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此时方才注意到我出现在了编辑部内,跟着便以与其此时臃肿身材极不符的超高移动速度冲到了我的面前。

等到当天深夜,这家伙终于忍不住开车带了几个手下跑到后山来找人。

顺着石壁和水流钻进了水下的洞窟当中。

随着冲击力的衰退,白衣女人终于拉着我跌落到了地面上。

&“搞什么东东?它们难道没有看见我们?虽然距离足有几十米远,但我和两个女人这么明显的目标它们难道都没注意到?怎么拐那边去了?&“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那些怪物没有直接朝我这边冲过来,我因此避免和它们的冲突,这对我而言是好事。虽然清楚了这些怪物的弱点就是脑袋,但我并没有把握能够凭借手中的枪支真正拦住它们。现在确认它们没有追过来,我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大步追上了两个女人。既然再次发现了白衣怪物的踪影,便意味着我们随时可能会遭遇和怪物的战斗,路昭因此坚决的拒绝了我继续背她的建议,而是选择了继续在周静宜的搀扶下前进。

意识到一直留在通道当中极有可能会撞上这些正在地宫当中到处乱转的盗墓者,我在确定通道无人的时刻,迅速钻进了和这边通道口斜对着的一间墓室当中。

见到这种情况,剩余人员此刻也意识到了,那东西的攻击距离有限,只能延伸到土堆顶部的那片位置。随之也逐渐安定了下来……“豹子,看好哪个女人!你……”唐先生指了指我道。“把刀给我拿来。

我们是本地土著,对于后山这边的坑道入口分布可谓了如指掌。而那边的外来者显然对于后山的情况不甚了解。发现了山腰下方的那最大的第一个入口便没有再考虑去找其他的入口了。

我看了看他们,也没在意。等我的菜上桌后,我便自顾自的吃喝起来,而此刻,又有俱乐部的成员陆陆续续的走进了餐馆,小小的餐馆一时间人满为患。

弥赛亚酒吧在城里名声颇大,不仅仅因为此地被城内热爱夜生活的男女视为艳遇和约炮的天堂,更因为这座酒吧足够大,除了包间和吧台之外,酒吧中心还设有舞池和一个弧形的演艺台。也就是说,这里名为酒吧,实际上反倒更像是一个夜总会或者慢摇吧。

兴隆公司倒是正常营业状态,但当我提出要见王烈时,那个门口的女接待员一脸歉意的向我解释道。“王总经理凌晨坐飞机去无锡了。那边有个比较重要的贷款项目,需要他亲自过去把关签字。至于来的日期说不准了。如果你要办理贷款业务?我这边可以给您安排介绍其他工作人员帮你办理。如果不是业务方面的问题,您就留个联系电话,他来了,我第一时间给您电话通知您,您看好么?”

以我现在头疼的状态,我不确定在接近帐篷之后我有能力控制住里面的那对男女。

&“下车吧,到了。&“王烈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我跟着下了车,然后抬头望了望眼前的这座庙宇。

“严平啊,打人的事情你放心就是了!虽然赵所长和我不是太熟,不过他在所里说的那些意思我很清楚的。估计他会出面争取让那边那家伙走民事调解和赔偿的路子了。要是对方拒绝,赵所长肯定会把你女朋友的事推出来的。那家伙给你女朋友下药,绝对是涉嫌强奸了。你揍他,是衅滋事,他下药强奸,那直接触犯刑法了。那家伙只要不是傻瓜,我估计他应该会选择和你调解了。”旁边的李峰,听到吴仲军如此说,接过话头拿我开起了玩笑。“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么漂亮的女朋友,换了我,那肯定也是冲进去把那家伙望死里打了。”不过李峰此刻显然酒劲尚在,开完了玩笑便又说出了他心里的实在话:“不过老严啊……你这女朋友可有那么点不地道。既然和你谈恋爱,又跑出来和别的男人私下里吃饭。这样的女人,我建议你还是分了算了,要不然,就得盯紧点……否则谁他妈清楚啥时候给你带顶绿帽子都不知道。”刘涛喝的比李峰还多,听到李峰提到“绿帽子”,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操,我们这些人绿帽子还戴少了么……最起码,每个人都戴过至少三年……”吴仲军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刘涛这个醉鬼的胡搅蛮缠。只是看着我的反应。

