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趣有趣!不过你知道他们的来历么?”易青云被云歌的说法逗笑了。

“你给她下了迷药?”一名红衣少女打开车门,看到背向车门,好梦正酣的云歌,皱眉说道。

“实话实说而已,公子还未回答,深夜到访有何见教?”

云歌随着车队走走停停,第二天晚上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投宿,随行的十多名侍卫都是赵见慎亲手训练的王府精锐,办事干净利落,一路上将云歌和可儿两名女子照顾得极好。

不说还好,云歌听到那个“吻”字,脑子里轰一声炸响,只觉得唇上全是那个变态大魔王的味道,顾不得反驳了,抬手就想擦干净。

“燕语、可兰、月伊都是别院的姑娘啊。”云歌偷偷白了赵见慎一眼,自己的女人都不记得,哼。

一旁左拥右抱的彭老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向着童老板的歌姬大流口水:“还是童老板调教有方……”

唯一心情轻松的只剩下赵见慎这一边,赵大王爷怀抱佳人,享尽软玉温香之余,间或与身后的张乔予就云歌所算的结果低声商量几句。

下午司徒先就要宴请一众商家洽谈议定关于铁矿采购权之事,赵见慎与张乔予处理完外间事务,回到行馆,毫不客气地将云歌叫醒,一边吩咐从城里分店临时调来的伶俐婢女可儿准备云歌的晚上要用的衣饰装扮——这段日子的相处,赵见慎对云歌疏于打扮的习性了然于心,干脆找人代劳。

张乔予也特意改装了一番,回头看云歌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笑道:“王爷样子太过显眼,知道老夫样貌的人也不少,我们这次并不是以王爷府的身份出来的,还是掩饰一下的好。”

赵张二人闻言相视一笑,下午云歌再上车的时候,现车上多了一大叠笔记,张乔予笑笑说:“这些是我让云川的下属打探回来的一些信息,与我们这次要谈的生意有关,你先看看我们再说。”

实在看不过去了,张乔予再次假咳一声道:“云歌姑娘,时候不早了,快来伺候王爷用餐吧。”

就在赵见慎以为云歌打算一路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云歌忽然开口道:“我可以帮你赚钱,赚很多很多钱,但是让我当你的下属,或者当……当你的女人,你只能选一个!”

云歌知道这个大恶人今天忽然来找麻烦,自己那套偷懒拖时间的功夫肯定已经被他识穿,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日后还不知道他要怎样奴役自己呢?越想越沮丧,自己当年加班加点的时候没人注意,来到这个世界偷懒不到两个月就被现抓,果然是人品问题啊。

女子为自己失神甚至痴迷的神情,他已经见过太多,但是没有一个能像眼前的女子这么让他觉得得意快乐。也许是因为以前那些女子并非自己所在意的吧。

两人退出后,赵见慎悠然起身,出门又去了账房,没有进门,反而绕到房后的一个收藏杂物的小阁里,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这里虽然看不见那个女子的身影,但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有预感,今天会现这个女子一个有趣的秘密。

“什么胆大妄为,是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张妈不高兴地瞪了丈夫一眼,现在她对云歌印象好得不得了。普通姑娘遇到这种事,能跑回来报信就不错了,云歌却让同伴报信,自己以身犯险去救人。如果当时她们等侍卫们来救,说不定燕语已经受辱甚至遇害,而不仅仅是受惊了。

云歌喊冤:“我很认真啊!”

云歌不好意思地谢道:“知道了,谢谢张妈!”这里也有佛教啊,看来宗教信仰也有穿越时空的能力,看在同是天涯穿越者的份上,也该去探望探望,套套近乎。

这一年赵见慎如期收到别庄的账册,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凌乱,但账目清晰,甚至把之前老账房疏忽错漏的地方都补上了,质量堪称所有庄子之冠!

云歌装傻道:“张妈你不也待在这儿么?”

静雪诧异道:“什么历劫归来?谁为难你了?”

云歌搜索了一遍脑子里有印象的官方问答,不咸不淡地回:“托王妃的洪福,云歌不敢居功。”

听完侍卫主管报告如何抚恤殉职受伤的侍卫,贼党审问有何结果后,赵见慎忽然眉头一挑,对刚推门进来送夜宵的张妈说道:“常有人来看书?”

太监把托盘放在厅中的大八仙桌上,向王妃行了一礼,与另一名太监一起退到厅门旁守着。

莫非那个王爷打算“裁员”了?云歌无奈地想。

“嗯嗯,确实可恶……”

可兰笑道:“谁让我们几个牌友里,就你对云歌狠得下心呢?让月伊去,估计就在一边等着云歌睡到自然醒的份儿,我们还玩什么?”

“农民说,大老爷,小人每天给猪一两银子,它们爱吃什么买什么。”璇玑说完人已经闪到赵见慎身后。

朱儿看着云歌的背影暗暗咬牙,幸好沈剑明天就来把她接走,不然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连公子都会被她迷了去。

云歌回到房间,关好门窗,将油灯挪到床帐前,躲入帐中拆开易青云的锦囊,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黑色金属管和一张纸条。

金属管只有尾指四分之一大小,管上有些古怪的不对称花纹。

云歌展开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

紫云金笛,可召信鸽,以作联系,小心收藏,莫使人知。慎之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