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对我此刻的行为有些无奈,因为至始至终,王烈都只是站在原地观察白衣女子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不过见我明显显露出了护白衣女子的态度后,王烈只是澹澹的笑了笑,然后退了一步,抱着肩膀靠在墙壁上。接着开口说了起来。

后面的人喊叫了一阵,见我和杰克弗雷德都没有任何反应。也就停止了叫喊,只是不断的加快了追击速度,拉近和我们的距离。同时朝着我们奔逃的方向又发射了几只弩箭。不过他们很快意识到在黑夜当中,朝我们射箭命中的机率很小,而安装箭矢反而会拖慢他们的追击速度,所以一轮射击不中后,便放弃了继续射击的念头,而是一门心思的朝着我们紧追了过来。

见到我坦然承认,王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能活着出来就好。凤凰后山下面有囚笼的事情,我们很早就知道,只不过不知道那地方具体的位置了。”

“任,你看!严平这不是来了么?”

杨孟君和我方才得以顺利的把严光等人从看守所里给弄了出来。

呼吸了一大口空气后,脑袋向下,又一次潜入了水中。

但当我睁眼一看却意外的发觉此刻坑道内四处密布着极为黯澹的光辉。

远远看着怪物的行动,我忽然发现,这些怪物们的举动有些奇怪。它们似乎并未发现和他们处于同一条直线通道内的我们三人,而是快速爬行到了之前三岔路口的地方后,沿着通道墙壁直接拐进了之前我和两个女人走过来的那条通道当中。

见到眼前的景象,我也产生了疑问。

“唐先生恶狠狠的恐吓着在场的众人。就在此时,缝隙内那条长条形状的东西再次快速伸出了两次,不过因为土堆上此刻已经没有了,这长条形的东西只是挥空了两次之后,终于没有再次从缝隙当中出现了!

看见这个洞口,我连忙喊住了黄自强。&“等等,强子,这上面好像有个洞,你帮我拿下灯,我爬上去看看!我记得小时候来这里的时候,这土方都压的死死的。从来没见过有洞啊?&“听到我这样说,原本已经转身了的强子连忙转了来,也没接我的灯,而是直接顺着我光线照亮的位置,动攀爬上去查看起了那个小洞。

坐下后点了菜,我便坐在位置上拿着手机浏览新闻。餐馆跟着又进来了几个客人。男女都有,全部都背着硕大的旅行背包。从他们统一的棒球帽以及身上穿的印有“xx户外运动俱乐部”字样的t恤衫判断,他们似乎应该是属于某个徒步户外露营俱乐部的成员。

“这、这怎么可能?这家伙居然在酒吧里表演钢管舞?”我呆滞的看着女子的背影,额头上禁不住冒出了冷汗!因为刚刚从我身边走过的女人的那张脸孔,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竟然就是在溶洞当中手持双剑和林美美输死搏斗的那具女性活尸!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先是给编辑部那边打电话,继续耍赖请假。完了便急匆匆的坐车赶往长安镇的天妇宫,结果进到关帝庙这边,却找不到韩哲。向天妇宫的管理人员打听,对方倒给了我准确的复。“韩居士据说外出办事去了,至于什么时候来,说不准了。他其实是个志愿者,平时志愿免费协助我们管理关帝庙那边的事务。并不是我们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了,所以我们也管不到他了。不过他外出办事最多也就几天,一般不会超过半个月的。你过段日子再来,肯定能见到他。”我扑了个空,跟着又急匆匆返城里,来到了“兴隆公司”的所在地。

&“难道……难道这孩子就是老卢的儿子卢松?&“我猛然醒悟了过来。

王烈开着车离开了市,接着进入了乡镇公路。没多久拐进了城南郊的长安镇。最后,停在了长安镇内有名的天妇宫门口。

“也行了。你们这些人最好不要代签了。不过事后等卢志航的父母情绪安定下来,让两位老人给他那个表兄补个委托授权书最好,这样我们那边的手续才能完善。”“成,那明天我负责去找老卢那个表。让他和我们一块去处理这个事情了。”贺安堂随即对第二天这帮战友各自的分工进行了安排。

林有才愣了楞,忆了一下后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小伙子左眼下面还真有一颗痣……说起来他那个痣位置可不好啊。按相术所言,痣长在那个地方注定孤独终老……”林有才看风水一整套,除此之外也对面相、算命这些特别的感兴趣。基本就是镇上的头号神棍。听到我问起年轻人左眼下面的泪痣,便又跳跃性的将思维转移到了年轻人的面相上去了。

&“你们家老房子闹鬼确有其事了……&“见到我询问细节,林松涛便打开了话匣子。

&“你不知道吧?老吴和我们是同一个部队出来的。我下连队的时候,他是我的排长呢。不过你们那批兵下连队的时候,他调到旅部当参谋去了,所以你都没见过他了。&“听到这时,我才恍然。而吴仲军则露出了尴尬的神情。&“阿吴啊……小严是我们部队里出来的我这不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么?早知道都是战友你觉得我会在派出所拉着他问话么?我肯定找时间直接去他家里拜访了。&“&“得、得、得……&“贺安堂也意识现在在场的三人严格说彼此都是一个部队出来的战友,一些小误会纠缠不放也没必要,所以一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边立刻打起了圆场。&“大家说起来都不是外人。我看阿平你这身子骨似乎也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公司那边对人选有什么要求没?”我试探性的开始询问起来。毕竟,我掌握的外语仅限英语一门而已。而到中东地工作,掌握阿拉伯语是以往派驻人员的基本条件。

