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全名李大,和我一个村,跟我同岁,同级,生日比我小,个子不太高,瘦瘦的,平时鬼点子挺多的,家庭情况一般,看样子是名不符实,大,大大财啊;棍子全名陈富贵,和我也是同村,也是同岁,但生日比我大,比我高一级,个子高高瘦瘦的,所以我跟大老叫他棍子,他老爸是我们镇农业站的站长,对于我们这样的农业镇,这个职位还是有油水的,家庭条件比较不错。

那天我本来同意小雪叫我姐夫,后来又怕自己岁数太少,让别人笑话我,便告诉小雪,让她只有在我们俩人的时候这么叫,小雪也答应了。

老爸与小倩父母是儿时的玩伴,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在我与小倩还没有出世的时候,就订下这门亲事。那时候不可能提前知道腹中是儿是女,只能约定:同性结为兄弟或姐妹,异性则结为夫妻。

大会内容与各位无关紧要,无非是各位领导先后言,最后的部分是新生学生代表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老师,刚才自我介绍说是我们学校的训导主任,叫王世文,“下面请我们新生代表秦梅同学做宣言”。

下面稀哩花啦一片掌声,这时候一个身材高挑,育成熟,模样相当俊俏可爱的女同学走上了主席台,我分明听见旁边大咽了一口唾液声,“小三情了。”我暗骂了他一声。一扭脸,旁边的几个男同学个个一脸痴相,只听一位呆呆的对他朋友说:“秦梅可是初一入学生成绩第一啊!”另一位接声道:“何止是成绩第一,样子也可称第一。”

“这么厉害。”我心中想。

秦梅的言内容无非是代表入学新生表示,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听老师话,跟党走之类的。

训导主任最后宣布:“各个新生到大布告栏寻找自己分配的班级,”话音刚落,底下各位就按耐不住开始蹿进校门。训导主任工作完成,转身就要走,只见从校园里跑出一个人,蹿上主席台就冲下面喊,“老二老二快上来,我知道你们在哪个班。”

桌子上就是开会用的麦克风,训导主任刚才用完了并没有关掉,这一喊不要紧,麦克风直接把喊话声通过大门垛上的两个大喇叭传了出去,真是一鸣惊人,这个人不是棍子是谁。

我的脸腾地红了,这个棍子当这么多人叫我老二,小子欠扁了是不是。

这时候还未走远的训导主任马上转身回来,“谁在这瞎嚷嚷?”,一看,“陈富贵,你乱喊什么?”

“主任,我叫我同学呢,”棍子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刚才他偷着提前去看了布告栏,刚想找我和大炫耀炫耀,谁料这大喇叭竟然把自己的声音放大了十倍,搞得全校皆知,可恨他刚才还怕我听不见拼了老命地叫。

这时候我和大已经到了开会的主席台,赶紧替棍子解解围吧。“主任,陈富贵同学是叫我,他叫我小名,在家里叫惯了。”赶紧乱编个理由先糊弄过去再说。

训导主任狠狠盯了我俩一眼,似乎有些不解气,指着主席台上的桌凳说:“你们俩个把这些东西抬回教室。以后给我注意点。”

“是,是,是,”我俩赶紧点头,要命啊,千万不要开学第一天就给训导主任留个不好的印象,这可是关系以后三年的幸福生活。干点活算啥,抬个桌子又不是抬座山。

俩从赶紧从命干活,大也帮忙。桌子摆在校门台阶上,我一弯腰就要和棍子一左一右抬课桌,大脑突然一阵剧痛,一堆杂乱无序的东西突然涌入,那种感觉就跟晚上梦中的感觉一模一样,这一痛,大脑失去了对手脚控制,身体像失去支架似的,瘫倒下来。

千不该,我此刻正在大门台阶最边上,万不该,我偏偏倒向了台阶那边,只见我以勇士滚地雷的样子,滚下了五个台阶。收不住惯性,眼看还要在地上打几个滚,刚好台阶下有一人,挡住了我继续向外滚去的身体,而此刻我的脸恰好朝上,看见一条淡粉色的裙子中两条洁白光滑的小腿,和腿根处的纯白色小短裤,只听一声“流氓”,一条粉腿踹中了我前胸。

