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不错!”

在这两天的昏迷中,裴负体内的清净心决没有停止过运转,在不断与春雨魔性抗衡时,清净心决日趋圆满,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对裴负身体的第一步改造,令他一下完成了筑基阶段的修炼。

渐渐的,雾气越浓重,身手不见五指,而且,浓雾只是局限在吉普车的附近,四周依旧平静如昔。

这也难怪,裴负的打扮十分奇特,长披散肩头,看不出他的年龄,一身破烂的道袍令他显得十分狼狈。在他的背上,还背著一把武士刀,外罩黑鲨皮刀鞘。

裴负连忙上前,将道姑扶起。

“嘿嘿,说的容易,你何时听过我神州道派弟子会服侍你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蛮夷?”

“血龙-真的是血龙!”玄裳人脸色苍白的看着那冲天而起的庞然大物,喃喃自语道。

时顺治二年,扬州城破已有旬月,江南战事如火如荼。

至于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一句话说不清楚,说实话,风回自己也是感觉有点头晕呼呼的。

根据道人的说法,只要中华龙脉尚在,中华就不应该遭受这样的屈辱,难道是龙脉出现了问题?

不过,中华龙脉到底在什么地方?裴负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曾听道人隐隐提起过一次,但经过三百年的时空转移,他的印象已经模糊了。

裴负很担心,但却又没有办法。

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他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军营。毕竟眼前最紧要的事情,是打赢这一场战斗。

周日,天气晴朗。

罗育昆自从将他送来军营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裴负和他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一转眼两个星期不见,他感到有些想念罗育昆。

于是,他向班长请了假,一个人又回到了上海。

十里洋场的气氛与两周前大不相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大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更多的是一辆辆呼啸而过的军车,车上载满了即将上前线作战的士兵和各种军用物资。

凭着记忆,裴负找到了罗育昆的家。

罗育昆的父亲曾是一个大商贾,在北伐战争时期曾经全力支持孙中山大总统北伐行动,在当地颇有威望。所以,罗家的府邸修建的极为豪华,光是那个门楼就曾经让裴负感叹不已。罗家府上的仆人认得裴负,在说明来意之后,裴负就在一个和环儿年龄差不多大小的丫鬟带领下来到了他十分熟悉的书房。

走进书房,裴负就见罗育昆正愁眉苦脸的站在房中。正对房门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张上海市军用地图,而他则看着地图,不时摇头出苦涩笑声。

“昆哥!”裴负叫道。

罗育昆转过身子,对着裴负强颜一笑,道:“小负,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哥哥了?”

“好久没有见到昆哥,想念的很。最近军营里比较空闲,所以小弟就来看看你。”

罗育昆点点头,道:“坐吧!”

说着,他走到书房门外,招呼过来一个仆人,低声吩咐了两句之后又回到屋中坐下,看着裴负道:“小负,怎么样?这兵营里的生活还算习惯吗?”

裴负连连点头,道:“不错,大家对我都很好。嘻嘻,昆哥,我现在已经是我们连队里面的神枪手了。前些天打靶比赛,我得了第一名。”

罗育昆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点点头,道:“不错,不错!”

“昆哥,你是不是有心事?”裴负小心翼翼的问道。

罗育昆苦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手捧包裹走进书房内,将包裹放在了书桌上。

裴负在罗育昆的示意下,疑惑的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是他的物品。

春雨、长剑、扳指、锦袋,还有一件黑色的道袍。道袍是用从新阴流宗主身上扒下的衣服改成,触手柔软,更有一种十分奇异的弹性蕴含其中。

这些东西是裴负去军营前交给罗育昆保管的,他疑惑的看着罗育昆,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小负,其实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寻思着过两天去找你。”

“昆哥,有什么事情吗?”

罗育昆长叹一声,起身走到地图前,看着地图轻轻摇,道:“小负,你知道打仗最害怕什么吗?”

“不知道!”

“主帅!”

罗育昆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让裴负疑惑不解,“昆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主帅是军队的灵魂,一个命令可以打胜一场战役,同样也可以毁掉一场战役。”罗育昆说着,扭头对裴负道:“前方的战事你听说了没有?”

“知道一点,好像情况不太妙!”

“何止是不妙!”罗育昆愤怒的低吼道:“我军兵力远远过日本人,可是现在却成了一盘散沙。总司令朝令夕改,令大军陷入迷茫,几十万大军陷入混乱局面,令大好的战局变成如今模样。”

“昆哥是说张将军吗?”

罗育昆摇摇头,道:“不,现在凇沪会战的总司令是蒋总统。唉,打仗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遥控指挥,对前方战局不了解,而各军将领又没有任何指挥权,如同一个木偶一样,这场仗怎么能打的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