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九幽阴磷砂用过之后,磷砂也随之化火而去,消失无踪,是用一点,少一点。

王钟又料定,自己就算收拾了燕赤霞,还有更厉害的老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乾天火玉神符一口吞下,凭借里面的阳罡之火先将老鬼半劫真魂炼死,老鬼法力大损,把握便大了许多。

身体在树林中穿行,王钟此时,情况非常的不妙,与燕赤霞的争斗,将全身精炼的黑煞气全部放出抵挡赤霞剑,被尽数击散,把几月的苦功毁与一旦,没黑煞气,也使不出擒拿,如今只要燕赤霞追来,再祭飞剑,定然难逃毒手。

“你哥没事的,以后肯定会来找我们。”提起王钟,吕娜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随后点了点头,“这枪我若改进一下,战斗力也可大大增强!”

李天厅修的乃是医家的养生之道,内家元气自是精纯,只是不会天地罡煞的各种凝聚的法术。但平时对敌,用金针打穴,一经发出,如暴雨密集,且上面贯注了独有的内家真劲,就算用铠甲盾牌抵挡,那真尽也会隔物传递,如真刺游丝,专破罡气,鲜有人能够抵挡。

王钟慑服了姥姥,再也不要她吸人阳气精元,总算使她摆脱了。

对着北方玄武七宿星辰的方位,吸呐着玄武罡煞,发现快了许多,一团一团青色的罡煞飞快的钻进三阴经脉,然后沉下三焦,只是体内本命元气不足,煞气虽聚集得多了,但化煞炼刀的过程,却比以前缓慢了许多。

四面藤蔓已经缠绕过来,有的搭上了王钟双腿,猛饶几圈,随后紧紧内缩,朝外就拖,想把王拖翻在地。

白莲教近些年虽然经过几次大的围剿,风声黯淡。但其实却在暗暗积蓄金银财货,粮草,铁器刀剑等等,只等时机一到,立刻招兵买马,打弓造箭。高举反旗。眼下已经是高手如云,自己虽然武功绝高,有妖法在身,但毕竟势单薄,不能抗衡。

如要成鬼,需要经历种种机缘巧合。凶险极大,切不受自己的控制,等于把命运都交给老天爷手上,往往千军万马交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但阴魂变成鬼的,也只有寥寥数位。

“你出去!”确实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这个阴鸠的姥姥另王钟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人的气味,满脸苍白如纸,就仿佛死去很久的尸体。

自索南嘉措现身出手,这场决便扑朔迷离,谁都预料不到结果,以一人之力,敌住张居正,黄道周,刘宗周,王宪仁,更有明显高出他们一筹的三世索南嘉措,黑山老妖已无了稳胜的把握!

五指叉开,勾成鹰爪,立刻射出五股胳膊粗细的黑煞气,离手三尺后,化为蒲扇大手朝前就抓,这黑煞气乃地肺之中积郁的至毒秽气,又含极热的地火真罡,被王钟以本命内力控制,散化成掌,抓人立死。

王钟是哪一样都不愿意,且闲麻烦,干脆叫吕娜给自己常常剪短,还是保留现代的打扮。

啪!王钟一个“蛇鹤斗”,身体如蛇一样扭曲,宛若无骨,双手展开,却如白鹤掠翅,闪电般的腾挪出三丈来外,夹带着周身旋转漂浮的杂草,枯叶,土沫,以雷霆万均之势一掌击在粗如合抱的红松之上,顿时树皮爆裂,木屑翻飞,接连又是一掌印了上来。

此时,刘宗周仰望着北方的天空,持羽扇负手而立,嘴唇微微动弹,突然!极高的天上红光一闪,随后声浪如雷霆滚滚砸将下来,更有十分的尖锐刺耳。

黑山老妖见空中腾蛇元神渐渐缩下,已经抵挡不住自己的太阳真火,心中料定王宪仁还有诡计,却也不冒进,只等待时机,伤了腾蛇,便一举将元神上附炼的地火真罡,天星朱雀真火有一齐放出,三尸元神一扑,彻底将王宪仁与明德炼死,除出威胁自己的变数。

“还是师兄看得透彻。”明德犹豫一下,似乎要反驳,但终究未出口,只得换了一个话题,“儒门三大宗师挑战黑山老妖,师兄看结果会是如何?”

两团地火罡煞已经到了手臂经脉中,在曲池穴附近徘徊不前,显然是地火敛聚的不够,不能一下贯通经脉穴道中先天的阻塞。

自己虽然即将得黑山老妖传授,但修炼的功夫,绝非一曰可成,就算炼出元神,自己以要不少时间。因此其中的保命之道,是不可小视的。墨家的手工制造术强大的机关,还真可以派上用场。

道不同,不相为谋!儒墨两派之争,自古就有,各自坚定自己的信念,李成梁也没办法扭转那些儒生的念头,因此前来寻找自己师叔想办法,只是申甫既然号先游僧,那是四处游荡的,李成梁找不到,但估摸着,赫图阿拉大战在即,自己师叔定然要来凑一下热闹,因此来赫图阿拉寻找,却遇到黑山老妖找寻找传人王钟,一起带了回来。

毕竟是血肉躯体,难以硬接这几乎无坚不摧的玄刀,和尚一个翻滚,到了巨型穿山甲腹部,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这穿山甲腹部突然裂开,和尚竟然钻了进去。

王钟这才看清楚,这头巨大穿山甲不是活物,仿佛是精钢铸造。就连爪子,嘴巴也不是,但却造得活灵活现,行动之时,更本分不出真假。

“王钟!果然是你!”吕娜见了王钟,两眼睛发光,一下就扑身过来,一股淡淡的幽香扑了过来,王钟抽动了鼻子,又闻到了吕娜身上熟悉的味道。

“你若真的改了!你便是天!你就是道!”。。。。。。。。。

“哦!”王钟想了想,“你要我做什么?”