我想出声反抗“我不是流氓,”觉自己连嘴都张不开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零件听我的指挥了。完了,这回可不是梦,醒来就什么都好了,这回是真挂了,爸啊,妈啊,儿子不孝,这回可真要去西天取经了。

那粉腿的主人踹了我一脚就吓得跑开了,棍子大马上围到了我跟前,“老二,你怎么了,你就是怪我又叫你外号也不能这么激动啊。”

训导主任又回来了,“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逊毙了,这回在全体新生面前丢大脸了。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除了脑子可以让我自己想一想外,想动都动不了。

还是训导主任见过世面,“他可能羊癫疯作了,赶紧找块东西塞他嘴里,别让他咬了舌头。”

棍子一听也急了,上去就捏我的嘴,还对大说:“快拿东西,我堵住老二的嘴!”

这突然间的,大上哪找什么东西堵嘴啊,总不至于随便捡块石头塞我嘴里吧。找不着木棒之类的,大急中生智,伸手就脱下了自己的鞋子,递给棍子。

棍子接过大的臭鞋,毫不犹豫的就要往我嘴里塞。不会吧棍子,上学第一天,你让我在全校面前表演口吞臭鞋,我脑中极力的想说不要啊不要啊,可惜这会儿除了意识还是我的外,我想连我脸上的表情都是我倒下以前的吧。

棍子捏开了我的嘴,虽然还并未曾塞进鞋子,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嘴巴,我的哈拉开始顺着嘴巴淌了下来。呜,丢人丢大了。

棍子最终还是没有把鞋塞进我嘴里,因为大的鞋实在大了点,而我的嘴少了点。正在这危急时刻,一只雪白的小手递过了一方折得四四方方白白的手帕,“给,用这个。”

噢,是刚才代表学生言的女同学秦梅。

“这个塞嘴,还差不多。”我自己想道。

大接过手帕硬塞入我嘴里,这时候训导主任话了,“赶紧送医院。”

我们学校没有校医,棍子背起我,大跟在后面帮忙,向医院跑去。

镇上的医院在第四高级职专的身北,一路上棍子絮絮叨叨的:“老二,你千万不要有事儿,你就算不喜欢我叫你老二,你也不能用癫来吓我啊。”

我心里暗骂棍子,我什么羊癫病,我这是叫雷劈得,你要让雷也劈一下不神经病才怪呢。

两人连背带拖的终于将我弄到了医院门诊,还未等大挂号回来,我就觉慢慢能控制自己身体了。等大挂完号回来,我已经恢复正常了。头也不涨痛了,手脚也好使了。自己伸手抽出了那方手帕,已经全让我的口水给浸湿了。嗯,嘴里此时还能感觉到手帕上淡淡的香味。

棍子见我自己能活动了,终于停止了唠叨,大则拿着病历和挂好的门诊号,问我用不用看看了。棍子说:“看,当然要看,反正已经挂号了,”于是两人扶着我进了门诊。

检察的结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问我家中有没有羊癫疯的历史,气得我想骂那个医生,这不咒人吗。我想我这病医院是检察不出什么的,让雷劈了还不死,怎么说这也是个奇迹啊。

最后医生给开了一大通药,三人出了门诊一商量,决定不拿了,直接走。

出了医院,棍子说:“天翔你不会是想借犯病逃课吧。”

大说:“老大,今天又不上课,逃什么课,我看天翔哥是想借病调戏人家女同学,对吧天翔,刚才那位美女同学穿什么颜色内裤啊。”

“白色,”我随口回答,“好小子,你敢说我调戏女同学,”说着我就要去抓大。

“行了老二,你滚下去直接就往人家裙子底下钻,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用解释了。你要真犯病,那医生怎么屁也没有检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