罘行是想弄明白别人为何不请他治病除邪,才揭穿胡半仙的把戏,因此并未再施重手。胡半仙坐起身,打量胡半仙片刻后方才问道:“道友原来在哪里清修?您的身手如此了得,远胜过许多道观的主持道长,为何竟是道士打扮。”

两个时辰后,丹田温热感也消失了。罘行一口又吞下三颗活气丹,丹田再次有了温热感觉,好似热度稍稍增加,但是气海仍然没有变化。罘行将剩下的五颗活气丹全部吞下,真气仍然没有凝聚的迹象。罘行认识到活气丹的药力不够,服用再多也没有用处,他只能尝试其他配方,增加活气丹的药力。

圣元珠内的无根草如同海绵,不声不响的吸纳着热量,原来的茎杆收缩成半寸大的球珠,旁边又生出新的茎杆,茎杆顶端又生出一棵新体。新体出现原体就停止生长,因此罘行将茎杆切断,将其分开,全部放在圣元珠内滋养。然而被分开后,两株无根草依然相互靠近,连接到一起处后,质地较差的新体化成能量涌入原体。原体吸收新体的能量后,茎杆收缩成稍大一些的球珠,旁边再生出新的茎杆,并出一棵新体。

“小弟知道师姐不想见到我,而且也有同感觉,但是到此挂职是为了帮宗门创收,所以才不得不来。至于师姐所问,小弟很难回答,因为我炼制过的三品丹种类很多,但是没有任何一种过百份,而且其品质高、中、低都有。”

炼丹大赛如期召开,参加者需要交纳一百块低级晶石作为报名费。因为木属性灵气能够提高丹的品质,所以炼丹师的体质基本都是以木为主。报名参加炼丹大赛共二十七人,只有罘行一个例外,再加上其他二十六人修炼都是结丹期,因此罘行报名再次引来议论。

当罘云在盆地中站定,天上劫云已经滚滚而至。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凝聚,一道寸许粗白色的劫雷降下,威力远胜于比七级雷符。罘云用雷竹枪直接迎击,劫雷顺着枪体而下。接着又有两道白色劫雷从天空落下,而且一道比一道粗,每道劫雷都让罘云身体颤抖不止,持枪的手臂血内模糊。

“谢师弟吉言。为兄能够多活几年已经知足,不敢奢望与师弟一般鸿运不断。但是此剑正与师弟所言,虽然灵力并非十分浓厚,但仍然保有雷竹各项功能。宗主也认为雷竹异变后品质略降,但是却更加容易炼化,而且生度大大增加,能够满足更多人的需要,综合来讲利大于弊。”罘金心情极佳,对所知之事畅所欲言。

罘行心中暗想:仙灵岛果真处处是宝,随手捡个木疙瘩都如此珍贵。既然灵木果都成了镇宗宝物,若是被人知道他还有一个灵气更加浓厚球根,即使尘闲为他做主,也很难保住,因此绝对不能泄露。

尘远将玉匣交给尘闲,笑着说道:“既然师兄要亲自动手,小弟就不再打扰。林外的密室我已打扫干净,你们随时可以使用。”

罘山精于炼器,修为达到结丹期顶峰,而且体质以火为主金、木为附,被视为夺冠最大热门。罘行不仅布置了九五归一大阵,而且轮也破阵成功,被视为一匹黑马。双方提前对决引来许多关注,比赛组委会决定在他们破阵分开进行,同时其他比赛暂停。

由于普通的物质产生胶质极慢,数十天也难成一滴。为了提高效率,罘行只好把丝茧结晶腐蚀分解。丝茧被腐蚀的极快,仅仅数个时辰,就完全变成胶质,而且没有任何杂质。吸收了丝茧结晶所化的胶质之后,蚕蛛体变大许多,可形成数千米长的细丝。

赛前准备完成后,罘行和罘真先后来到场中。当罘青宣布比赛开始,罘真先寂出宝剑,以极快的度向罘行冲刺。罘行也立刻调动圣元珠内纯净的木系真气运转全身,激活全身潜能,快的向旁边闪避,同时取出一块土属玉符,做好激的准备。

罘行得到冰莲蓬之后,对其仔细研究了一番。现冰莲子在圣元珠的空间内水系灵力区域时,不仅仅不会散失灵力,反而可以慢慢吸收,仍然保持一丝活力。他将冰莲子取出后,在圣元珠的空间内用水灵力进行滋养,经过这一年的时间,冰莲子竟然长出寸许长的新芽。让冰莲子芽,仙灵宗曾用尽无数方法都没有办到。事关重要,罘行为了不将此事外泄,只好声称冰莲子已经散失。

“两位师傅皆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弟子当然不敢怀疑。但是弟弟人小力弱,根本没有赖帐的本钱。相比较来讲,还是两位师叔先行赏赐更加公平。”虽然罘行口称不敢,但言语之中进一步强调,根本没有半点让步。

“师兄见外了。韧草是从你这采集,符纸是小弟自己炼制,原本就是无本的营生,哪有谁占便宜、谁吃亏的道理。我炼制目的是掌握其方法,而且以我的修为根本用不了这种等级的符纸,将其送给师兄也算是各取所需。只要有足够的韧草,这种符纸定然不后缺少,小弟定然也不会忘记师兄的恩情。”

