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一天,他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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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可能!”对于司魅的话,曈曈的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虽说她道行短浅,但拥有着能够成为九尾的天赋的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不寻常的能力呢?而她的能力,便是看透他人的实力。

“就这儿吧。”司魅说着,走近那间宅院,伸手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门——破旧的、爬满青苔的木门。

听到这个价钱,傅玲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她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个数目的钱,已经不算少了。

看到李喆居然即便愿意带那个人去,都不肯让自己一起,傅玲顿时觉得更加生气,重重地“哼”了一声就跑开了。

“还没到吗?”两人已经离乱葬岗越来越远了,树林里的树木很高大,遮住了并不算明亮的月光。小月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出声问道。

听到这话,这群小孩顿时炸开了锅。毕竟,死亡对他们来说,是那样可怕的一件事情。就在这时,有人看到了站在一边,神色带着慌张的小月,顿时就把矛头指向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李喆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现自己还是在乱葬岗中,心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已经是夜晚了,一轮缺月挂在天际,夜里的风带着入骨的凉意。

赵立那时候所说的话,仿佛一阵惊雷一般在自己的耳边炸响,李喆的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地颤抖。

听到刘嫂的话,李喆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仅仅是这点事情,刘嫂肯定不会他以叫住他的——难道还生了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出什么事啊,表哥为什么这么问?”虽然李喆没有说出来,但是之前眼中闪过的一丝疑惑也让傅玲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的不妥,慢慢地把手放到身前来,露出了一个笑容回答了李喆的问题。

每天到处走走挖点野菜摘点野果果腹,然后试一试能不能离开——虽然已经不抱希望,但这已经成了他改不了的习惯了。之后回到乱葬岗边上,找一棵树靠着睡下。这儿也是这附近最空旷的地方了。

看着赵立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提着木桶离开了,李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搬着手里的东西往前走去。要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好了。

回过神来的李喆松了口气,却惊觉自己已是满头的冷汗。起身打了些水,冰凉的温度终于让脑子清醒了些。李喆忍不住自嘲——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自己又何必这样大惊小怪的?只是,心底的不安却是没有散去。

“我现在要做的,是挑起我爹曾经挑着的梁子。”说这话的时候,李喆脸上的表情很是坚定,让一旁的傅玲禁不住有些看呆了。

“小喆……?”像是不敢相信,妇人的身子颤抖着,出口的话语也是轻轻的,仿佛怕惊醒了什么似的。

“该启程去青丘了。”一听司魅的话,曈曈顿时垮下脸来,那张脸简直苦的能滴出水来。但司魅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懒懒地开口,“走吧。”说着,也不管曈曈还在原地踌躇,便抬脚往前走去。

“给伯父下药的,是你吧。”凤羽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不带一丝的颤抖。

“影儿,过来。”刚踏入房间,若影便听到了老人呼唤自己的声音。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却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放在桌上的那药碗之上。

“公主,您在这儿做什么呢?”终于在湖边找到了遍寻不见的女孩,侍女忍不住松了口气,上前两步语气温和地开口。

在卢志泽房间的门前停下脚步,伸手正要推门,还未触到,门便自己开了。

在原处静静坐了一会儿,凤羽终于还是掀开了盖头,悄悄地跟了上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凤羽的心下一惊,忍不住往站在一边的林萧看去,却现他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她的心顿时一点点沉下去。

“凤羽姑娘,等等。”若影伸出手拦住凤羽,要说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凤羽打断了。

林萧看着若影还在渗血的伤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预期也有些加重:“若影姑娘。”

“辛苦若影姑娘了。”待到若影抬头时,林萧的脸上依旧是一派温和。接过若影递过来的药方,林萧似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不知能否劳烦若影姑娘暂居卢府?”

若影闻言更是觉得奇怪,难道这么大的一个宅邸,只需要一个人便能打理得过来了吗?

“他怎么了?”看到她这副样子,卢沫影心里有些许的不安,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少许的焦急——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怎的不说清楚?

冰冷而刺人的话语从司魅的口中吐出,叶重只觉得心上被重重地一击,忍不住弓下身子,不停地咳嗽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被包扎好的伤口又崩裂开来,流出的血液很快便把他的外衫都浸透了。

“若是你不愿,现在后悔也是可以的。”冷眼看着叶重的动作,司魅的语气里满是讥诮。

说完这话,司魅便不再开口,似乎是在等叶重最后的决定。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叶重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叶重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窗前男子冰冷的表情,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叶重,从来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

看着叶重眼神中的坚定,司魅的唇角渐渐扬起:“我是司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