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没出息的样儿!对方就是再扎手,还能强过我们大哥去?大哥说行就是行!”黑衣人一脸紧张,嘴上却丝毫不见松动。他当然知道对面船上他们要对付的那个人是什么分量,尽管他本人的年龄比光明猎人还大了一轮,可是当人家名扬四海的时候他还是渔业公司一个没出道的破渔工呢。跟光明猎人正面交锋,想想都让他觉得紧张刺激。

莫风怀着无限感激和敬爱之心,向师傅们深深的鞠下躬去。加措大师闭目缓声说道:“云天无碍,观照本心,除魔卫道,渡尽众生苦厄。你去吧……”

护法弟子在殿外团团围定,殿门紧闭。

莫风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非常清晰的想到:对方留字盗宝的目的并不是陷害离间自己这么简单。以对手表现出来的高明来看,决不会幼稚的认为一张这样的字条就能对付的了光明猎人,这张拙劣的字条不过是个烟雾;对方真实的目的,就是要引七大喇嘛动用元神去找寻舍利子,好使他们在一年之内无法帮助莫风去追查大老板和组织的下落;而一年之后呢?这段时间已经足以筹划无数次有效的谋杀了吧?

来的灵魂学与玄学的大师,数十年如一日的研究开着人类大脑与灵魂之间的秘奥,在世界各国争先恐后的派出飞行器去探索“外太空”时,在中国西藏,也有一群高人在孜孜以求的探索人类自身的“内太空”。

莫风走进殿去,大声高呼道:“师傅,弟子扎勒莫风,回山朝礼,在此求见!”

莫风满腹狐疑,忽然看见眼前白光一闪,女孩手一扬,一件白晃晃的东西向他脸上飞掷而来。

雪顿节的由来,可以追溯到17世纪以前,那时雪顿节是一种纯宗教活动。藏传佛教的黄教祖师宗喀巴为僧徒制定了一条夏季安居制度,即僧徒在夏季只准在室内修习,不许到户外活动。因为夏季是高原上各种生物最活跃的季节,以免无意杀生。这种禁戒要持续到藏历6月底7月初。到开禁的日子,僧徒纷纷出寺下山,除享受世俗百姓施舍的酸奶子佳宴外,还要尽情玩乐。后来,雪顿节就成了每年七月藏民们固定的盛大节日。百姓们在这一天走亲访友,看藏戏,逛林卡公园,聚在一起畅饮,吃酸奶子喝青稞酒,载歌载舞。

“死了?”纪虹仿佛有点不能置信。

莫风点点头,暗想道:“凭一人之力制住了切桑一寨子的亡命之徒,这个人多半是智勇双全了。”想到这,莫风随手从褡裢里拿出一个高档水果罐头,打开了递过去,说道:“兄弟,谢谢你带来了好消息,这个请你吃;你跟我们好好说说大醉侠杀坏人的事成不成?”

那女孩友善的笑笑,把自己的干粮囊子递了过来,说道:“不用了。我的糌粑还有,你尽管吃吧。”

莫风道:“我想,既然他们的那个什么仪器已经跟我的脑电波建立了某种联系。那么,理论上说,只要我能自由的控制自己的脑电波,通过心灵感应来进行冥想追踪,一定可以找到对方的总部也就是那个大型仪器的所在……”

“对不起,二号,你压着我的衣服了。”烈日舞冷冷的说道,她根本不想问二号为什么能找到这个别墅,问了也是白问,用鼻子想也知道答案。

莫风道:“简单的说,烈日舞的那位大老板和他们的势力,掌握了控制捕捉脑电波的方法!”

不过十分钟,易非一脸思索的出来。莫风急忙迎上去问道:“有结果了吗?那个妞随时会醒,我们最好不要在有实质性突破前暴露自己的意图。”

烈日舞依旧不咸不淡的笑着,懒洋洋的说道:“东青答应不答应是东青和组织里负责联络东青的那个人的事……我只负责通知你,如果你不杀东青,东青一定会来杀你,他可比螳螂娘子难缠多了。”

“有什么奇怪?能用十亿美金来玩一个杀人竞争游戏的人,完全有可能拥有自己的私人卫星。”莫风语气中有种触及真相的欣喜。

她死了!