意识到我此刻的神情坦然。吴仲军对我的怀疑随即消去了大半。

他皱着眉叹了口气对我说道。“严平啊,我是很愿意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了。但关键是我根本做不了。所以,我估计很快刑侦大队那边的人就会找上你的!不过既然你确实没跑去干盗尸的勾当。倒也不用害怕什么,进去了,照实交代就行了。你干过记者,我们对付犯人的一些手段,你想必也知道的。我会找熟人活动活动,争取让他们在审讯你的时候不要弄的太过火了。你不知道,现在分局的那个赵副局长家里,就是周家村出来的。周家村出了这事,他得给他老家的乡亲一个交代啊!所以局里上上下下对这案子格外重视,刑侦大队那帮人的压力也很大了,因为这原因,我担心他们难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了。”

听到吴仲军这样说,我的脸跟着变成了苦瓜。看样子,一旦被刑侦大队的人弄去,皮肉之苦似乎是免不了的了。但我却也对那些警察恨不起来,因为从吴仲军的说法来看,人家也是认真在侦破这个案件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只能认了。跟着我便询问吴仲军道。“那需要我动去派出所交代情况不?”

“别,你要动跑过去了,一则我先过来找过你的事就露了。二则还坐实了你的嫌疑!听我的,你该干啥干啥!等着刑侦那边的人过来动找你就好!关键是,进去了你得撑住。你只要真没跑去挖过哪些坟墓偷过尸体,就算打死你,你都别认!还有,这事情你得给严光打打预防针,你这兄的脾气你应该知道。我怕到时候你进去了,他干出什么事情来会弄到最后没法收场的地步。”吴仲军压低了声音,开始向我交代起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吴仲军离开后,我立刻跑办公桌,拿起电话在编辑找了个僻静的位置,拨通了王烈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我立刻便将吴仲军过来给我通风报信的情况对王烈进行了说明。

王烈那边听了,陷入了沉默,过了十多秒后,王烈应该是思考了一会后,方才又在电话里开了口。“我们并没有做过挖坟盗尸的事情!就算警察找上门来,我们也问心无愧了。不过就想你说的一样,我们昨天碰上的那些事,就算告诉警察,他们也不可能相信的。你编的那个说法不错,我看可行!你给我电话的意思我明白,要想坐实你的那套说词,除了你之外,还需要找杰克弗雷德和我跟你统一口径了!”

听到王烈明白了我此刻和他联系的真实目的后,我松了一口气!只要我和德国佬还有王烈统一了口径,加之我们并未做过盗尸的行为,警察拿不出任何直接证据。就算我们三个都进去了,只要坚持着不被屈打成招,把这事情应付过去应该是可能的。王烈跟着在电话那边又说了现在的情况和他的打算。

“杰克弗雷德凌晨和我们分开后就直接开车去南京了。他现在可能已经上了去香港的班机。到香港后,他应该会跟我报平安,到时候,我会在电话里把这事情跟他说了。不过我这边不适出面充当你说词里那个喊你过去的朋友了。”

“为什么这么说?叫我过去的本来不就是你么?而且最后把警察引到服务难道不是你的责任?”我感觉王烈似乎是想置身事外,立刻就有些不淡定了。

“没错,我考虑不周,没想到那些警察那么执着,跟丢了,还坚持顺着我们留下的痕迹追到了服务。不过你想过没有,我公开的身份是放贷款的!你觉得这种职业的人会去关心化工厂排放有毒废气这样的环保问题么?”

王烈这样一说,我想了想,好像是那么事了。“那怎么办?要自圆其说的话,除了德国佬之外,至少还需要找个表面上热衷环保这类事情的第三人了。之前认不认识我都不重要,只要到时候他能出面确认是他把我和德国佬叫过的去的,我在老吴面前的说法才能成立啊。”

“你说的我知道。刚才我其实就是在考虑替代我的适人选。现在我已经想好找什么人帮忙了。你要发几张你的照片过来给我了!因为我需要把你的照片给他看,让他记得你的样子了。你是他临时找去爆料新闻的,彼此的关系可以不用太熟,但至少要相互知道对方的长相和基本情况了。他的照片和基本资料,我过会发送给你。看过记住之后就删。别给警察留下怀疑的空间。”

我呼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按照王烈的安排来行事了。跟着王烈便又问起了他拜托我和周静宜协商的情况起来。看来王烈并未把警察追查到我头上的这件事看的太重,反倒是更关心周静宜手上的三幅帛画了。意识到这点后,我有些恼火,但还是跟他说明了情况。