黑山老妖元神又化开成一团黑云,把王钟裹起,一掠飞进宫中,宫前有不少持戈守护的满州兵,猛见黑气飘荡,都跪了下来,大呼“黑山老仙”。但王钟哪里听得到。

“大军环绕,是以无礼了些!”王钟指了指四周,“你老人家不怕弓箭,我们可是血肉之躯,这地方也不方便回答你的话。”

这片草原,是大兴安岭下的科尔沁草原,水草茂盛,土地肥美,虽然属于关外,但离长白山下的赫图阿拉城还有几千里远,王钟也不明白为什么火山喷发,把自己从长白山送到了几千里之外的大兴安岭。

“喏!拿着!”把贾叶枫的白金剑给了老妹,自己拿了一把腰刀,把令牌,金银,铁弓铁箭都收起,“历史神秘莫测,几个只会玩笔秆子的史家哪里能尽数演绎出来。老妹,你不要妄想了,皇帝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李成梁见了,把手上的蛇涎幡一摇,条条黑气放出,朝魏忠贤蔓延包裹而来。

王钟手一松,斜滚了出去,胸前更加疼痛,内伤外伤一其发做,眼睛前面一簇簇的金星飞舞,就仿佛苍蝇嗡嗡。

王钟此时,正跌坐在雪地里,胸脯上积着一块块刚刚凝聚的鲜血,淡淡的血腥味传出了老远,显然是引起了这狐狸的注意。

踢出碎石,许天彪接连就是七八种身法,迅速靠近了,王钟一手持剑,一手挥出玄刀,许天彪摸清楚了玄刀轨迹,青光一闪,就躲避开,只把地上划出了深深的沟壑。王钟又发两记玄刀无功,许天彪一个“铁靠山”寻到王钟空门,硬闯了进来!

“你们快躲到石碑后面去!”王钟一见五个国际佣兵的动作,就知道不好,扑身过来,一手拿住妹妹,一手抓住吕娜,另外伸腿一绊,把张嫣然,童玲身体勾在危机处理部,五人都缩在了石碑后面,就听得前面火星四溅,刺耳的呼啸夹杂焦臭味,硫磺味,无数子弹或是打在了前面的石碑上,或是从旁边呼啸而过。

“我都看见了!”下来的正是危机处理部处长许天彪,这传说中的血滴子头头,身材并不高大,一米七五,国字脸,一双浓密漆黑的眉毛下面一对锐利晶亮,似乎刀子的眼睛。身材无比的协调匀称,虽然穿着迷彩野战军装,套了防弹背心,但全身的肌肉还是隐隐显现出来。

“还没到呢,就快到了!”吕娜接过话头。

不知怎的,王钟说话无比镇定,仿佛有一股无可阻挡的气势,只要一开口,总能让人思想安定下来。

王钟从拐角处转了出来,嘿嘿干笑一声,裂开嘴巴,张国柱看见是王钟,心里猛然一惊,差点从嗓子眼都蹦了出来!就要拔抢!却被王钟扬手就是一道玄刀破开脑袋,脸出现一条血线,栽倒在楼梯上,王钟飞起一脚,身体扑通扑通的滚了下去。

“哎呀!李少,叶少,别光顾着谈公事,周少可是吩咐了我,有一顿大餐呢,那两个学生妹还是个处呢。”

“办法!”吕娜摇了摇头,“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大局都定下来了,我哪里还有选择。”说着,眼睛还是死死的看着王钟,突然一亮:“也不是没有办法。”

直到一个月苦练后,一个夜晚的吐纳,王钟能在体内聚集成三十六团罡煞小球。正是手太阴肺经的极限。三阴都通了,才能有一百零八道。

喀嚓!似乎是腕骨断裂!三请玄武天星罡煞,少商穴中又冲进了这冰冷,肃杀的罡气,一举冲上,把列缺穴冲破,随后过最空,尺泽,侠白,天府,云门,中俯,直进肺脏!

三阴贯通后,便能将玄武七宿的煞气化成刀罡,储存在这三条经脉中,挥手之间,能在数丈之内隔空毙人,无坚不摧,简直匪夷所思。与内家真劲完全不同。

“进去和你说!”王钟嘘了口气,贾叶枫见先得王钟好象没来问罪的意思,只得满肚子狐疑,带两人进了静室,一坐下,王钟就问飞剑修炼之道的大概经过。

两人一走,王钟浑身就觉得松懈了下来。正在思索,就听见吕娜在哪里叫喊:“又发什么疯,快帮我来提东西!回去了!”

“这家伙是个疯子,想长生不死!想成仙!想做张三丰!现在还有这样的人,你说是疯子不?”吕娜狠狠的出一张牌:“每次都把我气得要死,一提起他就一肚子的气,要不是能做饭,早就一脚踢飞了。”

“少爷,那王家。。。”周二年纪微微老一些,眉头皱了皱。

“你会不会骑!”出了钱,吕娜牵了两匹大马,一匹枣红,一匹漆黑油亮。

“王家怎么出了这样的男孩儿。还没看这样姓情的,只怕近妖了。”吕娜想了想。就听王钟嘿嘿笑了两声:“这半个月那个周公子缠了你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