我对于林有才此刻说的那些自然没有听进耳朵里去。“难道,难道把我背到卫生院的正是哪天晚上跑进我病房并留下杂志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这肯定不是巧了!那个家伙在无形之中正在操纵着我的一举一动。他是什么人?他究竟想对我干些什么?”想到这里,我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

&“那这样说的话,县城那边的房子岂不是白买了?&“&“也不能这么说……我大女儿现在在县城读中学,她现在住了。而且这小子再大点,也是要去县城念书的。到时候就是他和他姐姐一块住那边了。&“林松涛一边说明着县城房子的情况,一边慈爱的抚摸着身边儿子的脑袋。林松涛的老婆则在一边笑着开着丈夫的玩笑。

这事咱们就不说了。&“说完,贺安堂便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我的床边,同我开始了交谈。

这样一来,我这个“副总编”也就成了编辑部里实际意义上的“勤杂工”。

“其实,很早以前便有人对凤凰山下面这个地宫有很深入的研究。我和韩哲了解到的这些基本都是从之前的这个研究者当年留下的手稿和记录当中得知的。

从他留下的手稿和记录来看,他应该是我和韩哲这些人的前辈了。精通奇门遁甲、阴阳五行!某些理论上的认知,连韩哲都自愧不如。不过韩哲却不认同这位前辈在记录中关于这座地宫囚笼的推论。哪位前辈认为,这座囚笼囚禁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古代恶魔。而其他被埋葬在里面的那些死者,其实都是建造者为了围困和镇压这个恶魔所故意安葬在里面的。楚平王是,吴王僚也是。按照哪位前辈的说法,所有埋葬在里头的,除了那个恶魔外,其实都是人柱!韩哲之所以不认可这种推断,是因为在古代作为人柱献祭或者殉葬的对象,至今还从来没有听说会尸变成僵尸的。楚平王和吴王僚的尸体异变成了僵尸,就证明他们并非作为人柱而下葬的。这点上,我倒和韩哲看法一致。这十多年来,我亲手灭杀的尸怪不下十余头了。至今没有一头是作为人柱或者祭祀献祭而存在的。如果哪位前辈的推论正确,我真不知道凤凰山下面镇压的妖魔有多可怕了。连镇压它的人柱都能被污秽变异成僵尸。”

听到王烈说到这里,我不禁对王烈所说的,对凤凰山地宫早有研究的前辈以及他的手稿记录这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哪位前辈是什么人?我能看看他遗留下来的手稿么?”

“当然没问题了,不过手稿原件你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怎么事,手稿原件保存在了省上的文史档案资料馆里头。当时韩哲在文史馆哪里有熟人,通过关系偷偷复印了部分手稿的复印件出来。因为赶时间,复印的质量很差,而且没有全部复印完,韩哲当时只能选择性的复印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些部分。他去复印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也清楚,那个时候手机功能远没现在这么多,要是现在,他带着手机过去直接就能全部都拍摄下来了。现在他在文史馆的那个熟人调走了,想再次查阅原稿估计是不可能了。你要看的话,就只有去看我们弄来的那套复印件了。至于那位前辈的身份,具体叫什么名字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在手稿当中自称:慵闲斋人。这位前辈研究的东西在外人看来是偏门,所以毫无名气,韩哲查了几年,也没查到他的真实身份和来历了。”

听完了王烈的介绍。我笑了笑道:“解放前的那些学者和专家很多都有给自己起字号的习惯和爱好了。看来留下这份手稿的人和我曾祖父一样都是喜欢给自己取字号的人了。我曾祖父,光我知道曾经使用过的字号就有好几个,什么什么山人、什么什么居士。每个字号都曾经刻过印章。他老人家去世后,我祖父母整理他老人家的遗物,光是这样的印章就整理出了十多个。我祖母说,好多都是寿山石和青田石的,非常名贵,结果文革的时候,她害怕惹来麻烦,就都丢的没影了!”

