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婕嘴里的饭差点喷了出来,道:“怪不得你说话口没遮拦,什么话都乱说。”

那女子这才看清他并非追杀自己人之列,哼一声,道:“你是什么人?刚才是你撞的我么?”

方荣道:“是啊,便如是亲妹妹一般喜欢。”

方荣忙道:“不是。好,我不喝了。”

台下之人连气也不敢出。那公子抱拳往擂台边上坐着的一老者道:“小侄江福拜见毕老爷。”

方荣忙道:“我连驯服的马都还骑不熟练呢。”

东方妍雪道:“你抱我过去。”

东方齐天惊道:“你怎么记得的?”

叶若玉道:“雪儿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雪儿天仙般天真的人儿,也不怕你把她带坏了?”

当快要到时,远远听见东方妍雪声音道:“方哥哥去哪去了呢,是不是你们把他吓跑了?要是他不回来,我以后不理你们了。”

那仙女掩面笑道:“什么仙女姐姐,我可不是仙女,我是仙女便好了,也不是姐姐,我可一点也不比你大呢。”

二人无奈,只得空了肚走了。到一空旷处,李逍遥道:“我们便在此吧。昨日见你进展神,看来你东方前辈确实全力教你了。”

李逍遥道:“无情是假,吴钱也是假,你姓方名荣才对吧。”

方荣本没念过多少书,也不知这书是哪个大文豪所著,暗道:“闲来无聊时或许可以瞧瞧,可惜老子不是读书当官的料。”方荣随手翻了几页,却见里面的句子与师父所教的内功心法有惊人相近之处。惊道:“难道是武林秘笈?”

方荣笑道:“黎宫主真会开玩笑,这么奇怪的刀很难以假乱真,便真是假的,弟子也愿意,其实我怕极了人人来杀我夺刀。我又没师父的本事。来了一个高手我便遭殃了。”

方荣也想不到自己原来是如此文武双全,心中不免大喜。忽见前面四人拦在路中间,似乎是他们中老大的道:“下马来。”

也不知走到哪里去,忽然想到黎依凤是在淮南的,总要到淮南去问她要刀时才方便,于是往南而行。走了几日也不知走到哪里了,这日进入一家客栈吃饭,一眼便见到几个道士正在谈论。

司马笑大笑,道:“我爹杀不了他,谁又杀得了他,若随便叫个人便能杀了他,我爹那日也不用亲自动手了。”

方荣道:“那好吧,我们后会有期。”

魏平道:“你背上何物,解下让我等看看便知你是不是方荣了。”

方荣对司马飞燕道:“你自己对付吧,他们也对付不了,以后不要跟着我了。”

其实二人本来就不敢对方荣动手,只是眼睁睁看着宝刀在眼前却得不了甚是心痛,许熹看清楚了宝刀模样,道:“好,后会有期。”抛下剑风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那许熹道:“原来十步杀一人的柏瞻柏师弟也在此啊,我这剑也只好用来吓吓小孩子罢了,哪如柏师弟那把神刀不是用来吓人的而是用来杀人的啊,许某是远远不及啊。”

想想那司马尸又不禁不寒而悚,但又想天下之大就不信再会碰上他。走着走着眼前突然现出一条大道,原来终于已至官道。方荣大喜,想了想方向便往南行去。

众人这才又静了下来。贻风道:“此次武林大会后,贫道再往江西行,不查出三鬼将之除之绝不罢休。”

方荣奇道:“两帮派结了仇怎么解决呀?”

虚和暗骂方荣没骨气,口中却道:“无须害怕,他二人根本非你对手。”

两人都早已聚气待,虚和一声道完,司马尸身形一晃,本来二人相距六丈有余,却已至虚和眼前。提掌尽往虚和面门攻去,想不到的是每一掌都从掌心散出毒气,若身中一掌非死不可,若从中吸入毒气亦非死不可,司马尸功夫本是一流高手,身形步法自也非同小可,虚和自是每招都有性命之忧,虚和见黑气袭来,心知有异,已不敢硬接一掌,只展开身形闪避,眨眼司马尸已攻了二十几招。

方荣口中应道:“弟子谨遵师命。”心中却道:“武功是一定要学的,在这里待一辈子的事却万万不做,等你终老之时我便离开这里,去找我认识的人,还要去瞧瞧公主。”他一想到宁诗莘倩影不禁热血沸腾全身烫,但又想到她情定韩钲也不禁惆怅。又想到他俩确是一对神仙眷侣,也不禁为他们高兴。

虚和道:“那是师父我生性懒惰,不愿受苦,还是贫道千求万求掌门才同意可以准许贫道不必起早练功的。这怪不得掌门,你要为师父打报不平,那是你自作多情了。”

方荣大奇,道:“他们可都是明门正派,怎会做起盗贼来了?”

