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离开石家驹后径自回到了疗养院,刚到大门就遇到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问他:“东西给他了?”

为了振奋士气,天国大本营决定集中精锐部队,利用这个机会,全歼清国一个师团,于是一场仅次于北平反击战的战斗开始了,虽然这次战斗的规模没有北平反击战大,但这次战斗从策划到实施都体现了天国自被清国入侵以来最高的军事水平。

方珠感到脸上烧,那仅仅被石家驹触摸过一下的r房居然也火烧火燎起来,她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没那回事,他是个好人。”说完头也不回地小跑回自己宿舍去了。

石家驹哪里还说的出话了,要是一张嘴恐怕就得立即翻江倒海。想必是猜到石家驹此刻的窘况吧,驾驶员拉起操纵杆,飞机脱离了战场,把一片杀戮和死亡抛到了后面。

几乎与此同时,锦绣女也听到了从远到近,逐渐清晰的摩托声。

刘十五对所谓的天国军制改革并不感什么兴趣,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招考匠人衙,以前在牌尾馆的时候,他就听多位老人说过诸如“天干饿不死手艺人”“大旱三年,饿不死厨子”等名言,而现在的饥饿感有更加使他坚定了这个决心。然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正如有些人命中注定要成为英雄一样刘十五,也不能违抗命运对他的安排。

临时大总统:陈明,任期三年;第一任总统:陈明,任期八年;第二任总统:孙文,任期8年;第三任总统:黄兴,任期三年;第四任总统:冯如,任期四年;第五任总统:宋教仁。

见到石家驹到来,孟大同忙起身不伦不类地抱拳握手的连声表示歉意,顺便也有分寸地嘲笑了一下石家驹的酒量。今天晚上孟大同没有穿军装,只穿了白色的绸衫,黑稠裤子,其他几位军官的穿着也随便的很,到是石家驹着装整齐,显得与场面不和谐。

孟大同见石家驹有点尴尬就说:“家驹贤弟新军出身,自然一副军人本色,不过,这次与中午不同的,乃是家宴,家驹尽可放松一些。萍儿,家驹宽衣。”

那叫萍儿的就是孟大同的勤务兵,此刻也换了女装,一副居家少妇的打扮,想必原本就是孟大同的家眷,为了方便才贴身弄了个军职。

萍儿上前替石家驹脱了军外套,看了看石家驹的脖子,紧不住掩口不出声地笑了一下。孟大同见了,笑骂道:“你呀,就是个爱笑的。”

原来石家驹已经在外闲逛了多日,虽然吃喝住不成问题,但洗漱确实非常的不方便,天气又炎热,稍微一动就是一身的汗水,所以脱军外套时让萍儿看见了他脖子后面的汗泥和油黑的衬衣领子。

接着依然是几个村花给众人倒酒布菜,石家驹慌的用手藏了杯子,又惹的众人一阵大笑。

酒过三巡,孟大同道:“还不知道石中尉是从什么地方下派的啊。”

石家驹道:“青岛。”

孟大同道:“青岛。我去过两次的,真是不错。不过石中尉的口音不象是俺们山东人呀。”

石家驹道:“我是北方人,原来驻扎在北方壁垒,后来清妖进攻的时候就一路败退下来了。”

孟大同举起酒杯说:“那我们得敬你一杯了,你是见过真场面的人,不象我们,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呀,以后还要多仰仗贤弟了。”话语间把称谓从石中尉改成了贤弟,关系陡然亲近了不少。

见到孟大同举杯,营部军官也纷纷举杯附和,石家驹是完全没有酒场合经验的,虽然明知新军条例中是禁止阵前饮酒的,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况且中午已经喝了,于是一仰脖子把酒干了。众人喝一声彩,也纷纷的把酒干了。

有人说过,在中国酒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这话确实不假,酒过三巡,大家已经是兄弟相称了,孟大同也来了兴致,敞开了怀,腆着肚皮道:“萍儿,给大家唱个小曲儿吧!”

萍儿此刻正在给孟大同打扇,听了孟大同这话,娇嗔地推了孟大同一把,开始伊咿呀呀地唱起来。她唱的是一支江南的曲子,石家驹根本听不懂,加上喝了几杯,他这个冒牌的新军军官胆子不由得壮了起来,他试探地说:“根据整编条例,我这个新军副营长是负责训练和作战的,所以我想明天就开始工作,可现在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孟大同道:“贤弟远道而来,还是先休息几天,把个人的事情安排好了再工作吧。”

石家驹颇有些自傲地说:“不瞒大同兄,我前日来报到的时候,走错了路,误入前线交战区,整整困了一天,晚上才和一个飞行员突围回来,看来战事紧张,这训练的事情是越快越好啊。”

营机枪排长李包瑞是个典型的山东大汉,一拍桌子道:“哈哈,原来救出飞行员的人就是你!现在师里都传遍了,石中尉果然英雄了得,一连人没做到的事情,让你一个人就做了,来我单独敬你一杯!。”

“原来如此。”孟大同道:“看来我等兄弟这次是拣到宝了。我也敬你一杯。”

石家驹口中客气说:“不过运气好而已。”又喝了几杯。

见石家驹把酒喝了,营军需官刘彪说:“你们都敬石中尉酒,我却不敬。”

孟大同说:“哎,你这就不对了,今后大家可能要同生共死了,你怎么连一杯酒都不敬呢?该罚,该罚。”