王烈听到我随口联系到了曾祖父遗留印章的事情,颇有些遗憾。“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你祖母也没做错了。那个时代太疯狂了。她老人家为了保护你们家不至受到无妄之灾,丢掉这些身外之物也是不得已的了。”

我点了点头,对于王烈的看法表示了认同,跟着便开口询问起这次他忽然召集帮手的原因来。

见我问起这事,王烈居然皱起了眉头。一边再次拿出了香烟,递给我一支后,自己也点了一根。要知道他才刚刚丢掉了一根,现在紧接着又点上了,这充分显示出了他对此次行动的不安。

“不止是叶桐和你,我还找了其他的帮手过来,现在在这里就是在等人了。

因为这次连我也不清楚我们要对付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了。”王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颇为谨慎的向我介绍起了他如今召集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委。

“李子坪荷塘村那边有个三清观,里面的那个淳安道士和我有些来往。虽然算不上精通,但还是有些道门的,平日画个符、镇个邪之类的是没问题的。所以过去从来也没过来找我帮忙处理过什么麻烦。结果昨天中午他却跑到城里头来找我,说李子坪这里很可能出了厉害的怪物。他说他应付不了,只能过来请我出手了。”

“我昨天傍晚就跟着他一块跑去了荷塘村那边去了解情况。结果看到的情形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慎重起见,所以今天才想着多找几个帮手过来一块处理了。”

“你不是很厉害的么?究竟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连你都会觉得棘手?”

我颇有些吃惊。

在我认识的这几个“怪人”当中,无论是韩哲,还是唐辉对王烈的评价都是极高的。按他们的说法,单就能力而言,王烈在他们这个行当里头几乎就是最强的几个人之一了。昨夜和韩哲聊天的时候,梵蒂冈教宗雇佣王烈帮忙的事情我也从韩哲那边得到了证实。照韩哲的说法,在他知道的从事这个行当的人中,即便是全世界范围之内,王烈都是顶尖的“驱魔高手”了。在国内,能和王烈一较高下的“同行”,似乎只有一、两个人而已。而且这一、两个人的实力也只能说和王烈半斤八两,没人敢说自己就真比王烈更厉害的了。现在连王烈都感觉到了棘手,我不禁对这次所要面对的“怪物”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王烈眉头紧锁。“这个跟我厉害不厉害没关系!之所以找人来帮忙是因为我摸不清出现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路数?你不知道,除了荷塘村外,其他几个村子这几天也都出现了各种怪事。而这些怪事关联到一起,让我根本无法判断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就拿荷塘村来说吧,村子里的养的家畜还有各种动物,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干净净!但村子里的人却都安然无恙,我暗地里一个不剩探查了村里留守的那些村民,结果没有发现任何人有被鬼祟上身或者附体的情况发生。荷塘村西边槐树岗的情况和荷塘村又不一样。牲畜什么的都没事,但是却出了小偷。这个小偷还特奇怪,也不偷财物。就只偷吃!好几户人家做好的饭菜,放在饭桌上。做饭的人出去喊田地里劳作的人来吃饭,结果一家,就看见桌子上的饭菜被吃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下。到昨天为止,整整五天,早晚两顿,一共十餐饭。每餐都有一家人的饭菜被偷吃。严平……你别笑,你是不明白这事情的诡异了!圈养的牲畜和动物集体暴死,很多类型的鬼祟出现都有可能会造成这种结果。但人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就让人费解了。至于偷吃村民做好的饭菜,我之前从来就没碰上过这样的妖怪了。还有就是周家村,村里的墓地被刨开了好多座,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我查过被挖开和墓穴和打开的棺材,却看不出有任何尸变痕迹的残留物,所以尸体应该是被盗走的,而没有变成僵尸了。我灭杀的妖邪鬼祟我自己都数不清楚了。可我真不知道有那一种妖魔会同时做出这三种不同的事情来……”

虽然王烈叫我别笑,但我还是忍不住在王烈的面前露出了忍俊不禁的摸样。

听到王烈说的差不多了。我一点也不客气的给王烈浇了一盆冷水。“王烈,我觉得你是斩妖除魔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整个人的思维都已经彻底僵硬固化了!看到什么,都只朝鬼怪作祟那方面去想了!你难道就不能脑子活络一点?你说的这三个事情,难道就不可能是毫无关联的三件不同的事情?”