虚和道:“不错,这中间也不可想入非非,不可思考经中之意,总之一心一意只将经书字数念完便是了。”

方荣忙道:“在下方荣,得武当掌门推荐,来武当拜师学艺的。”说着掏出信递与一名道人。

方荣喜道:“那太好了,我正想找个更好的地方呢,现在想来那是多此一举了。”

那乞丐道歉道:“对不起,当真想不到是你,千万不要见怪。刚才踢的几脚没事吧。”猛地想起方荣被点了哑穴,忙又帮他解开了。

长箫一伸,将石生、石源劈向曹轲的刀支开,拦住他二人不再让他们攻向曹轲。曹轲只对付三人,又渐占上风。马宛近身来,铁索便往韩钲身上缠去,此铁索足有两丈长,两百斤重,而铁索便如蛇般在韩钲身上缠来绕去。肖彬又已攻至,韩钲一招乱箫闪月挡去了铁索头攻势,回旋箫将肖彬钢刀挡去,石生、石源攻至,将他围在骇心。

宁王道:“他们便要将在五百里外的夏州镇玄机庙会合,本王想他们也要上武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宁诗莘缓缓进入房内,放下盘子,韩钲忙叫坐,宁诗莘道:“不了,小女子这就走。”原来此时已是三更天,一个女儿家在一男子房中成何体统。

韩钲与宁诗莘都听出此言言外之意,宁诗莘脸上一红,道:“你就爱胡言乱语,我三天不理你了。”

吕梁赞道:“好!过目不忘,比我当年可好多了。真聪明,是练武的好材料!”方荣听了此言自然练得越起劲了。却不知韩钲与吕梁已把鸡也给吃完了。

其实方荣便不比这些官兵厉害到哪里去,渐渐已非对手。

那两人见了方荣模样,笑道:“小鬼真会说话,我们正是大侠,今日便收你为徒。”接着进村砍死了方荣父母等村民,打劫了全村,带了受了惊吓的方荣离去。

花语婕突然怒道:“你刚才骗我,想博取我同情,哼,不理你了。”

方荣忙道:“我没有骗你,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多亏了你逼我,我才想起来的。因为以前我对这方面不太留意。”

花语婕急道:“你还说废话,快救了自己再说,不然便晚了。”

方荣朝花语婕吐吐舌头,不敢再言。

花语婕道:“我到洞外守着。”说完走出洞,瞧着满天的星星,暗道:“我为什么会遇上他?他怎么一点也像坏人?难道这全是做给我看的么?不,他为什么要做给我看?那便是世人欺我,他们是想得到他身上的东西才这么诬陷他的,他真是可怜啊,他还这么乐观,勇于面对人生,怪不得司马尸的孙女会喜欢他呢。”想到这里不禁脸上一阵火热,心虚地偷眼瞧了瞧方荣,怕他瞧出了自己心事似的,见他正闭目运功。回过头来摸着自己火热的脸,暗道:“我这副模样,他不会看上我的,可是我不是这副模样的。”忽想到自己身份,伤心地叹了口气。

过了一个时辰,花语婕想瞧瞧方荣完了没有,回洞一瞧,却见方荣躺在石板上一动也不动了。心下一惊,急去瞧他出了什么事,近前一瞧,见他脸色大好,先前症状全没有了,气息平和,瞧样子是睡着了,暗笑道:“真是个小孩子。”自己也寻了一处睡下了。

当自己醒来时现方荣不见了,心中一阵伤心,眼泪便不知不觉涌上眼眶,道:“早知这样,我便不揭穿他身份了。”

忽听洞外一人疾驰而来,暗道:“他又回来了?”忙跑出去瞧,不是方荣是谁?心中大喜,脱口而出道:“你没走?”

方荣已至近前,道:“什么话?我走什么?我急急回来便是怕你抛下我不管自己先走了。瞧,我给你买东西回来吃了。”

花语婕道:“你伤没好,这事应该是我做的。”

方荣道:“这山间野味虽不少,但也麻烦,反正我们离城也不远,所以就进城买算了,也不知买什么,那日你点的菜我又买回来了。”

花语婕接过包袱打开来,摆开饭菜,与方荣吃起来,笑道:“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些菜价钱可不菲,便算在我这老板身上吧,回头再给你。”

方荣指着阚难道:“我没有他有啊。”

花语婕道:“哦,那这钱不要算我帐上了吧。”

方荣也不知她怎么也喜欢开玩笑起来,道:“都怪我不好,把胡说八道的坏毛病传染给妹妹了。”

花语婕脸上一阵火热,道:“谁胡说八道了,你以为我不要精打细算呀,路可长着呢,不花钱的么?”

方荣嘿嘿一笑,道:“是。原来你辛辛苦苦把他弄来便是要我拿他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