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这样走了,原本还想拿萝卜辣他们的呢。”安琪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安琪回头应道:“嗯?说她,你心疼了?”

“我怎么觉得你不太想见我?”

她听到以后并没有太惊讶,似乎在日长地久的相处中,早已嗅到了某种预感,这种预感来自于这个对她告白的男生……

欢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死死的剜着男人,表情简直倔强到,让人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她还要倔强,还要不可理喻的女人了。

梁伊擦了擦不自觉滑下的眼泪,才说:“我和她爸还有她弟,在南城附近的小镇里呢。”

同样,姜南晨这一刻,也不想看到她!

盛集团的高层会议被一个骤然出现的女人打断,还是头一次。

姜南晨,你后悔吗?如果不和她在一起,她今天至少不会责恨你。

一边的简君当真十分痛恨的看着欢笙,转而又担心到极点的望向身边的男人:南晨,你不顾身体想来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结果呢?结果她很好,所有人都很好,唯独你,明明撑不下去还在硬撑,你到底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难道不是吗?”欢笙苦涩的撩唇,“如果不是你们让我忘掉了简原,我又怎么会爱上姜南晨。”

南晨是心有余悸,这一幕对别人来说,也许不会觉得怎样,可是对他来说……却足以吓到他。

“……”再说下去,可就要甩底牌了。可是不说,那女人似乎并不会放过他。

她笑着,又哭着,哭着,又笑了,如此循环:她的爱情啊,就这样的死了。

他渴望和欢笙在一起,渴望欢笙成为他的新娘,他一直在压抑着,可忍了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现在因为一场虚假的订婚,就按耐不住了呢?那段日子他被一场名为“想得到”的大火包围的水泄不通。

简原走了。欢笙没有丰富的感情经验,她就是一张白纸,她不设防备的打开自己世界的大门,驱离了所有人只为迎接一个简原。好像在宣告,从此简原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幽深的黑眸不管下面还有一场会议,在乔文回来之前,他带走了自己的女人。

“简原……”他跑的很快,丢弃了背后那撕心裂肺的喊声。

简原是什么时候认识欢笙的呢?

欢笙埋在他的怀抱里,轻轻的扬起嘴角。

“就算我走开了,你也不会丢下我的?再生气也不会?”

姜南晨和欢笙,约好了下午去拍婚纱照。上午,欢笙穿着一身简约的白色衬衫裙,随意的背着一个挂肩包,来到了首饰店。

“呵呵呵,那你可要小心一点,这世上没有常胜将军的。”欢笙做着鬼脸滑稽无比。

秦逸自然注意到了,他抱住她不冷静摇晃的身子,疲惫的开口:“我带你去看医生。”

梁伊作势就要打他,欢宥倒抽口气闪躲……

姜南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久久,他黑眸微微疲惫的眯起,好像看到了曾经。

你是在怀疑我没有能力在你说出口之前让你闭嘴吗……

v厅,很多抬得上桌面又不容小觑的大人物,都将它视为最放松的休闲会所,最放松,因为什么都能做,最休闲,因为那里足够黑暗。许多大人物因为与它关系密切,所以做到上下流通,把它保护的异常好,敢惹的现在应该都死的差不多了,这是似黑非黑的灰色地带,这片灰色地带如果公布出来,令人心寒。

欢笙叹气,“为什么相爱的人还是会让人屡屡叹息呢,为什么相爱还是会分开,为什么承认爱了,就那么难……南晨,我们一定不能这样。”

在他也要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姜清祈来了,要走的人都被势不可挡的聚拢了回来,顿时,乔文捂住脸,想逃。

她转眸,阴森森的看着在那嘀咕不休的男人,威胁:“再说一句试试?”

姜南晨紧握住欢笙的手,明知道现在开口会让梁伊更加怒火中烧,然而他还是说了:“伯母,你说的是对的。”

是谁成全了谁,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光砰然熄灭,窗外响起了令人心生喜悦的烟火声,这一刻,仿佛他们都离幸福很近,很近……

“有急事啊?”欢宥皱眉,姐姐应该在家的。

姜南晨嗜血的扬起唇角,宛如恶魔降临,眼神平静而冰冷:“三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暗中作祟的主谋与参与其中的所有人。”

欢笙:“嗯,该买点药给他吃了。”

闻言,欢宥摸了摸鼻子,忍笑:“难道你不是汪汪汪,南晨哥是汪汪汪?南晨哥明明是你的主人啊……”

“想揍你!”简君一巴掌拍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啧啧那响声。

“……”欢笙撇嘴,“刚才在饭桌上有这“不敢”的觉悟多好,也不至于现在难受成这样!”

说实话,真想把欢笙帮忙做的饭菜都倒掉喂猪的人恰恰是提出来的欢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