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那些人已经全部注视着自己这边了,为了避免更大的误会,他对身后的众人摆摆手说道:“你们等我下,稍后我回来继续喝,我同学累了,我先把他送回去。”然后也不管李双杉愿意不愿意,拉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但是身后传来一声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不用那么着急,一会我们就走了,你还是珍惜你那**一刻吧,放心,我不会告诉魏云白的。”张平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李双乔说的,他无语摆摆手,在众人的哄笑中拉着李双杉仓促离开了。

张平安微微笑道:“略懂一点,我这人从小没有什么能让我长久着迷的东西,所以就不断看书,什么书都看,只要能找到的书就没有不看的,所以也看过不少关于针灸方面的书,但是水平很一般,毕竟这跟实践有一定关系,而且需要名师指引,自己的话容易出错。你刚才使用的针法估计在全中国也没有几个人会,真是太神奇了。”

那美女没有再动手,看着韩雪出一个赞赏的微笑说:“不错,有点底子,不过还需要努力练习。”

孟凡杰也笑着说:“既然认识了就是缘分,我请两位大叔吃顿饭吧,也表达一下地主之情,更是谢谢两位大叔的拔刀相助。”

夏飞和刘子路脸上带出了一丝不快,夏飞有些阴沉的说道:“他不过一个外交部长的儿子,再说马上就要出国了,你跟他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要想进外交部还不容易,再说也不一定就比国务院好哪里去啊!”

虽然张平安一直忙着弄假身份证,但是他并没有忘记他最有天赋的资本积累方式:炒股。无论张平安走到哪里,他的笔记本电脑总是随身携带,尤其是在开盘时候,张平安能不分心就不分心。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张平安六百多万的股票账户就变成了九百万,足足增长了百分之五十,当然,这些资金不可能全部在一个账户中保存,否则买卖太过频繁,证监会就会查到并且封存账户的,张平安又开立了二十个匿名账户用来转移资金和机构的视线。这还仅仅是张平安作为一个散户的成绩,接下来他想做一个庄家,不过这至少要走五千万的资金才有希望坐庄,还仅是拉动盘子不过十亿的股票。

此时的陈燕兴正在天州市阳光会馆享受生活,他的手下来了不少,让陈燕兴一直忐忑的心终于落下了,双腿的麻木也恢复了正常,也有闲情去享受阳光会所最出名的足浴了。说实话,陈燕兴真怕尉然杀人灭口,因为自己是唯一知道尉然杀死万程工三人的外人,尉然既然敢告诉自己,一是要灭口;二是可能想跟自己结盟,毕竟他也救了自己一次。所以,在杀不杀张平安的问题上陈燕兴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决定赌一次,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想把柄落到尉然手里。他知道尉氏家族在天州市的势力有多大,自己肯定不是对手,所以他不会轻易招惹尉然,好在,他赌对了。

尉然暗骂一声‘老狐狸,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还这么谨慎’,但是嘴上却说的非常好:“陈哥你太客气了,我的人不就是你的人,没事,我安排两个人在这里守着,直到八小时以后再离开。还有那个刘千你想怎么办?而且有三个警察也来了,他们应该是你认识的人,但是在张平安的设计下跟我们闹了点误会,现在这三个人都死了,这个怎么安排。”尉然又把前因后果详细的跟陈燕兴讲述了一遍。本来按照尉然的意思,先让陈燕兴当着自己的面杀死了张平安,算是让陈燕兴在自己手里有个不大不小的把柄,然后再跟陈燕兴说一下万程工三人的事情。但是陈燕兴也是老谋深算,丝毫不愿意在尉然面前留下把柄,竟是想了一个拖延的战术,估计过不了一个小时,陈燕兴的人就来天州市了,毕竟从天州市到燕水县也不过一百里地,顶多半个小时的路程。届时陈燕兴如何对待张平安就不是尉然能够理解的范围了。

尉然看了一眼石重,赞赏的说“石重你算是个人才,想事情想的很全面,不过你还是差点,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给张平安活路了,他这个人你看清楚了吗?也是个无法无天的狠角色,还是斩草除根的好。不过,在他死之前,我还是要玩玩他。”

张平安大怒,胸中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让他刻意保持的平静荡然无存。他怒吼道:“放开我儿子,不然我要你命。”

