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看了王越一眼后说道:“王老可是想起当年匹马入贺兰了?”

曹独眼儿此时很气愤,也很自责,伤的都是他手下的人,要不是他回山了估计也不会这样。

小柱子的灵位也在这里,这是楚飞的意思,毕竟小柱子是和匈奴人作战时战死的,楚飞一直无颜面对小柱子的家人,他觉得这是一种亏欠,虽然没人说什么,但那种心底的愧疚却让他经常会在夜里来到这儿坐一会儿,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感受那份安静,感受这些死去的人们的英魂。

此时屋子里除了九英红昌外只有楚飞李彦和王越,王越刚刚和曹独眼儿赶回山上就被拉来了这里,到了门口,红昌说只请李彦王越和楚飞三人进去,其他人就只好留在了外面,楚云和曹独眼儿到没说什么,这些人比较实在,到是颜良很是不爽,不过听闻里面那女子是自己的师姑级的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拽着楚云上一边嘀咕去了,不满的话他可不敢被李彦听到。

“太平道?唔,好象听人提过,在冀州那边好象很奉行,听说还有个什么大贤良师什么的。”板儿牙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颜良也确实是厉害,闪身,金刀随着那一下反划了回去拦腰斩向楚云,楚云不退反进,大铁矛扬起还是那一劈,逼的颜良不得不还招抵挡。

楚飞离开这里时特意叮嘱,这里的一切不可以外泄,就算是山上的人也不可以透露,没有自己的手令,任何人不可以靠近这里,这严肃的样子让板儿牙等人都感到了紧张。

楚飞停了手喘着气突然低声问道:“有多少人知道夏屋山的人来这里了?”

“少将军,义前日里不知是少将军为我疗伤,竟不知好歹的破口大骂,现在想起实在是……实在是羞愧难当,今特来向少将军请罪。”

“小友可考虑过如何安置这些百姓?”一切都弄好后李彦问道。

马已经被摘了套子,马车就停放在那里,在那旁边有个小姑娘急切的四处张望着。

不过这一次他们真的感到了震惊,在他们面,十几个连简单皮甲都没有的农民居然敢于向他们起冲杀,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些汉人不怕死吗?

一只耳让一直跟着他的三个人前头探路,剩下的人整齐划一的跟随在楚飞身后出了,却不想刚追出了半个时辰斥候就回来报告说匈奴人扎营了。

骑在马上楚飞起初还有点适应不了,不过跑了一阵后就好了很多,前任楚飞留下的这具身体还真是不错,力量很强,在这个没有马镫和高桥马鞍的时代,自己居然只凭着双腿的力量就轻松的坐稳在马背上了。

一只耳?我靠,我这手下都是什么人?王麻子,大板牙,独眼龙,一只耳,你敢再来点有缺陷的吗?

西汉·王褒《僮约》是现存最早较可靠的茶学资料。此文撰于汉宣帝神爵三年公元前59年正月十五日,是在茶经之前,茶学史上最重要的文献。

眼前这个是什么生物?他叫我哥?我叫你哥好不?要不我叫你大爷都行?这货真的只有十三?长的也太恐怖了吧,这个头快有一米九了吧,面前一站那就是座山,胳膊的粗细都赶上别人的腰了,这要是长到二十岁还了得?

那边持大刀的接了麴义的一枪手都有些麻了,没想到这货力气这么大,眼看着大枪砸了下来,只好硬撑着举刀来接,这一下直震的他虎口都裂开了。

麴义这两下是蓄力而,但这大幅度的动作也让他背后的老伤有些疼痛,动作不免有些不自然。

那边厢持枪的人一看这抱刀汉子要不行马上抢了出来:“那汉子休要猖狂,裴元绍前来战你。”

这家伙一出来却不想让一直按奈着性子的颜良找到了泄口:“狗贼想要以多欺少吗,某家颜文恒在此。”

说话间,颜良的金刀划着一道诡异的弧线已经斩到了那裴元绍的面前,这裴元绍也却是有两下子,一方面心惊颜良的刀快,一方面急忙抽枪护住了自己的面门。

只可惜他太小看颜良了,此时的颜良没有跟他玩力量的碰撞,而是在刀与枪将要交击之时突然抽刀而过,在错马而过的瞬间改劈为抽,金刀刀背猛的抽向了裴元绍。

裴元绍情急下将枪背向了后面,大刀拍在枪杆上一股巨力猛的传了过来,这一下好似被巨锤击中一般,也亏了借着一些马的前冲之力,要不估计裴元绍就得被颜良这一下拍飞出去,不过就算如此,这一下也很不好过,胸腑间一阵憋闷猛的吐了口鲜血出来。

“好小子,若你再能接我三刀,某家今天就放过你。”

