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倒在地上的人慌张的爬起来朝着外面走去,还未迈出五步就已经再次倒地,连血都没有溅出来一滴。

凤洛凝一惊,吓得赶紧睁开眼睛,果然眼前正映着一张邪魅的脸,满眼都盛着浓浓的笑意。

凤洛凝一愣,程绾清是因为这件事才来跟她脾气的?

北唐炎渊轻笑,她睡得还真香。

如此,凤洛凝更是吃惊,半张着小嘴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邪魅入底的俊容,依然没有应答,她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但心里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说不出来。

“那如果你嫁给了我皇兄,而我可以嫁给你小皇叔,那不是亲上加亲了?”北唐梦影独自畅想着,竟然一脸的天真。

他被打入天牢,她偷偷去看了他,白色的里衬沾满了血迹,她的父皇竟然对他动刑,她第一次看到凤召天狼狈不堪的样子。

嗯?

怀中的凤洛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推开他,清亮的眸子弯弯的看着他,“小皇叔,我不能走,我……不能害你,如果现在我们走了,那我们将会真的万劫不复,这天下之大但是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小皇叔,我一定会把你想要的东西拿给你,你不是说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么?我们就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袖蓝!”程绾清突然怒喝一声,吓得跪在一旁的袖蓝猛地一颤,急急的应着,“娘娘,奴婢在。”

心里说不出的喜悦,但她最最感激的就是坐在眼前的绝美男子,原来他真的和她想的一样,他的心底也有一块非常柔软的地方,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不易被现。

很快,凤洛凝便端着做好的蜜枣羹走到了北唐炎渊面前,递了上去,“皇上请品尝。”

刑场的最高出,华衣男子斜倚在软塌上,深眸半眯倍显慵懒,刀削般俊美的线条划出好看的弧度,北唐炎渊微仰下颚瞅着被带进来的潦倒身影,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邪魅的笑。

只这一点他想不明白。

“云将军,朕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掺和!”北唐炎渊的怒气越浓烈,爆喝着出声,刚刚的邪魅一扫而光,他不喜欢有男人过问眼前那个女人的事情!

坐在幔纱里的程绾清也突然被北唐炎渊的语气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的北唐炎渊,好似此刻有了血肉一般,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的话?也没有人在他赐了死罪之后还说自己要活着?

灯光斑驳的笼罩在眼前一身宫装的女子身上,北唐炎渊的眸子紧紧眯凑起来,心里不自觉的因为眼前的女子而柔软了许多,他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她人得眼前的女子,是拢月殿的凤妃娘娘。

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万蜜枣羹,没什么了不起的。

“皇上,这么多人,您这样说会让臣妾不好意思的。”娇羞一笑,程绾清朝着北唐炎渊的身边谄媚的蹭了蹭。

唯有云凡辰还跪在原地,心里忖度起来,北唐炎渊突然转移了话题,说要给他赏赐,却并没有让他起来,嘴角一沉露出一抹冷笑,功高盖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胆子倒是不小,撞了人连头都不抬就想着逃跑?”嘴角一勾,男子的嘴角淡开笑意,“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看你的打扮也不像是宫里的宫女,说!你到底是谁?”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清淡的声音从凤洛凝口中而出,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想到这句话,可眼前那个传说暴戾残忍的男子,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没有她听到的那么残暴,他的忧伤和孤单那么深,那么……深,深的她都能够清晰感受到。

凤洛凝一个劲的点头,连连应着,“是很美,碧儿你看那花,还有这么清澈的溪水,碧儿,你看,你看里面还有鱼。”

何况,眼前的女人因为长的像母后而剥夺了皇兄的爱,她不介意皇兄对她冷落,但她希望皇兄可以找到自己心的真正皈依。

“为什么打你?”程绾清冷哼一声,不屑的瞪着凤洛凝,“因为你自以为是!你以为上次帮皇上包扎伤口就可以攀上枝头了?就可以在后宫威风了?!告诉你,不管怎么样你在鸷鸢国都是一个贱奴,挂着妃子称号的贱奴!”

屋外,北唐炎渊正朝着这边走来,自从上次她帮他包扎伤口开始,倒是让她成了这皇宫的风云人物了,他一直都认为是她心计太深沉懂得怎么让自己怎么出风头。

“皇上吉祥。”两人一同下跪,手中各端着端盘,等着北唐炎渊免礼。

见凤洛凝不说话,她笑的更加张扬,美瞳里却映出了几分狠毒,她以为这启凌国的公主有什么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缓步上前,北唐炎渊一把扯开遮住凤洛凝光亮的盖头,顷刻间大片的烛光晃进眼里,慌忙闭上眼用手挡在额头上,长长的睫羽叠落下来,映入北唐炎渊眼帘里的是一张精致的侧脸。

那这一路上北唐炎渊的举动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看他究竟有多疼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