张平安还是不温不火的一笑说:“陈总不要想多了,没想到你还真是一条汉子,你能说出这么坦白的话,也让我高看你一眼,你别想太多了,我最近缺钱,不过我有件事情要问你下:你跟尉然是不是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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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杉张嘴又要反驳,却被魏云白含笑制止了,魏云白微笑着对张平安说:“平安太客气了,我也是在政治部混日子,一个无名的小部门而已,如果你有困难就来找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全力帮”。

“噢,你要这么说我就改,应广大观众的要求,本台节目随时进行更改,现在播出一则悬赏通告:本人拟用五次性*来换取四位兄弟能够保外就医,有意者请在五分钟内与我联系,过期不候。”

李双杉连忙摆手说:“平安,你别着急,先坐下,我详细告诉你。”李双杉详细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张平安,而听完整个经过的张平安并未表现出什么激动情绪,只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温阳没有想到张平安这么直白的就把真相说了出来,她不敢直视张平安的眼睛,看着旁边的方向小声的说:“平安,你再考虑下吧,离婚对你我来说都好,你不能否认,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与其这样平淡下去不如分开开始各自的新生活比较好。不管何种结果,你都是孩子的爸爸,我也都是孩子的妈妈,这是无法改变的,你好好改造吧,争取早日出来,协议书我给你放下了,你如果想通了就跟监狱长要。”

那个老大问道:“难道你就会唱这歌?”

看着温暖露出胆怯的神色,尉然轻轻一笑说:“不用了,你先带他去吧,一会我自己去检查,花多少钱我去找你要。不过在你们走之前我让你们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省得说我欺负你们。”尉然说完就对其中一个光头说:“去把那妞叫出来。”

银监会检查组一行离开后,营业部诸位女同事们都开始注视着张平安,那眼神中有嫉妒有羡慕还有畏惧,一些比较八卦的女同事直接围着张平安叽叽喳喳起来,大家都看好张平安的前途。张平安无语的看着骤然对自己关心起来的人流,无奈之下只能采取尿遁,一路小跑上了自己那辆小波罗准备提前翘班回家,这时电话铃声响了,一看是小舅子温暖的来电,接通后只听到一声就挂断了,电话那头温暖的朋友刘冰急切的说:“姐夫快来宝利鑫洗浴来救温暖。”

“陈总也算是恩怨分明,平安我觉得也挺相投,我现在有件事情要跟陈总商量下。我有个兄弟刘千被尉然抓住了,现在天州市监狱呢,估计要被枪毙,这事陈总肯定知道。鉴于陈总是唯一证人,我想摆脱陈总推迟一下出庭作证的时间,只是尽量推迟一下,其他过份的条件我不会提的,而且我不会白让陈总为难,陈总不是想进军天州市房地产市场吗,我想我一定能够帮到您,换句话说,即使我无法帮到陈总,但是陈总也不会损失什么,只是推迟一下作证而已,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值得博一下,不知陈总意下如何?”

陈燕兴考虑了片刻说道:“说实话,我确实很欣赏你,而且觉得跟你很投缘,咱俩性格差不多,都有一种赌博的心理,你说的条件很诱人,而且我实施起来难度也不大,无非是安抚一下万程工三人的家属而已,但是我想知道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在地下呆了六个小时而无恙的?要知道我实际上只是呆了两个小时就崩溃了,我不认为你比我定力好上多少?”

张平安想了想说道:“这倒也不是一种偶然,先是我从小就活的简单,思想里没那么多复杂东西,往往也就是直奔结果,这让我不会瞻前顾后想太多,自然就心智坚定。其次是我喜欢心理学,喜欢精神层面的东西,我曾经详细研究过心理学和中世纪古典哲学,甚至于存在主义心理治疗我也有所涉猎,所以在精神控制上比其他人要好很多。当然,这些并不足以让我逃出生天,关键还是刘万救了我,不然那六个小时我也即将崩溃。”

听筒里传来陈燕兴爽朗的笑声:“呵呵,平安兄弟,谢谢你据实相告,这是我困扰我多日的问题,我总不服气,凭什么你能坚持六个小时而我只能坚持两个小时,现在知道了,我并不比你差多少,关键是人生经历和积累不同,我心态平和了,我这人就是不容易认输,这个个性很不好。我也答应你的要求了,我就给你推迟几个月,我不求和你做朋友,但求能够一起进步,站在某种成功的阶层,一个人,是很寂寞的,好了,再见,欢迎回燕水县。”陈燕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这也给张平安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更加觉得陈燕兴性格相投,但是,张平安仍然不会轻易相信他,毕竟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贸然交浅言深是很危险的事情,而在他的意象里,他更喜欢等价交换,这也是很多学经济出身的人的核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