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阿拉伯美女华丽的晚装之内,是水晶一般柔腻无暇的身子,如果非要找什么缺陷的话,就是她的肚脐上明显有一块钝器烙伤过的烫痕,为了掩饰这个伤疤,她在自己的肚脐上做了一个文身,而这个文身,是黑色十字状!

易非习惯的挥了挥手,让管家离去。他自己蹙着眉头一直在草地上坐到黄昏。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阴谋的气息,他隐约觉得,一些很不好的事要生了……

特长:用毒、易容、巫蛊、技击。

一下楼,莫风就看见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使他开心的笑了起来。在楼下的小饭厅里,易非还是象每天一样照常在网上浏览晨起后上来的新闻;而胖子刑天已经非常隆重的做好了就餐准备。雪白的餐巾围在胸前,小碟碗勺都已摆布整齐,手里紧紧握着一双象牙乌木筷子。胖子一双小眼熠熠生辉,巴巴的望着饭厅的入口处,还不停的吸着鼻子……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酒吧里响起。穿着一身火红晚装的烈日舞优雅的拍着手款款而入,妩媚的说道:“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光明猎人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在离莫风不远的一张沙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是背对着莫风的,从纯黄色的金来看,应该是个纯种的盎克鲁撒克逊民族人。但是他的坐姿实在是太不英国,太不绅士了:他整个背部抵在沙上,全身放松的把两手搭在沙靠背上,斜歪着脑袋。在伦敦这种讲求风度的地方,在如此高尚的酒吧里这样坐着,好象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而这个人已经保持这种姿势至少二十分钟了,起码莫风进来后他就没动过。

查哥很欣赏曹杰的敢打敢拼,心狠手辣。于是查哥将自己漂亮的妹妹嫁给曹杰,还包下一层酒店,为他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扶他抗把子上位,预备将整个九龙交给他打理。结果就在典礼当晚,惨剧生。

谁知烈日舞马上春光灿烂的从画夹上取下那份写,象一个受到表扬的女中学生一样两眼放光,欣喜的说道:“是吗?我画得象吗?谢谢!这副画送给你做纪念吧!”

“不,”易非喝了口红酒润了润,郑重的说道:“只是见面礼。无论接不接这个任务,对方都送一千万给我们,请我们在英国好好玩玩。”

可惜莫风并没有看到这场好戏。

然后他抬起头,远远得,就看见一个白衣美女玉手支颐孤独的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上。说美女其实并不确切,因为这个女孩脸上蒙着层白纱,隐约可见羊乳一般沁人的肌肤,纱巾飘起时依稀可见弧线轻柔诱人的嘴唇。

至于易非,当初居然是莫风从垃圾堆里捡到的。易非出身于一个世界级的黑客世家,父母和易非兄妹两人都是级的电脑鬼才。可惜他老爸过剩的正义感害死了全家,老头子居然弄开了黑手党储存毒品交易资料的加密电脑,并把这些犯罪证据交给了国际刑警。结果一夜之间,黑手党损失几亿美圆不说,几个重要的党魁还死得死,抓得抓。这些意大利人简直要疯了,悬赏一千万美圆一个人要杀易非全家。经过半年多的全球式搜索,杀手们终于在香港找到了易非一家,父亲和母亲被乱枪扫死,妹妹被轮奸虐杀,而易非被弄得死不死、活不活——凶手们打折了他的双腿,给他注射了大量毒品,然后将意志模糊,瞳孔已经渐渐涣散的易非丢弃在一个垃圾堆里,扬长而去。莫风无意中路过,原本以为是黑社会仇杀,动了恻隐之心,用内力帮他护住心脉,并送他到医院进行洗血治疗,终于从死神手上抢回了他的小命。不过救醒后的易非不但双腿残废,体质也一直非常虚弱,终生不能离开轮椅。

莫风佯作无奈的耸耸肩,将手一挥,那女仆微微一错愕,忽然看见莫风合身象只巨鹰一般向她扑来,大惊之下立刻用力拉下引线,却奋力拉了个空。低头一看,原来刚才莫风在一挥手间已经用那枚飞镖悄无声息的割断了手里的引线,她竟浑然不知。不等她抬头,莫风手起一掌砍在她小臂上,让她立时骨折,不能再伸手拉线,随即反手一掌猛击在她颈部,将她打晕。傍边的加藤刚刚反应过来,莫风已经抱着女仆的身体飞退后跃出去,顺手用力将她往窗外一扔,纸窗上顿时开了个大洞,接着是扑通一声巨响——窗外就是个连接枫溪的人工湖,是加藤自己开来游泳享乐的。

“我们中国人还有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加藤龙也,第二次大战期间服役于日本侵略军小原纵队,时任小队长。在华北的一个小村落中,你所属小队在六个小时之内洗荡了全村坊的一百八十余人;而你一个人就杀死中国人四十三人,包括将其中三名中国婴儿用开水煮熟——你个人也因此英雄表现受到侵略军上级的嘉奖。同日晚间,你和另外四头日本畜生前田、松平、猪坊、古贺在晒场的稻草堆后搜出了幸免于难的村女冯引娣,并轮流将其奸辱直至死亡……”莫风沉声述说,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你自己说吧。凭你的罪行,我应该杀你几次?你***应该死几次?!”

同样的,他也无法使她张大的口合拢来,莫风苦笑了一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今天躺在这里的是螳螂娘子,焉知道来日不是他光明猎人?

这种极不愉快的心情袭击着他,使他烦躁极了,只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知道自己绝不适宜在这里再耽下去,所以他不再多想,只是取出他随身携带的简单手提箱,迅的给自己化了个易容装,使自己看来象一个拘谨的中年亚裔男子,然后从箱子里翻出十几本可以乱真的护照和身份证,选出适用的一套,放进贴身的口袋。做完这一切,他还不忘了向哥莎的尸体鞠了一躬,才走出了房间。

哥莎的尸体被现之后,会引起什么样的慌乱,莫风并不放在心上,莫风也知道,即使动用全世界的警察力量来追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他的身份和外形,随时可以改变。

但是,莫风在离开旅馆之际,心情和脚步,都同样地沉重不堪。身陷他人布局的感受,令他非常压抑。在拒绝烈日舞之后,他以为自己已经脱离这个大老板和他们的组织,可是哥莎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自己,而且心有余裕的布局诱自己上钩——谁知道那个输钱的鹰勾鼻是不是也是事前安排好的?要不是阴差洋错有那个蒙面白衣女子的提示,光明猎人此时已经是具死尸!那也就是说,组织对他的一切活动,都了若指掌,包括他每次易容后的样貌!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莫风一直自以为已经用尽了方法,足以逃避着任何人的监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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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风感到了极度的无依,那真是十分可怕的一种感觉,尤其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他甚至愿意死亡立刻来到,也不愿意自己在那个组织无所不在的阴影下,像是玩物一样供人拨弄!本来,他想在哥莎口中,得知多一点有关组织的一切,可是毒得如此之快,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现在只能初步断定,组织想通过这种杀人游戏,在众多高手之中挑出最好的。那么显然,组织希望这个“蛊王”去完成的任务,必然是艰巨诡异到了无可想象的地步。但是即使这点线索,也不是很能说得通——既然这个任务如此艰巨,为什么组织不用自己的财力招募这些众多高手合力完成,而要令他们自相残杀呢?

莫风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心情是如此的糟糕,以至于竟忽略了周遭的一些细节。比如当他走出酒店的时候,一个妙龄女郎低着头跟他擦身而过,而她的目标,正是莫风刚才住过的,正摆放着螳螂娘子尸体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