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才将心一横,猛的双手用力将刀拔出鞘,只觉一股强大的热气扑面而来,如被火烧了一般,好不难受。但随之自己体内暖气一调,那如火烧的滋味便消失了。

方荣不禁问道:“兮儿,这武盟牌有何用处么?”

那道士接道:“右边前面坐的是太平帮帮主余太平,这太平帮正是余帮主一手创办的,这几十年来除强扶弱,做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当今武林一听这余太平是人人敬仰,人人佩服的。余帮主更是武功高强,不在各掌门之下,这几年更是兴旺,许多武林高手慕名加入其帮,差点与丐帮并驾其驱。”

甘丞道:“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了吧,你可知道这座房子无论门、锁、墙壁、屋檐、房顶椽子都是奇金所铸,坚不可催?唯一的办法只有开锁了。然这锁亦是非同一般,无论多高明的偷盗高手拿它也是没办法。哈哈,谁又有你师父我聪明呢?这锁虽然神奇,但总是人造的,因此你师父走遍天下明查暗访,天可怜见,终于被我找到造锁之人。”说着从袋中掏出一把奇怪的钥匙,道:“瞧,便是这把了。让我将锁打开。”

虚和道:“先前贫道还以为谁人如此大胆脚踏实地,身披白衣来此撒野呢,也只有尸王司马尸敢如此了。”

方荣忙道:“我至师兄住处,却见他们早已入睡,一时不敢打扰,于是在外等了一段时候,但想好容易出来一次,于是硬是将怀兴叫醒免不了聊几句,后来弟子终于提出切磋武艺一事,怀兴师兄欣然答应,于是弟子与怀兴师兄用武当拳法斗了起来。开始怀兴师兄一时轻敌,竟然中了弟子一拳,后来师兄不再大意,但师兄见弟子使什么招式他也使什么招式,与弟子打了个不分上下。弟子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做,后来弟子将所有招式使完只好重新来过,不想怀兴师兄忽地不再与弟子哆嗦,一招脱颖而出将弟子打倒在地,于是弟子脸上留下这记号。弟子自然对武当拳法钦慕不已,不敢对师父相欺,弟子一心求师兄将之传授给弟子,那时脑中一热,便什么也不理了。但他怎么也不答应,弟子苦苦相求也是无用。只得告辞。弟子又在路上养足了精神才敢回来。不想竟误了一个多时辰,时候过得直是快。”

方荣脸现难色道:“师父,弟子可不可以在辰时至巳时去找他呀?”

方荣埋怨道:“师父,你怎么这久才来呀,难道师兄们都不在了么?我大喊之时竟连一个鬼影也不见。弟子这次可害惨了。”

虚和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好了,时间不早,回房休息吧。”

方荣道:“我一向喜欢开玩笑的,你可不要当真,不然被你讨厌起来,我这做哥哥的可没脸做人的。”

程灵兮咬牙道:“是啊,当时我也正好在场,正想上前教训这胖子,想不到被你捷足先登了。偷了他银子,更想不到你还那么好心分钱给那些可怜的孩子。”

乞丐果然上当回头望去,方荣一扑而上,往那乞丐手上抓去,不料方荣快,那乞丐动作更快,不等方荣扑上,反手抓住方荣手腕,往后一扭,竟是上层擒拿手法,接着提膝往方荣后腰撞去,方荣早已动弹不得,往地上便跪,痛得哇哇大叫。

正说间,忽有人来报:“玄机庙有变!”宁王也不用多问,便知一定是让八仙知道情况了。

韩钲道:“一个巡抚哪来五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只怕是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所得。此等人留在世上何用。不过是多一个欺压百姓的贪官。”

韩磊忙又加了层力,韩钲不敢贪功,也只加了层力。总刚好与韩磊不相上下。各人都知他俩正在用内力较量,都凝神不动。韩磊内力在层层加深,韩钲也在层层加深。

一曲完,韩钲从悲伤中回过神来,道:“小姐定是太想念母亲了,但见宁王府中人丁兴旺,小姐不该寂寞才是,应多想想欢乐之事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天下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孩子愁眉苦脸的呢。小姐乃鸟中凤凰,花中牡丹,小姐应该高兴才对。”

方荣想不到他说得跟韩钲一样,想了想,道:“若要说起来,简直可写一部传奇出来,弟子自幼父母双亡流落江湖,十一岁入鬼斧帮,十三岁入逃生门,十四岁入绝鬼门,十五岁入易容庄,十六岁入飞刀帮,同年入神火教,后入盗墓组织,又入玄剑堂,最后进了神窃门。唉,这些六派都乃小门小派,又非明门正派,如此害得弟子苦不堪言,只做太保、强盗、小偷、流氓、无赖之类,所以逃了出来,却又糟多方追杀,多亏遇上两位师父,今方荣就此拜二位师父为师。请师父收下弟子。”跪下连磕了三个头,却把欲上武当拜师学艺之事抛到脑后了。

方荣见这些人,有几人更是武林中人,他们大声谈此事也不知何意。方荣寻思:“此是何人,却听起来如此耳熟?”心中突然大惊,此人正是他以前师父甘丞。也不知甘丞是追随而至还是另有其谋,暗思:“如是追随而至,那他定知自己在此,可他似乎并不知道,那他定是为别事而来,可能便是武当宝物之事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换了嗓子道:“小二,结帐。快!”此时完全换了一付老者声音,此技乃在易容庄所学。用处之大,在此便显了出来。