不说颜良此时在场中大逞威风,楚飞听到那人自称是裴元绍就乐了,果然是唐周的手笔,这背后就是黄巾在操纵着,场上已经不用他担心了,裴元绍根本就不可能是颜良的对手,这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要说起这三国时期玩刀的,关二爷那是当其冲的,其次估计就是黄忠和庞德了,但黄忠更盛名一些的是他的箭术,其实感觉起来黄忠和庞德应该在刀上跟二爷是一个档次的,几人都曾打过平手,除了这三人,估计就得是颜良了,要不是这货太过骄傲,估计也不会死那么早,反正论起来他跟二爷一样,都死在了太过骄傲上了。

这时麴义好似也缓过了劲儿,不想让颜良独美似的大喝一声:“兀那丑鬼,三招之内必取你狗命。”

那汉子此时已经有些胆怯,但却壮着胆子回了一嘴:“大言不惭,且看你家爷爷如何取你脑袋。”

这货挥刀硬冲了上来,麴义却不慌不忙的拨了拨马头,等那大刀过来突然枪出如龙点在那刀侧,借着这一下之力枪头转了个方向直向那家伙的咽喉穿去。

这一枪又疾又快,想挡根本来不及,情急之下这汉子只好弃马而逃,麴义岂能让他跑了,大喝一声:“你给我死来。”大枪如追魂般穿进了那汉子的背心,枪头从前胸掼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元义。”不远处灯周和正在与颜良交战的裴元绍悲呼一声。

“给我杀了他们。”唐周悲切冲着那些身穿铠甲的兵士们喊着。

“句注山的儿郎们,随我迎战。”不等楚飞说话,曹独眼儿大枪一摆当先就冲了出去,如猛虎下山般就杀入了对方人群之中。

此时颜良和裴元绍也马上完事了,颜良只用了两刀就磕飞了裴元绍的大枪,眼看这一刀就要取了他的性命。

“文恒留他一命。”此时楚飞大喊道,能抓一个活的最好,留着还是有大用处的,最起码要了解一下黄巾现在到底展到什么程度了,这个时代信息的闭塞确实让人很难受。

颜良闻听楚飞的喊声,大刀一转改斩为拍,一下将裴元绍拍晕在了马上,伸手一探:“你给我过来吧。”

楚飞眼见颜良生擒了裴元绍也放下了心,手持铁矛也冲将了出去,边打还边喊:“只许杀人,不许杀马啊。”

这个命令真是让人很难受,战场谁还考虑马的死活,一旦有了这样的命令就会让人束手束脚的,不过楚飞也没办法,马在这里实在是宝贵的资源,一旦能组建起一支骑军,那可是无往而不利的。

王选和唐周也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本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支走夏屋山忠与张之义的人,迅的拿下他逼他交出隐藏起来的财货,王选一直都知道张之义背后有某个大世家在通过他们和胡人做着交易,但具体是哪家只有张之义自己知道,而且那巨额的财货也只有他知道放在那里,这才是王选和唐周最想要的东西。

但是楚飞却打乱了这一切,这家伙居然敢这么点人就冲上夏屋山实在是出乎意料的,但事情已经这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句注山也是早晚要收拾的,更何况自己还步下了另一步棋,以自己这边二百人的战力拿下这些人应该是可以的吧。

楚飞可没有王选考虑的这么多,颜良和麴义给他上了一堂最好的课,彻底的让他明白一名武将在这个时代的意义,以前他就总琢磨,为什么在古代总要玩什么斗将呢,我人多冲上去杀就是了,现在看来斗将本身就是一种战争体系,我的武将厉害,就可以杀的你士气全无,所以楚飞现在很有信心拿下眼前的这些人。

楚飞在武艺上虽然没有颜良这些人那么变态,但对付这些杂兵们到是绰绰有余的,自从上次杀过匈奴人后,杀人似乎已经变的寻常的很,这就是时代的不同,这是个杀人的时代,那你就要狠下心来杀到对方手软为止。

“兄弟们,不要手软,让他们知道我们句注山的厉害。”楚飞边杀着人边喊着,鲜血沾满了他的脸上,身上,那种血腥气更是刺激的他兴奋的异常。

整个战事瞬间成了一边倒的局势,王选那边两个厉害点的家伙,一个被杀,一个被擒本身就导致了他们心里上的压力,再加上颜良将那裴元绍交给喽罗们绑好后又杀了回来,更让这些小卒们害怕。

“给我顶住,给我顶住。”站在最后面灯周焦急的喊着,此时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带来的人居然连这些山贼们都对付不了,杀夏屋山那些人的时候不还很厉害的吗,怎么碰到句注山的人就成了面瓜了,任人宰割。

但是他却没现本来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王选这个时候却没了踪影,连带着那本绑着的张之义也消失了……

作者寒江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