“她嫌你出钱出少了。她自己找的那个中间人他妈的不是东西!把你给出的价格又每幅画给降了一万,摆明了想私吞这三万的差价。本来我还有机会再劝劝她的,结果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买家愿意按她开出的原价购买。她当然就决定把那画卖给另外那个买家了。”

“你说什么?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想买那三幅画?你确定?负责帮我联系的那个朋友在这个行当里消息非常广了。我委托他联系的同时也让他帮我打听过本地其他文物贩子的情况。打听的结果是本地真正愿意交易的只有我一个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和她讨价还价,想着节省点钱了。”王烈听了明显有些意外。

“另外的那个买家应该不是我们本地的二道贩子了。你难道还能不让外面的人跑这边来买东西么?不过我已经想好帮你留了一个后手了!那个买家坚持要和周静宜当面现场交易,周静宜担心她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拜托我帮她找人充当临时保镖了。我一会就会去处理这个事情。我打算找我手下的人出面去陪着她现场交易。到时候让他们把交易的具体时间和地点通知你。知道了这些信息,以你的本事,应该能自己搞定吧?”

王烈听了我的解释后,在电话中应道。“这样也行。那我就等着你安排了!

“挂掉了点话,我立刻整理好了办公桌,离开了编辑部。跑到街上拦出租,等车期间,我自拍了几张照片,正面、侧面、不同角度。拍完后,发送给了王烈的手机。

坐出租车接着赶到染坊街。

发觉严光控制下的几个娱乐场所内的马仔和小比平日少了许多,意识到严光和他手下的人此刻多数应该还在城内找失踪的曹子轩后,我径直跑到了洗浴中心。严光带着多数人出马后,杨孟君应该还在。毕竟,这里是他们这个团伙的根据地,老大带着大多数人外出了,作为二把手的杨孟君十有八九是会留在自己的老窝里头坐镇的。

果不其然,一进洗浴中心的大厅,便看见杨孟君正在总台的位置和平日里负责这里安全的几个所谓的“领班”正在说话。

我不打算耽误时间,便径直走了过去。杨孟君看见了我后,连忙将几个“领班”遣散后迎了上来。

招呼过后,杨孟君便把我拉到大厅旁边他们所谓的“办公室”里,又像诉苦、又像责备般说了起来。“大哥啊!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呢?昨天下午我不在,今天早上来一看,吓了我一跳!兄们一下子少了一大半。问了才知道,是你让二爷带着兄们出去找人去了。二爷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话做事都是说来就来,带人出去都没跟我说一声。他是你支使出去的,你好歹事先也的跟我提个醒啊!现在几个铺面的人手都不足,我这正担心有人会借这个机会跑来砸场子呢。”

我笑了笑,拍了拍杨孟君的肩膀道。“难为你了。不过现在我可能还需要你继续抽调人手帮我个忙了。”

杨孟君一听,苦笑了起来。“啥?大哥你还要从我这抽人啊?”

“只需要两个人就够了!而且不是白干,事情完了,我给报酬。”

听到我只要两个人,杨孟君为难的表情舒缓了开来。“要只两个兄的话,我这边还能喊到人了。具体什么事啊?你居然还打算给钱?你的事情,就是我们兄的事情。用的着么?”

“要是替我办私事,我当然不会和你客气了。不过现在我找人是要他们去给其他的人当一临时保镖了!所以,这活儿不能白干,必须的给钱了。”我进一步向杨孟君解释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个女人,这女人最近弄到了几件古董文物,想要出手了。买家也联系好了。不过对方坚持要当面现场交易。你知道的,女人么!胆子总是比较小的,所以她担心交易的时候,会被对方给坑了。所以就跑来找我。这种违法的事情,我是不想直接掺和进去的。但朋友一场,总还是需要替她的人身安全考虑的。所以,我就想着让你安排两个兄陪着她走一趟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没问题,对了,需要过去的人带家伙么?”杨孟君此刻提到的“家伙”是指枪支之类的武器了。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随身携带刀具之类凶器早成了习惯。只有枪支这些东西,才属于平时不使用,关键时刻才会动用的物品。

我想到王烈没准会在交易的时候动手抢画,便摇了摇头道。“我想应该没必要吧。以阿光的名头,买要知道陪着过去的是他的人,想必也不敢轻易的玩什么花样。”

“嗯,说的也是。”杨孟君点了点头,对自己团伙在这座城市的“威慑力”

表示出了一定的自信。

跟着杨孟君离开房间,没过多久,便又带了两个马仔到了房间。

“大哥,他们两个你应该见过的。你觉得他们适不?”

我抬头一看,跟着便朝两人笑了起来。杨孟君确实很会办事,他现在找来的正好就是上次我住院的时候,在医院看护我的那两个家伙了。我记得一个和我同姓,叫严晓康,另一个则叫张忠怀。当时还和我在医院后街的砂锅菜馆一块吃过饭……见到他们两个,我忽然又想起了那个在医院巷子里跟踪我的那个年轻女子。

不过我很快把那个事情给抛到了一边,向他们说明起了这次找他们来的具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