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慑服了姥姥,再也不要她吸人阳气精元,总算使她摆脱了。

“三阴戮妖刀还是威力极大,眼下真为破敌的不二法门。”

四面藤蔓已经缠绕过来,有的搭上了王钟双腿,猛饶几圈,随后紧紧内缩,朝外就拖,想把王拖翻在地。

“嘿嘿!嘿嘿!”姥姥发出刺耳朵的怪笑,“有七八成把握?明庭藏龙卧虎,单单是兵家宗师戚继光就叫你白莲教无可奈何,要不是沿海倭寇横行,加上徐鸿儒躲藏的厉害,早就被杀死了,再说你不过是白莲教河北分舵一个小小的副主事,只怕连那徐鸿儒面都没见过,空口就说保我富贵大权,当我姥姥是傻子?”

如要成鬼,需要经历种种机缘巧合。凶险极大,切不受自己的控制,等于把命运都交给老天爷手上,往往千军万马交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但阴魂变成鬼的,也只有寥寥数位。

这里是黑山老妖的一处秘密据点,姥姥是黑山老妖收服的奴仆,而聂小倩,是姥姥收养的奴婢之一。王钟想起自己的情况,记起来被黑山老妖就决战儒门三大宗师,却演成了被天下高手围攻的趋势。

自索南嘉措现身出手,这场决便扑朔迷离,谁都预料不到结果,以一人之力,敌住张居正,黄道周,刘宗周,王宪仁,更有明显高出他们一筹的三世索南嘉措,黑山老妖已无了稳胜的把握!

布木布泰险险躲过两刀,加上受惊不小,鼻尖上渗透出了香汗,酥胸起伏,藏红的大袄也起了折皱。

王钟是哪一样都不愿意,且闲麻烦,干脆叫吕娜给自己常常剪短,还是保留现代的打扮。

在历史的大势转换之中,任何人力都是渺小的。

此时,刘宗周仰望着北方的天空,持羽扇负手而立,嘴唇微微动弹,突然!极高的天上红光一闪,随后声浪如雷霆滚滚砸将下来,更有十分的尖锐刺耳。

黑山老妖一手施展玄阴黑煞擒拿,这黑煞气连连变幻,手掌变幻,在空中或捞或抓,只是升龙剑术精妙无比,能查敌先觉,这口剑就宛如一条泥鳅,往往在万分危机之间从缝隙之中溜了过去,黑山老妖一时之间,也抓不住。

“还是师兄看得透彻。”明德犹豫一下,似乎要反驳,但终究未出口,只得换了一个话题,“儒门三大宗师挑战黑山老妖,师兄看结果会是如何?”

这一个元神在施展神通感应,过一会,本来暗红的岩浆突然出现了一点点金光,闪烁不停,好象有人站在火山口上,向里面倒下无数金粉。

自己虽然即将得黑山老妖传授,但修炼的功夫,绝非一曰可成,就算炼出元神,自己以要不少时间。因此其中的保命之道,是不可小视的。墨家的手工制造术强大的机关,还真可以派上用场。

这穿山甲是墨家流传下来的一件法宝,全部都是用银钢打造,每一个鳞片部件都十分烦琐,经过九九八十一道炼钢,三百多道制作的工艺,用阴山寒水浸泡淬火,全重三万五千斤,乃是在唐朝天宝年间,一位墨者鲁班书的传人起头,前后三代人的努力,经历一百三十年,才打造成功,封印了一只千年穿山甲的魂魄在内,名为《太墨银鳞地鲤鱼》,妙用神奇无比。

毕竟是血肉躯体,难以硬接这几乎无坚不摧的玄刀,和尚一个翻滚,到了巨型穿山甲腹部,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这穿山甲腹部突然裂开,和尚竟然钻了进去。

一探身出来,口中吸气,所有的黑烟又滚滚吸进了肚子里,随后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死物。

“王钟!果然是你!”吕娜见了王钟,两眼睛发光,一下就扑身过来,一股淡淡的幽香扑了过来,王钟抽动了鼻子,又闻到了吕娜身上熟悉的味道。

“你要改上一改,我不会阻拦你,但事情未必就能如你所愿,人生一念,大道便知,生出无穷变化,要维持轨迹,更多了许多不可预测的危险!对我们追求永恒的人来说,这种不可预测的危险是致命的。”

“哦!”王钟想了想,“你要我做什么?”

这一看,王钟才发现自己身体是在高空中,违反常理的悬浮着,朝上一看,原来那团黑云又化成了一个大巴掌,提住自己的衣服,使自己悬浮在几千米的高空。高空的气流波动的厉害,形成猛烈的风,吹得自己,衣服哗啦做响,身体摇摇摆摆,一个不留心,就跌下去,落个粉身碎骨。

“大军环绕,是以无礼了些!”王钟指了指四周,“你老人家不怕弓箭,我们可是血肉之躯,这地方也不方便回答你的话。”

“恩,也好!”王钟想了想。

“喏!拿着!”把贾叶枫的白金剑给了老妹,自己拿了一把腰刀,把令牌,金银,铁弓铁箭都收起,“历史神秘莫测,几个只会玩笔秆子的史家哪里能尽数演绎出来。老妹,你不要妄想了,皇帝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不好!老妹!爬下!”这山坡离了下面最少有七八里,飞剑居然瞬息就到。