由于炼制符纸仅仅消耗木、土两系灵气,其他三种真气只能积存在圣灵珠内,当总量过其能够容纳总量后,只能白白流失。为了充分利用各种真气,罘行在炼制符纸间隙,开始制作纸符。制作纸符通常要掌握的法阵只需一个,即封存灵气的封灵阵。但是在书写时需要通过符笔不停的向符纸内输入真气,而且要一气呵成,中间不能停顿。输入真气最好是单一属性,若灵气不纯,会影响纸符的威力,五行均衡的纸符则无法激,成为符宝中的废品。

“一百号宝室?是不是天元祖师的遗物?”罘行话音刚落,尘闲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密室内的宝匣内装着一个寸许大的珠子,灰黑的外表没有光泽。也许是闲置太久,珠子内的灵气已经散失,因此感觉不到任何灵气波动。宝匣上仅有几行简单的介绍:“此珠本为天元祖师的本命法宝,功能、属性不详。天元祖师是本宗两位创始人之一,渡化婴劫时不幸陨落。”

“这位官爷,你好大的官威呀。贫道好生害怕。”罘行施放了一块土属性玉符,将众军兵全部定身,然后慢悠悠的走到县官前,用手拍着对方脸说道。

县官现自己身体失去行动能力,手下的军兵也都僵似死尸,立刻换成哭腔求饶:“仙长饶命,下官有眼无珠,误信奸人所言,才做出对您不敬之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将我当个屁放了吧。”

“官爷有话慢慢说,你是信了哪个奸人,所言又是何事?”县官态度转变之快,罘行始料不及。但对方如此态度,他倒很难再下重手。

“是祝家大少,他诬蔑仙长您拐带他未婚娘子。下官误信其言,才做出此等蠢事。下下官回去就将其法办,为仙长出气。”县官为求自保,将祝少爷推了出来。

“按你这么说,楚家小姐与他没有婚约喽。你快将此事办好,否则我可要好看。”罘行在县官臂上轻拍一下,帮其化解定身之态。县官自然明白罘行的意思,连忙取出纸笔,写出判决,不仅判定祝楚两家婚约无效,而且还治了祝少爷的罪。

帮楚楚彻底的洗脱了干系之后,罘行才继续走街窜巷。然而事情好像并没有结束,一些没有任何修炼为的凡人鬼鬼祟祟在他身后。罘行故意装作不知,仍然逗留在县城周围,每天都在荒郊野外过夜。

一天晚上,罘行在树林中休息时,突然周围出现五个黑衣人,纷纷向他施放飞刀。对方下杀招,罘行也不客气,他取出蚕蛛拂尘,在周围舞成一个花团,然后突然向前一挥,丝须中包裹的两把飞刀被返甩回,插入正前方的刺客胸腹。此时左右两侧的黑衣人,手持宝剑从罘行两侧扑刺而来。罘行身体右侧,用蚕蛛拂尘向这边的刺客迎绕过去。

拂尘丝须散盖面约有丈许,刺客无处闪避,全身皆有被缠绕。接着罘行将拂尘向左侧甩打,丝须又细又韧,在大力拉扯下,将刺客身体割成数块。碎体血肉撞到左侧刺客身体,拂尘丝须却直接插入,在其身体上刺出无数血孔。

三名刺客瞬间就被击杀,剩下的二人感觉不妙转身就逃。斩草就要除根,罘行将剑抛出,刺中一人后心,同时甩出拂尘丝须,束在另一人脖子,然后将其身体硬生生的拉了回来。不知是因为第一次杀人,还是被刺时太过紧张,战斗结束后罘行感觉到心神有些异样,真气也微微流动,一些渗入身体之中。以前在仙灵宗与人对战皆是点到为止,因此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刺客全部断气,罘行将他们尸体聚在一起逐个检查。这五名刺客有三人是修真者,修为最高一人仅仅是炼神期,灵冲竟然也是刺客之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罘行用蚕蛛拂尘将五个尸体腐蚀吸收,另外这五人使用的武器都不是法宝,而且含有的杂质非常多,被罘行直接用丹火炼化成铁块,毁尸灭迹非常彻底。

杀了灵冲等人后,罘行向着东州国都方向行进。这天他经过一个树林,突然出现八位手持宝剑的道长挡住去路,其中领头者的修为竟然达到凝气期,其他人皆达到炼神期。虽然遇到对手人数越来越多,修为也越来越高,但是罘行并没有担心,反而期待与这些人将手,使用自己突破现在的境界,因此高声吓道:“各位挡住贫道的去路意欲何为?”

“你是什么人,到东州国是为何事?”对方头领没回答罘行的问题,反而态度非常强硬的反问。

罘行云游至今从未向人报过名姓,因此随即胡诌道:“贫道武行,来东州国是为历练。阁下又是谁?”

“本座乃是青松观护法,道号玄广。因你使用法宝伤害平民,我等专门前来羁拿你归案。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哈哈,用法宝伤害平民!你认为我需要这样浪费吗?只有你这样的蠢材才会想出如此憋足的理由。你们想杀人夺宝,就一起上吧。我也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罘行抽出铁剑向周围挥指,非常蔑视的说道。玄广拽出剑向前一挥,七名同伴立刻散开,形成一个圆,将罘行包围在中间,然后纷纷用剑击刺。

罘行凭借度避开其他人的攻击,直接向玄广冲了过去。玄广身体微微后退,同时摆出防守的姿态。玄广左右两人也改变剑路,从侧面出剑拦在罘行前面。其他人则快跟进,欲将罘行乱剑分尸,下手毫不留情。

对方有攻有防、分工合作,配合相当默契。罘行若继续出击,不仅难以伤到玄广,自己会被数剑刺中。而且八人分处不同的方位,一个符宝仅能攻击到一两人,很难瞬间将他们全部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