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道:“好大口气,那你把所有银两全给我。”

方荣道:“你们想干什么?”

方荣听了此言只道他们果真是来夺四王刀的,方荣暗道:“若当真如此,总是寡不敌众,也只好溜之大吉。”

于是将宝刀取出来,只见刀鞘上金丝刻着“四王刀”三字,除了这三字,刀鞘便是黑乌乌的再无其它雕刻装饰之物,摸上云竟还冰冷冰冷的。方荣摸来摸去也不敢找开,真怕出什么事。

如此一罚一赏,时间已过未时。两事一完,贻风道:“其实此次武林大会最重要的事有两件,第一件,便如长乐宫与太平帮所做的事一般,为天下苍生。”

方荣暗惊,望眼过去,那穆鲲面无表情,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模样,而那昆仑七子亦是一付傲人气势,与梁俊相趣成章。

刚才两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化为罢斗之念。当下二人将内力一点点收回了。

那人笑道:“什么远迎不远迎,小弟来此裴兄自然费神万分了。”

方荣只要听是练功便全身是劲,道:“师父快教弟子!”

虚和道:“本来甚好,难得同辈中有如此投缘的,好吧,怀兴师侄也只晚上有空余时间,那么你要去便在戌时至亥时之间吧。不过也得一个月一次,今次不算,过几日又却看看他吧。”

原来这与念书时口诀颇为相似,眼闭耳塞,鼻吸口呼,脑空足应,手翻腹弛,照着口诀,大呼一口气时穴道果然解开,方荣甚是兴奋。

虚和不答。方荣道:“弟子从前是作过贼的,防盗贼弟子可有一套,包在弟子身上便是了。”

方荣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死皮赖脸跟我来呢。”

方荣道:“当然记得,那胖子可恶之极,对小孩子也那么无情,竟然拳打脚踢。”

方荣暗思:“我来这里他为何如此大反应?何要问谁派我来的?难道这叫花有什么仇家误以为我是他仇家派来杀他的?或者,岩石中秘密已被他现了?但这只有我一人知道。绝对不会的!”便道:“我是来这散步的,你瞧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作什么?我是城外荷塘村人士,世世代代为农。可从未做作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呀,大侠饶命。大侠要我走,我马上便走。这里银子大侠全部拿去,以后也再也不敢来此了。”

宁王道:“你说哪里话来,你可是本王女婿,本王怎么会怀疑自己女婿?那不是怀疑自己么?”

韩磊道:“王爷,你也太瞧我等不起了吧,区区八人,却叫我们如此多之人却对付他们?”

韩磊站起道:“哥哥我亦敬韩公子一杯。”桌前小杯已往韩钲飞去,韩钲知他要试自己内力,忙道:“小弟不胜酒力,不敢再喝,还请哥哥代喝。”亦用内力将酒杯在半路拦住,也不过用了两层内力。

舱中女子道:“剑容,不得无礼,韩公子,小女父姓宁,小名诗莘。”

吕梁笑道:“方兄弟是条好汉,临危而不乱,只是不够光明磊落了些,不过既不能明争,暗斗也未为不可,对付敌人便该如此。敢问方兄弟为何人门下?”

方荣松了口气。见士兵的狼狈相心中暗笑。其他茶客却早已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连逃之力都没了。只见那将军稳稳坐在战马上,不由一惊,知非泛泛之辈,这次死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转念一想,此处与那相隔甚远,也不一定知是自己捣鬼,可不能做贼心虚。转念一想,不行,这些狗官兵作恶多端,草菅人命,百姓定是怕死他们了的,如把自己供了出去非死不可。

方铖忙撑住门,却也不敢太用力,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是途经此处的路人。”

那些人亲眼见了此刀厉害之处哪去听方荣说什么?只想着怎么将此刀据为己有,一人按耐不住挥掌往方荣胸前击来,方荣大刀一挥,那人从肩至腹断为两截。

司马飞燕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大声尖叫不止,想跑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来。即便是魏平等人也吓得不敢向前。

方荣大声道:“你们看到了吧,你们不要再逼我!”