这一声挟着内家劲力的断喝,使那阿拉伯女郎的手一震。莫风要得就是这一瞬间。他左手使了半招云手,划成半圆,借力打力,一圈一带之间,女人右手的小臂立刻被太极螺旋劲带得剧痛,不由自主挥向停在空中的左手。立刻,右手削尖的指甲边缘,在她的左手臂弯轻轻碰了一下,就在她美丽的诱人如嫩藕一般的玉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沁出了一些鲜血来,柔滑得像缎子一般光滑的柔嫩肌肤上,有了一丝血痕,看来更加野性诱人。

下一副牌开出来,鹰勾鼻居然拿到了21点。莫风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赌桌上了。他想也不想就要了五张,结果居然是一张六、一张a、一张九、一张三、一张二,21点,五张!莫风放开了喉咙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今晚的一切真是太美好了。鹰勾鼻面如死灰,七窍生烟的在旁边一个红头的倒霉女人胸上狠命捏了一把,痛得那个美人叫了起来。鹰勾鼻一言不的站起来,剩下的几千美圆筹码也不要了,一把拉着那个女人不知去哪个房间泄火去了。莫风大笑的站起来,把今天晚上所有赢到的几十万美圆筹码全部捧到那个阿拉伯女人的桌前,然后暧昧的一笑,把自己的酒店房间卡插在美女的低胸装上方深深的乳沟里,转身离去。

烈日舞闻言脸色一变,春花般的微笑顿时从脸上消失了。易非轻轻叹了口气,启动电子轮椅,独自向花园走去。刑天看了看莫风,又看了看烈日舞,最后无比留恋的看了几眼桌上没吃完的食物,讪笑着独自上了楼。

“好吧……”莫风的脸上写着一个服字,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次目标是谁?”烈日舞取出电脑,打开资料,将屏幕转向莫风那一边。

这个房间在三楼。这个女子脚下并没有踩着梯子或者别的垫脚的东西;上面也没有系着钢丝之类的东西让起重机吊着或者直升飞机牵着——那么,在这么一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她是怎么悬空停留在三楼的?

莫风一个单足点地,腾身后翻,刚要提掌护身,喉头上一凉!一只酷似人手的钢爪冰凉凉的抵在莫风的喉头,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蓝光。空气中飘来一股苯化物和钾混合的气味,莫风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这种毒只要有一点渗进血液,就是一头犀牛也会在三十秒内倒毙。

从此之后,中山狼宛如人间蒸,销声匿迹。江湖传闻曹杰断手之后干脆装了一个钢制假手,做成狼爪的样子,格斗时的杀伤力更胜昔日。

一种被轻视的感觉狠狠的撞在莫风胸口。自他出道以来,最多是被人嫉恨畏惧,何曾受过他人的怠慢轻视?这个神秘的大老板,对自己的个性、行踪甚至容貌都了如指掌,而自己对他竟一无所知。纵横四海,无往不利的光明猎人成了别人手上随意摆布的一颗小小棋子,而且,还是一颗瞎了眼的棋子。

易非道:“钟楼。伦敦钟楼顶。”

莫风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日圆,也不知是几万块,扔在了桌上,飞奔出去。伊人已去,芳踪全渺。莫风怅然若失的站在了路口。良久,才怏怏离去。

哭累了得老人站起身来,回头望着轮椅中的青年,用颤抖的手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已经揉得皱到不成样子的一元钱人民币来,双膝跪地,高举过头,庄严的递给那个青年,带着哭腔喊道:“好人……好人哪!老婆子谢谢你们了!代我们全村一百八十多口人给你磕头了!好人!好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