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都哭过了,哭的心撕开肺断裂都无济于事。

但看到夏志好像呆傻了似的没有伸手的意思,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然后很自然很亲切的抚摸起他的头来。

是从接到了她的电话开始的吧,那天不知是为她高兴,还是为自己伤怀,于是就只剩下不知所措的为自己,夜不能寐。

“不去!不……不是,我是说我已经不喜欢吃蛋炒饭了。”

那天后父亲就去了外地工作,母亲也寻找她的幸福去了。

一会儿气愤夏志的行为,一点没有学生的样子,说不来上课就不来,一不来就一天,一会儿又有些担心夏志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不得已的苦衷。

夏志眉毛向上一挑,但终于没在说什么。

对于一个只知一不知二的少年,初恋是会不可自拔的,但他还没来得及不可自拔,他爸妈之间的爱情战争,先一步走到尽头了。

这句话就暴露了他胸控的本质。

而不管放到哪里,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一致认同,欺负女生的男生是禽兽,让女生哭的男生是不可饶恕的,就算他不是有心的,也是必须被鄙视的。

人民的力量就是舆论的导向,舆论的力量永远都是强大的。

两人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迅沦为阶级敌人,遭到集体无声的谴责和默契的远离。

同学们团结一心,都在用闪烁不定的目光瞄着两人。

那目光,靠,哥们俩不是禽兽好不!

许茗站在两人面前,双手叉着小蛮腰,漂亮的脸蛋儿正面无表情的对着两人惊恐的眼睛。

全班同学下课都没出去,都在等他们给一个合理,最好合大家胃口的解释。

辫子妹虽然长的不漂亮,但她温柔单纯小可爱的形象是及其深入人心的,甚至比许茗还有受大家的欢迎。

她的存在就像是所有人的小妹妹一样,是需要小心呵护尽心关爱的,没有人会忍心伤害她,可是现在就是有这么两个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的禽兽,毅然决然的犯下了滔天罪行。

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撸袖子找绳子,准备开庭公审。

“你们两个大男生可真要脸,说吧,你们是怎么欺负凤妹妹的?这跑出去一上午都没回来上课。”

法官许茗开口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还纳闷她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哭着跑了,她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怎么就是我们欺负她了?我们在这里一直就是干聊着天。你再看我也是这样,我们真的是无辜的,你们怎么都这样啊?”

魏一搏说的眼眶里已泪花闪闪,委屈啊,心酸啊,滔滔不绝啊。

他短暂的十几年人生里,从来就没过这样的经历。

他是谁,天生身形高大魁梧长相禽兽,不,是粗犷彪悍的大体委啊,怎么会干欺负女生这样没品的事,干嘛所有人都是一副鄙视大汉jiān的表情。

真是实话实说都是泪的控诉。

好吧,这件事是怎么展到这里的,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法探究,也没必要去搞清楚的事情。

只要始终坚信眼睛看到的,贯彻心中描绘的想法。

世界那么多平凡,如果有什么事能让大家娱乐一下,不管被娱乐的人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件多么不计较成本的好事啊。

这个世界太需要这种被奉献的人了。

所以到最后,不管魏一搏和夏志两个自始至终的糊涂蛋如何呕心沥血旁征博引的诉说两人的无辜,这件“两个大男生欺负一个小女生欺负到哭”事情的定义就这样定下来了并一直就没变过。

一直到什么时候呢?

一直到毕业照定格,所有人的表情固定的时候。

“相信你?啊!你们聊着天就能把凤妹妹聊哭喽,那现在再给我聊个,把我也给聊哭了让我看看。”

许茗不敢置信的看着魏一搏

怎么会有这种人?

自己虽然没看到,但是其他人都有看到,欺负了女孩子还能表现的这么无辜,这么的振振有词,自己以前还一直那么好心的帮助他,真是白瞎了这双大媚眼

“哦?还她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她是我们的同班同学,是我的同桌,是我的小妹妹,亏你还是个班干部,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我……”

夏志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魏一搏,愤慨不已的接过了话茬。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大家失望了,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做错了事不要不敢承认啊,谁也没要你怎么样,把错改了不就得了,推推娓娓的,大家谁也不是猴,耍的了谁呢。真是的,人家女生都哭了,你还……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赶紧给人家辫子妹妹赔礼道歉去,追不回来人你就不用回来了,真是的。”

好嘛,这家伙果断两肋插刀插兄弟两刀了。

全然忘了人家是在为他们两个人伸冤呢,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漠不关心的说的不要猜啊不要睬。

交友需谨慎,基情请自重啊。

许茗和同学们都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夏志,对于这种勇于承认错误魏一搏哭了:他哪是承认,分明是转嫁啊,一点不剩的转啊,你眼瞎了,你们眼睛都瞎啦啊有木有,大义灭亲的人真心佩服。

“夏志,我的眼睛果然没有瞎,我没有看错你,你比他强多了。”

许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我悔不当初,竟然曾经怀疑过你的惭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