王钟手一松,斜滚了出去,胸前更加疼痛,内伤外伤一其发做,眼睛前面一簇簇的金星飞舞,就仿佛苍蝇嗡嗡。

一把扯开防毒面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清亮无比的空气传进了肺部,没有刺鼻的硫磺,只有自己的血腥味。

踢出碎石,许天彪接连就是七八种身法,迅速靠近了,王钟一手持剑,一手挥出玄刀,许天彪摸清楚了玄刀轨迹,青光一闪,就躲避开,只把地上划出了深深的沟壑。王钟又发两记玄刀无功,许天彪一个“铁靠山”寻到王钟空门,硬闯了进来!

贾叶枫心里一惊,连忙一指飞剑,又跳了起来,朝乱石堆中扫去。

“我都看见了!”下来的正是危机处理部处长许天彪,这传说中的血滴子头头,身材并不高大,一米七五,国字脸,一双浓密漆黑的眉毛下面一对锐利晶亮,似乎刀子的眼睛。身材无比的协调匀称,虽然穿着迷彩野战军装,套了防弹背心,但全身的肌肉还是隐隐显现出来。

而身体却略微摇摆,就如一头站立起来,摇摇晃晃的狗熊,十分笨重可爱,但给人沉稳厚实的感觉,甩开膀子奔走之时,紧紧抓住的张嫣然,童玲似乎两脚离了地,就在雪地上滑行一样。

不知怎的,王钟说话无比镇定,仿佛有一股无可阻挡的气势,只要一开口,总能让人思想安定下来。

王钟瞄眼下看,只见五个便衣警察,两个两个的押着一个女孩,正是吕娜和王乐乐,嘴上都蒙了胶布,都上了手铐,拉拉扯扯,就仿佛黑社会绑架,显然不是从酒店正门上来的,也不知道哪个秘密入口。

“哎呀!李少,叶少,别光顾着谈公事,周少可是吩咐了我,有一顿大餐呢,那两个学生妹还是个处呢。”

当年后金女真努尔哈赤起兵逐鹿,统一女真各个部落,这叶赫部落就是被爱新觉罗灭了的,只留下一丝血脉,代代复仇,直到叶赫娜拉慈喜终于将爱新觉罗的清王朝天下闹得败亡,如今虽然时代剧烈变,再也不是家天下的封建王朝,但家族的恩怨,还是牵扯了下来。

直到一个月苦练后,一个夜晚的吐纳,王钟能在体内聚集成三十六团罡煞小球。正是手太阴肺经的极限。三阴都通了,才能有一百零八道。

这些穴道,都属于手太阴肺经。这股罡煞,正是要强行贯通这条正经。

三阴贯通后,便能将玄武七宿的煞气化成刀罡,储存在这三条经脉中,挥手之间,能在数丈之内隔空毙人,无坚不摧,简直匪夷所思。与内家真劲完全不同。

“罢了!罢了!龙游浅遭虾戏弄,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要把我如何?”贾叶枫见王钟出手又凶又猛,不由得把心一横:“不是阴沟里翻了船,再来十个都没用!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两人一走,王钟浑身就觉得松懈了下来。正在思索,就听见吕娜在哪里叫喊:“又发什么疯,快帮我来提东西!回去了!”

凌空一个筋斗,以鹰爪抓住蹦起的木桩,内劲与外功一同运起,硬生生的把木桩中间抓得爆碎,木屑纷飞,似乎有人突然放了一个炮掌。

“少爷,那王家。。。”周二年纪微微老一些,眉头皱了皱。

吕娜也没关窗户,倒在柔软的床上甜甜的睡了,王钟的拳脚还在外面呼呼的响,时而砰的一声,打击在树干上,树木发出喀嚓喀嚓,似乎要断裂的声音,然而吕娜却睡得格外安稳。

“王家怎么出了这样的男孩儿。还没看这样姓情的,只怕近妖了。”吕娜想了想。就听王钟嘿嘿笑了两声:“这半个月那个周公子缠了你几次?”

“咕!咕!”王钟正要说话,肚子突然叫了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够多的。一天没吃饭,以王钟的胃口,还真是不习惯了。

“国蠹!”

“基本功没扎好!”王钟一见李伟乌的姿势,就看出来,李小龙的截拳道与散打相似,但因为是搀杂了咏春拳变化而来,仍旧是有套路。

上了几节课,除了以前同过几天寝室的男生以外,王钟还主动认识了两个男生,个女生,其中也有几个女生一身名牌,人也长的漂亮,显然是家里很有钱的那种,只是说起话来也很随和,没有碰到小说里面的种又高又傲,对什么都不屑一顾,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大美女。毕竟只是小说中的典型了,现实中这种姓格是行不通的。要真摆到现实中来,非要被人当成神经病不可。

双手一撑,配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张国柱只见自己的一双水磨底,结结实实的军用皮鞋的底子都被抓掉了,只剩几张破皮套在脚上,几乎是赤了一双脚板。老厚的脚板也好似真的破了皮,有血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