听我这么一说,王烈楞了楞。猛然意识到了自己思维上的某些误了,连忙开口询问我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比如动物和牲畜集体暴死这个事吧,你觉得是魔怪作祟!巧的是,我几年前正好采访过一个类似的事情了。当时有个村镇也是村里的动物集体死亡,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那镇子附近有个化工厂,化工厂违反规定夜里排放有毒废气。那种有毒废气比空气重,排放过后就只在地面很矮的一个高度上漂浮蔓延,后来被风吹进了那个镇子。那个镇子里的人都睡床上,床比废气漂浮的高度要高,村里人因此没有人吸入有毒废气,所以都没事。而村里的动物所处的位置却都在有毒废气笼罩的高度之内。结果就出现了村里动物全部被毒死,人却没问题的结果。我记得李子坪这边五年前不是立项要建立一个化工厂么?当时这个规划引起了本地老姓的强烈反对,还酿成了群体性事件。不过那个厂子来头背景不小,估计花了不少钱公关。加之李子坪这边距离市确实比较远,这里的老姓又说不上话,这项目最后还是通过了两会的审议。我听说去年就已经竣工投产了,因为之前的群体事件,所以这厂子开工投产都非常低调,甚至连新闻都没发一条。

荷塘村那边牲畜死亡,很可能和我几年前采访的那个事件如出一辙了。对了荷塘村在李子坪的那个位置啊?”

“东南方向……”王烈立刻给出了准确方位。

我随即拿出手机查询络地图,李子坪在群山之中,不过服务这边总算能连上微弱的络信号,我狠快查到了李子坪在地图上的显示位置,跟着把手机递给了王烈。

“你自己看……”

王烈一看,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缩了一阵。“原来如此,化工厂在荷塘村的正南方,中间就隔了一个山头。”

“最近都是刮南风了,荷塘村地势低,如果那边工厂偷排的是和我上次采访的那家化工厂一样的废气的话,那废气顺着山坳走,十有八九会最后集中到荷塘村那地方的。”我跟着补充剩余的部分细节。

王烈听了,连连点头!接着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如此说来,恐怕真像你所说的一样了。三个村子发生的三件怪事彼此之间并无联系,只是时间上碰巧撞到了一起。槐树岗可能是村里进了偷食的流浪者了!这样看的话,就只有周家村那边发生盗尸的事情需要注意了。不过我去的时候,长源镇派出所那边已经有人过去调查了。嗯,早知道的话,我就不该兴师动众的把你们都给招来了。

应该先等派出所那边得出初步的结论再说的。”

“盗尸确实值得注意了。这几年我们这里配冥婚的习俗好像又开始抬头了。

对了,被盗的是不是青年人或者小孩子的遗体?”我此刻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王烈提到的周家村盗尸的事情上来了。

“你怀疑可能是有人盗尸去配冥婚?”王烈眼睛一亮,但略略思考了一下后,便又开始摇头。“我之前打听过了。被盗走的几具遗体好像都是成年人的,有男有女了。如果都是青年女性的话,没准真是你说的被人盗挖去配冥婚。不过被盗的中间还有老年男性的遗体了……没听说有人挖老年人遗体配冥婚的。而且被挖开的坟墓好多都是埋了好些年的,就算配冥婚,也只会找刚刚下葬不久的了。你这个推测可能性不大了……”

听到王烈如此说,我也皱起了眉头,一时间找不出一个可以说的通的理由。

我和王烈坐在椅子上各自从不同的角度思考着周家村发生的事情。却没注意到有人走到了我们的面前。直到来人开口向王烈打招呼,我和王烈方才猛然反应过来。

我抬头一看,出现在我和王烈面前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少年人。从外貌判断,眼前少年可能只有十七、八岁,五官、容貌颇为的秀气,而且居然长了一副瓜子脸。此时天虽然已经完全黑了,但少年的双眼却在超市灯光的反射下显得炯炯有神。背后背了一个长条形的帆布包裹。

少年和王烈认识,而且看上去对王烈极为尊重。在王烈抬头向他点头示意的时候,他一边礼貌的应着,一边低头弯腰向王烈行了个礼。从行为举止判断,少年显得非常有教养。

向王烈问候完毕后,少年转头看向了我。王烈随即替我和少年进行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