那老者刚才只是见他们身上都带了刀,现在瞧他二人,一个仪表堂堂,一个年轻美貌,怎么看也不像是打劫的强盗,脸上马上露出友善的笑容,道:“这里穷乡僻户的,只怕要委屈二位了。”

许熹道:“柏师弟为何不去,许某也便为何不去。”

柏瞻道:“这么说许师兄对那事已有耳闻了。”

许熹道:“不知柏师弟所言之事是否便是有关武当之事,这么说柏师弟亦欲在这等那小子了。”

柏瞻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目的一样,结果却不一样,现在各大武林高手都欲得之而后快,以你一人之力只怕还未能独得吧。那就要看我两谁能得到了。”

方荣暗道:“他们说来说去也不知在争些什么,不会等的便是我吧?他们哪会这么快便知道了?”方荣自拿了这刀后却也怪不得他凡事疑神疑鬼。

许熹道:“我们可不能为这还未定的事伤了和气,到那时我们再各凭本事吧。现在让我们吃饱了喝足了再作打算。”

方荣见他们也不再说话,又急欲知道他们所谈的是何事,便上前道:“许前辈,不知武当生了何事?”

许熹等人打量了他一番,许熹才道:“你跟武当有何关联么?”

方荣道:“武当乃天下第一帮派,那里生的每件事我们当百姓的也都是关心的。”

许熹道:“你这小子也敢顶嘴,看在你让座份上便告诉你吧,唉,武林之事你也不懂,只是武当出了一个败类,许多上武当之人也不知为何总是负伤而归,原来是武当有个败类占着自己武艺高强竟将那拜山之人一个个打下山去更有甚之将人打死的。”

方荣暗道:“说的不正是掌门的二师弟吗?”

许熹道:“这次武林大会自然有人兴师问罪,正当大伙去找他时,不想他已剩最后一口气,他最后只对贻风掌门说了句‘是我那徒弟害我如此,你们要把他找出来为我报仇。’便死了。他那徒弟逃了出来,我们正找他呢。”

方荣暗道:“那二师祖不是不在武当了吗?难道那日他又上武当了?”道:“他那徒弟难道比他还厉害?”

许熹道:“谁知道呢,不过他连师父也敢害,那他一定不得立足江湖。这乃江湖大忌。便是那些所谓的书呆子所读的圣贤书把这点也是看得最重的。”

方荣附和道:“是的,这种人非杀不可。”

柏瞻笑道:“你这人可得小心为是,要是让他知道了你可要比他死在前头。他那师父厉害得紧,我们想尽各种办法都奈何不了他,却被他徒弟害了,可见此人不但武艺高强,心思也阻险毒辣得紧。”

方荣道:“那你们在这便能等到他来么?”

柏瞻道:“机会只有十万分之一,这武当各条道上全都布满各门各派的武林高手,那厮插翅难飞。”

方荣暗道:“这是武当内部之事,管他们何事,武当面子有这么大?”道:“你们认识他吗?”

柏瞻道:“你这小子只怕不简单吧,你问这么多只怕正是那人,快说,你是何人?”

方荣被他一吓,忙道:“小人不过是路经此地的外乡人而已。”

许熹道:“你身上所负之物是何物?份量不轻啊,你竟然能行步如飞,若非我们注意观察还真看不出原来你也是武林人士。说是哪门哪派的?我们也不为难你,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方荣道:“祖上乃习武之人,小人不免也会些花拳绣腿,跟各位比起来那真是浩海一沧粟。小人也不敢自言武林人士。”

柏瞻道:“那你负了此物欲往何处啊?它一定是宝物吧,不如让我等瞧瞧,也好让我等见见世面。”

方荣心道:“若被他们知道这是何物那我可惨了。”道:“小人还有要事在身,不得多留,告辞。”

许熹道:“我等又不是要你的宝物,你怕什么,我们又非打家劫舍的强盗,我们若要要你的东西,你的命还能留这么长么。只是觉得你那东西过于太重甚少见而欲一睹为快罢了。”

方荣道:“此物见不得世人,怕害了大家。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

柏瞻笑道:“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你不给也就不给,我本也不强求要看的意思,你既然说此物见不得世人,还说怕害了我们,我现在倒要看看它如何个害了我们。”说完只见眼前一花,人已在方荣面前。

方荣被吓得退了几步。许熹道:“小子还是拿出来看看吧,都到这种地步了,我不过吓吓你而已,他可是真要杀人的哦。”

方荣厉声道:“不行,不行便是不行。”

柏瞻听了此言,怒道:“我正要看看如何个不行!”伸手如电般便往方荣背上抓去。

方荣自然而然往后闪去,柏瞻便抓了个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想不到一个十几岁之人也能躲过自己这般快的擒龙索,更何况他身上还负着个不轻的东西。不容多想,下招又出,方荣因无奇招,只得不停往后退。那柏瞻手招快,脚下也快,但总差那么几寸,都被方荣躲过了。那擒龙索是比白手夺利刃还高深的招数,但招数用完竟还未伤得了方荣半分,心下又惊又怒,正欲拔刀,听到后面许熹道:“柏师弟且慢。”

柏瞻也是久经江湖之人,凡事慎重从事,一听便停下,闪到座位旁坐下,道:“许师兄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