声情并茂地讲述一下我和母亲多年的辛酸,她们都会寄予同情与钦佩。谁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我会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刻苦向上的寒门少年,赢得人们深深的敬意。

谈得正热闹,老板又来了,“小伙子,我给你们点忠告。年轻人,切不可太冲动!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已百年身!就像……”我登时火就大了,“老板,咱上你这来吃饭是信得着你,你老唧唧歪歪地干吗呀?还让不让人吃了?”他连忙摇手,“你们吃,你们吃,我保证不打扰了!”他回去继续自斟自饮,大家都说他像唐僧。

女生场地观众多极了,都是男的。他们大概都在看一个人,离得老远就能听见她出的一声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