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嘈杂的景象,不禁微微皱眉,刺鼻的香烟味弥漫在空气中,看着好似腾云驾雾,实则熏得让人只想流泪,我摇了摇头,正欲向后褪去,却被仪征喧闹声吸引住了。

如今暗夜的危机也算过去了,那我是不是也该离开了?原来我竟然连留下的理由都没有了,好累啊!

明月轩的布局,每一间房内的动静都落在我的眼中,还好现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那么这个场面就太少儿不宜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禁一阵傻笑,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转过身抱住我,如今……

我不禁暗哼一声,这个人当初来暗夜居心何在,暗魂知道,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快就和邪流斯联手了。不过若是换成自己也会在这个时候和邪流斯合作的吧!

“听不懂吗?我帮你收着,以后给你娶小的用。”幽冥朝他眨了眨眼。

“焱煜,抬起头看我。”焱煜低着沉沉的脑袋,似有千斤中,他缓缓地抬起头,面如猪肝。

胡黎兼缓缓地挣脱月影的手,月光下没落的背影诉说着无尽的孤寂与悲凉。

“为什么不回答我!”暗魂怒视着我,多么熟悉的语气,多么熟悉的神情,顿时觉得身子一软,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急忙抓住我的手腕,我望着他精致的脸庞,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周身是他温暖的怀抱。

焱煜!

带着三鬼走上了热闹的街道。

我无力地笑着,嘴角微微抽动着,没有想到暗魂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他为难道:“主人比我强多了,哪需要我……”

红色的眸中满是愤怒,冷冷的很是嚣张,我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笼中的男吸血鬼,看模样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容貌十分精致。

我点点头,将篮子中的血淋淋的食物拿了出来。

那种钻心的疼痛我又不是没试过,以往陪在暗魂身边,看着他痛,我也跟着痛,如果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那么我也会希望暗魂服了解药,忘了自己,只是现在我回来了……而一切都迟了。

暗魂深吸一口气,冷道:“把她给我。”

我顺从地站起身,离开了牢房,被绑在了一根木架上,若暗魂看到,他会是何感想?

也许我突然地神经触怒到了暗魂,他皱着眉,不禁提高了音量,“你到底是谁!”

而同一个时间,另一个空间,我熟悉的地方生着我所不知道,却足以改变一切的事。一个人正痛苦地在床上,白色的绷带上已被染成一片鲜红。

暗颜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对于何翼我除了能说对不起,我还能做什么,即使她不介意,但是我依旧做不到,那样只是伤害。

想起爸爸看报纸时总是眯着眼,妈妈的脸上也爬上了皱纹,自己这么一去,两老怎么办?

我直接把大叔从沙上拽了起来,推到了地上,“你不要骗我!你这个假……瘸子……”

“何翼,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我们刚想去接你呢?”校门口的净恩和光头欣喜而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何翼。

我一个人坐在窗门,晒着太阳,享受难得的安静,虽然心里还是冰冷阴暗,但至少总觉得温暖了些。

暗魂的声音一直回旋在我的脑海中,真实而又虚幻,那一句一句牢牢地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狠狠地刺痛着心。

“冥儿……冥儿……”似有人在唤我,声音好熟悉,我微微睁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干涩疼得厉害,不禁舔了舔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能是干裂而出血了。

一日过去,我已将房中所有的陈设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我竟有些分不清是暗魂还是邪夜。

“啊?”

“请问……”

我笑道:“有何不敢?只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从未低贱,只是败了,被一些道貌岸然的暗夜鬼硬生生地套上了低贱的罪名,沦为他人手中的玩物,而暗夜鬼却以所谓高贵的身份去肆意他们!”

“好一个续约不成。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次协议,难道暗夜已经不如从前,只是个空壳子了?”含冰不断地冷笑,带着三分邪气,七分嘲讽。当然在我眼中,这含冰王子明显有面瘫的征兆。

云尘收起了笑容,淡淡道:“暗夜有你,真是幸运。”

一股寒气传来,冰蓝色的眼,银色的短,深棕的肌肤。很帅的男人,如沙漠中的生命肆意绽放,他应该就是沧海的人鱼了,不过我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鱼尾。

被撕裂的疼痛换得了应有的回报,黑色的花纹退去,我笑着,眼前的一切渐渐地模糊,连他的脸也模糊了。

我看向这个处心积虑要除去我的女人,笑道:“女皇陛下请注意你的言行。”

暗魂缓缓站起身,脸色铁青,他看了我一眼,对门外人道,“和女皇禀报,幽冥大人身体不适,我随后就到。”说着他整了整衣服,便要向门外走去。

天啊!我真是个混蛋!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是坏人,大坏人!

“嗯?”

现在的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我想学这个曲子。”说着我将一眼万年的曲子哼了出来。

这可是关于身家性命的事,不能开玩笑,我赶紧道:“我学,我学。”

自从我到了暗夜,我的泪水似乎更多产了,每一次的泪似乎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痛苦缓缓从我身体中流逝,流入另一个人的体内。说来也真奇怪,痛的时候我的意识十分清晰,不痛了,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妲己已经彻底呆住了,说道:“用心去听。”虽然他只说了四个字,但我却好似什么都明白了一般。

妲己微微摇头道:“记不清了。那时我十六岁,父母都是富贵人家的奴仆,因此我一出生便烙下了低人一等的身份,那富贵人家的老爷是个变态。”

我只觉得耳边痒痒的,好似邪夜在说着什么,在温暖的怀抱中我挪了挪身子,这里真舒服,比曾经所有睡过的床都舒服。

我上了二楼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不得不说暗夜的服务态度很好,虽说我打扮奇怪,但也热心地招待我。

这是那天净恩对我说的最后的话,我只是愣愣地点头。

“你睡得像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暗魂心道:你睡得那么香甜,我怎么忍心叫醒。

净恩大咧咧地走到我和暗魂面前,“好啊,说什么放学有事,要我先走,原来有了新的女朋友了。”

我暗叹强悍啊,竟然真有不死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