其实刚才魏平等人也知道方荣厉害,不然即使宝刀在手也不能将一个高手一刀之下斩为两截。

魏平道:“放下宝刀,快快束手就擒,你叛国叛民,欺师灭祖,天地不容。若不就擒,将罪加一等,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好好想想吧。”

方荣怒道:“不用多说废话了,你们还不是欲得这把刀,何必说出那么多富丽堂皇之言。”

魏平大怒,道:“就地正法。”

几人听了此言,立马冲上前去,方荣也不遵什么章法,挥刀只左扫右砍,竟又将几人砍于刀下。几人虽躲过了却已不敢再鲁莽上前。

魏平大怒,骂道:“一帮饭桶。”说完挥剑便往方荣刺去,方荣还未反应过来,剑尖已至胸前,右手握刀已不及提起,情急之下左手便往剑身抓去,将剑挡在半途不再上前,暂时保住了一条命。鲜血却从手心与剑身之间流了出来。

魏平心中暗惊,抓住自己剑已至不易,竟还能将自己剑停滞不前,无论如何运力也是前进不得半分。方荣见他没下步动作,忙挥起右手,刀便往魏平砍去,魏平大惊,脚下一跃,身子来个倒挂金钩飞向空中,方荣下招也快,又往空中的魏平扫去,魏平再无其它凭借之力,只有弃剑,忙手下一运劲,手离开剑飞向空中。方荣看着空中的魏平,提刀在地上等着,魏平暗叫不妙,却是不耻叫同伴相救,忙一招双龙衔叶,双脚将刀夹住了。忙又一借力跃在几丈外的地上。

经此一战,得知方荣原来空有一身内力,拳脚刀剑外功却几乎是一窍不通,心中暗喜,道:“众位不必惊慌,此人不过内力深厚,加一把宝刀罢了,功夫却糟得一踏胡涂,大家各凭技艺定能将他毙于剑下,为民除害。”

众人见剑已不起作用,都抛剑伸掌往方荣袭来。其实方荣心中混乱得紧,从未见过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对付才好。一见有人冲上前,快刀又是一扫,竟又有几人死于刀下。

忽觉双腕上一紧,双手已被魏平与另一人握住。那刀差点便脱手,忙又握紧了些,随即全身用力一甩,魏平与那人一起离地被跟着转起来,那些接近之人一个个被魏平二人踢开了。

魏平二人大惊,想不到这方荣内力竟高到如此地步,二人用尽全力也不能将之停下落下脚来。无奈只得松手。二人一松手还被抛出十几丈外去。魏平正落在司马飞燕身边,暗道:“成大事者不折手段。”

拾起身边一剑,突地架在司马飞燕脖子上。司马飞燕怒道:“你想怎么样?你知道我是谁吗?”

魏平不去理她,对方荣道:“方公子,想不想这位小姑娘死啊?”

方荣怒道:“身为名门弟子也做这种事吗?快放了她,此事跟她无关。”

魏平道:“放下刀我便放了她,我一向说话算话。”

司马飞燕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爷爷是尸王司马尸。你们动了我一根毫毛,我爷爷饶不了你们。快放手!”

魏平听了她之言心下一惊,但箭已在弦上,哪还想那么多,道:“方公子,我再数三声,你若再不放下刀,我这剑可就割下去了。一……二……”

方荣道:“你要杀便杀她吧,我其实也不认得她的,我跟她没关系。”

魏平喝道:“三!”说完剑便要挥下去。

方荣急道:“好!我把刀给你们!”说着还刀入鞘,其他人也未拦他,走到魏平身边,双手奉上。

魏平心中大喜,双手便要去接。方荣见状,伸指便往他胸前指去。魏平眼中只有宝刀,哪会想方荣会暗袭,觉时已至不及,全身一僵,一动也不能动了。

方荣取过剑指在他胸前道:“你们都不许动,不然我杀了他。”

众人哪想到有此一变,见魏平被胁也不知如何是好。方荣对司马飞燕道:“快牵两匹马来。”

司马飞燕明白他意,将受惊两匹马牵过来,方荣将魏平拉上马与司马飞燕奔马而去,方荣大喝道:“他们只要不追来,我自然会放了他。若见有人跟来,大不了同归于尽!”

跑了也不知多久,果然见他们没有追来,方荣停下来,放下魏平,对他道:“今日便放了你,以后不要再来夺这无聊的刀了,有了这把刀又能怎么样,像我,拿了他还不是到处躲来躲躲去?若不是答应过师父,打死我也不保护这该死的刀。你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难道连这点也想不清楚吗?”

魏平被点了穴后一直也动不了,想的只是将来如何杀了他挽回面子,他的话一句也未听进去。

方荣说完一跃上马,正欲走,却见司马飞燕跃下马来,方荣道:“你想干什么?快走!”

司马飞燕道:“他刚才那么对我,我要杀了他。”

方荣怒道:“你找死吗?你杀了他华山派会找我们报仇的。”

司马飞燕道:“怕什么?有我爷爷呢!”

方荣道:“不要爷爷前爷爷后的,你爷爷总有一日要死的,他能护着你一辈子吗?”

司马飞燕怒道:“你说什么?”

方荣也在气头上,怒道:“我说什么?我说你不要太嚣张!不是每个人都怕你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