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元道:“哼,今日可不同上次,这次你便如何也逃不了了。”

一时那二人已至三人面前。那老妇瞧了方荣又瞧了司马行空,道:“你们谁是方荣?”

司马行空笑道:“你什么也没说,只说了大哥意中人、未来大嫂名字出来。”

花语婕道:“哪有那么简单的?如若我是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至少也要来试探一下。”

方荣轻轻笑道:“他们有你厉害么?”

那人道:“可是刚刚我还坐这里的,怎么只离开一会便不让坐了呢?”

方荣只得道:“你拿主意,你说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方荣笑道:“唉,真是丢脸啊。我杀不了他,还要你来救我性命。”

花语婕道:“呸,你有那么大了么?你便是一百岁了,我还是可以尽姐姐的本份管着你的。谁叫你整天像个小孩子一般。”

那女子道:“哼,你以为随便一个人便能将我撞晕的么?”

方荣暗道:“我又不喜欢毕清。”道:“你想哪去了。我怎么配得上喜欢你们。你们都是天仙般的仙女,我什么也不是。”说到这样又不免伤心。

方荣道:“这里我可不熟悉。”

那江福道:“毕老爷定下的规矩,谁胜了便可成毕妹妹保镖,江福可不敢有违啊。”

东方齐天上前来,笑道:“这宝马是你的了。”

方荣也不敢瞧她,深吸一口气,运上逍遥步法,踏上了摇摇晃晃的铁链。其实逍遥步法只要有物便可借力,便是一片羽毛也可借力,更何况是铁链,有惊无险,一会便踏了山涧另一边。方荣停下来,低头瞧了瞧东方妍雪,正想说“到了”,却见东方妍雪俏脸微红,美目紧闭,圆润淡红的双唇轻动,这神情太美了,方荣再也忍不住,低头便去吻她那嘴唇。

方荣道:“弟子愚笨,无人指点不敢随便练。因此也只练了叔叔教的第三层。”

叶若玉心下一软,突地想起道:“你保护她,你也不想想你什么人,武林人都是欲杀你而后快,你不连累雪儿已是万事大吉了。再说,雪儿在这里会有危险?”

方荣以前可从未抱过女子,更何况抱的是东方妍雪又香又柔的娇躯,心还在急跳不停,道:“你轻功不是很好么,见了它们为什么不逃上树?”

方荣忙道:“这山的外面。”

李逍遥笑道:“我们都几十岁人了,打打杀杀多难看,你还年轻,不多活动一下怎么行?”

东方齐天道:“听说近来有个欺师灭祖之方荣,可正是你?”

不过在丛林中行走可非易事,又下着雪,本已寸步难行,有时转了一圈竟又回原地。走了几日也寻不到一人。天气渐暖,树也长出绿芽,这日正漫不经心的走,忽地眼前横过一排脚印。方荣喜不自禁,忙跟着脚印寻去。开始脚印还正常,后来左脚印与右脚印相差竟有十尺有余,有时更远,再走几步,忽地脚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手印。

司马飞燕急道:“我不是老婆子,你也不要要我,我什么也不会做的。”

那人笑道:“好吧,便算我们是盗贼吧,那你有本事打败我们么?我们可有四人,你们只有二人。”

方荣暗道:“我刀都不在了,你们还要以此为借口。”道:“方荣对天誓绝没杀师父。刀我也没拿,你们杀了我也得不到什么。”

褚万庭道:“你若还有一丝人性,快快束手就擒。不然这里这么多人你将死无全尸。”

方荣道:“如此更好。”

众人一见,魏平喝道:“他正是方荣,快将他捉住。”

司马飞燕笑道:“那你也总得拿些劳务费孝敬一下我吧。”

慢行不远,忽听不知何处一女子声音道:“喂,可有见过一位俊俏公子么?”

许熹道:“不知柏师弟所言之事是否便是有关武当之事,这么说柏师弟亦欲在这等那小子了。”

另一人道:“怕什么,一个毛头小子能厉害到哪里去。”

贻风暗道:“果然是虚和之事。”

方荣喜道:“如此真好。”

司马尸看得心急,道:“温安,你在干什么?还不上前帮张康。”

虚和道:“大言不惭,你这掌法妙则妙矣,但贫道已有破解之法。”

方荣见师父怒,不敢多留,战战兢兢退出去了,到了自己房中才松口气。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对他怕成如此。但修炼内功心法之事不敢耽误了,又将秘诀想了一遍,当下坐在床上照着秘诀练起来。

虚和道:“不错!今日你问题可真多。不该问的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问不要知道,这可是江湖至理名言。”

方荣道:“弟子知道,再说弟子跟在师父身边又能跟谁说去?师父不必担心。”

虚和道:“到时贫道会告知你的,自然这中间连吃饭解手也是不许的,不能达到便重新开始。”

其实方荣也知他在谦虚,道:“师兄真会开玩笑,将来还要请师兄多多指点。”

方荣笑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八仙本事大。不过,你虽是为了我好,但你为什么又不想想,来取东西的自然是我,要不然也应该是八仙嘛,若是官兵那还不浩浩荡荡,前仆后继的?哪会是一个孤零零的糟老头?没来由受了这场罪。”

那乞丐忽然大哭起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你好嘛。要怪只怪你这般打扮。”

其他人也攻上前来,韩钲金箫一探,套入铁索圈中,顺势一招习天腿,马宛还不知怎么回事,连人带铁飞了出去,谁人敢接他,只掉在地上动弹不得。铁索还全砸在他身上。

宁王笑道:“好,我们明日便出。”当下众人大喝一碗酒各回房中收拾行李。

宁诗莘看着韩钲斯斯文文吃饭,自己却不动手。韩钲满脸通红,道:“宁姑娘,你未何不吃呢?一起吃吧,或者……王爷现在可能正在找小姐吃饭呢?”

原来侍女想趁韩钲与宁王打斗之机从后偷袭,孰不知宁王用铁芯拳袭来,如韩钲闪开,势必不是宁王死在剑容剑下便是剑容死在宁王铁芯拳下。

天已伸手不见五指,吕梁与韩钲也不再瞧方荣练剑,自去睡了。

那将军勒起马缰,战马前蹄飞起,往方荣前胸踏来。方荣见事不妙,幸得那些官兵也都闪开,说时迟那时快,方荣用尽全身力气,用神窃门所学窃道则第六式缩骨屈肉,全身缩小,闪开了马蹄,迅爬出几丈远,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方荣一听,不正是神窃门掌门甘丞么?瞧也不敢瞧一眼,辨别方向,撒腿便跑。跑了两条街,终于还是被甘丞拦在了前面。方荣见了甘丞奸笑的模样,忙跪下道:“师父大人有大量,饶了弟子吧。”

花语婕道:“你要让他跟着便跟着吧。”

王湄道:“花姐姐,你讨厌司马哥哥么?”

花语婕道:“我可没你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