刘彪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说:“新军的纪律严,平日里绝少喝酒,故石中尉酒量不高,各位只顾自己痛快,却不知道酒这东西若是你自己不喜欢,和酒就如同受罪一般,所以我只敬石中尉一杯茶,但情谊却都是一样的。”

石家驹中午喝的酒尚未挥干净,一听此言,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端起茶杯。孟大同一伸手拦道:“慢来,满来。彪子,你这话也不对,难道我们大家刚才都在给石兄弟罪受吗?该罚,该罚。”

刘彪讪笑着自罚了一杯,石家驹没办法只好也一杯杯的敬回来,一圈下来看东西又有点模模糊糊了。好在孟大同等人见他又醉了,就没在灌他。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个人身边都坐了一个村花级的女子,灌就的目标也生了转移,一时间席间的话语变成了一片哥呀妹呀的,开始显的嗳味起来。

石家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场面,若说美女,他也算见过了,所以找了个解手的借口来到了院子里。已经入夜了,夜风袭来着实让人感到凉爽舒适。石家驹虽然有些醉了,但却不象中午似的人事不醒,他望着星空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说:“难道我来到前线就是为了喝醉的吗?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

正想的入神,背后有人笑道:“把我们甩在屋里,你自己跑到外面躲酒啊你。”

回头一看原来是营机枪排长李包瑞。石家驹忙赔笑说;“不是,我出来吸两口新鲜空气。”

李包瑞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新军军官呀,个个都是急性子。没关系,回头我就跟营长说,明天你先来我排里视察一下。让你看看,练兵咱可一点没耽误。”说完硬拉石家驹回屋,回到屋里,果然把这是跟孟大同说了。

孟大同说道:“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这么办吧。不过既然石兄弟坚持明天就开始工作,我们今天还是安排一下吧。回头我就叫文书把相关的文件送到……彪子,一下午了,石兄弟的办公住宿地点你安排了没有?”

刘彪忙说:“您隔壁那个套院到是空着的,我下午让人打扫了一下,就是不知道石中尉满意不满意,要不等下请石中尉移步先去看看?”

石家驹忙说:“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不用太过麻烦了,只是我的行李都在突围的时候丢失了。”

孟大同哈哈一笑,拍着石家驹的肩膀说:“这点小事还用你操心?难不成我还能让兄弟晚上冻着?你要是怕不方便回头让彪子给她弄套军装不就完了?”说完用暧昧的眼光瞟了石家驹和身边的年轻女子一眼,众人跟着哄笑,女人用手掩了嘴,也偷笑着。

石家驹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心想:难怪大家都喜欢当官!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忘了享受。当官真好啊。

刘彪笑完,说:“石中尉还缺个传令兵,我排了到是有个小子,今年还不到16,可人机灵,叫孙雷,就派给石中尉吧。

李包瑞笑道:“那可是你的心肝宝贝,你也舍得?”

刘彪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人事调整是多正常的事,最后不还都得营长决断吗?”

李包瑞知道戳到了刘彪的痛处,遍不说话了。石家驹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场面有点尴尬,就站起来提议:“感谢各位对兄弟的抬爱,为了今后我们精诚合作,为天朝建立功勋,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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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饭吃到半夜才散。石家驹虽然没有伶仃大醉,却也给喝了个歪歪倒倒。刘彪陪着他来到给他安排的住处,居然是个独门小院。正厅给安排成办公室,两侧的厢房可以当作卧室,石家驹的卧室安排在左边。院子里的两座耳房一间做厨房用,一间是杂物间。石家驹觉得这条件比在疗养院还好些,见他对这里很满意,刘彪就告辞离开了。石家驹进了自己的卧室,见被褥都是新的,就胡乱脱了衣服把自己往床上一摔,长出了一口气,说了声:真舒服啊。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感觉到没睡多久石家驹就被人轻轻摇醒了,睁开蓬松的睡眼,他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中尉,水烧好了,可以洗澡了。”女人说。

石家驹想起女人正是刚才晚宴时被安排做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摇手说:“不洗了,我想睡觉。”说完翻身又睡。

那女子又说:“中尉!中尉!洗洗吧。”

石家驹此刻只想睡觉,根本不理睬那女人。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间传来“咣铛”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响亮。石家驹一惊,伸手就去放衣服的地方抓枪,却抓了个空,依稀记得放衣服的地方却没有衣服,抬头一看原来衣服我枪套都给挂到了衣架上,到是那女人喊了一声“什么人”。就听门外有人说:“勤务排,孙雷前来向石副营长报到。”

女人又问:“刚才是什么响?”

孙雷说:“进屋的时候没注意,把脸盆架撞倒了。”

女人问完了,用询问的眼光看石家驹,石家驹此时已经完全的清醒了,而且觉的有点尴尬,“也许是我太神经过敏了吧。”他心里对自己说。

见那女人望着自己,石家驹清了清嗓子说:“你先出去给他安排一下住处。”女人应了一声出去了。石家驹急忙穿上一条裤子,把手枪罢、拔出来检查了一番。然后走到正厅,见那女人正在帮孙雷铺床。孙雷看上去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眉目清秀,一身很合体的军装让人看的出他在军队里是很受照顾的。见石家驹出来,孙雷忙立正站好。

石家驹道:“稍息,以后有些时候不用这么严肃,早点休息,明天陪我四处走走。”

“是,长官。”孙雷应了一声,但依然站着不动。石家驹没辙,只好对女人说:“洗澡水不是烧好了吗?在哪里?”

那女人忙说:“在厨房,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