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吗?我帮你收着,以后给你娶小的用。”幽冥朝他眨了眨眼。

我坐在了厅堂中的椅子上,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淡淡道:“错在哪里?”

胡黎兼缓缓地挣脱月影的手,月光下没落的背影诉说着无尽的孤寂与悲凉。

突然觉得上天对我不薄,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时,还能在见那个人一面,我盈盈笑望着他,脑海中满是过去那些甜蜜的回忆。

焱煜!

泥鳅嘿嘿一笑,又抓起一颗长得像心脏的东西,“主人,你不吃吗,这家店东西真好吃,我泥鳅着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的东西。”

我无力地笑着,嘴角微微抽动着,没有想到暗魂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三鬼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我微微皱眉,连名字都没有吗?

红色的眸中满是愤怒,冷冷的很是嚣张,我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笼中的男吸血鬼,看模样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容貌十分精致。

“冥儿,真的是你?”说话人露出迷人的微笑,眼前的人明显认识自己。

那种钻心的疼痛我又不是没试过,以往陪在暗魂身边,看着他痛,我也跟着痛,如果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那么我也会希望暗魂服了解药,忘了自己,只是现在我回来了……而一切都迟了。

我突然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这是这样,我们会幸福吗?她会幸福吗?你又会幸福吗?”

我顺从地站起身,离开了牢房,被绑在了一根木架上,若暗魂看到,他会是何感想?

“魂,生了什么事?啊!”我不用回头,也能看到一连错愕的月影。她应该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

而同一个时间,另一个空间,我熟悉的地方生着我所不知道,却足以改变一切的事。一个人正痛苦地在床上,白色的绷带上已被染成一片鲜红。

三个月的时间对于我来说仿佛是三个世纪,我终于熬出了头,终于可以回去了!回到暗魂的身边!

对于何翼我除了能说对不起,我还能做什么,即使她不介意,但是我依旧做不到,那样只是伤害。

笑容又回复到了他的脸上,他笑道:“丫头,机会只有一次,你真地要这样回去吗?这样说吧,我可以让你回去,但是以你现在的能力回去了能做些什么?”

我直接把大叔从沙上拽了起来,推到了地上,“你不要骗我!你这个假……瘸子……”

我的手始终垂在身侧,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拥抱。

我一个人坐在窗门,晒着太阳,享受难得的安静,虽然心里还是冰冷阴暗,但至少总觉得温暖了些。

“不要!”撕心裂肺的痛从心蔓延到全身,我浑身不住地颤抖,身体慢慢地失去支撑,跌坐在地上,喃喃道:“魂……不要……不要……我不要走……”

“冥儿……冥儿……”似有人在唤我,声音好熟悉,我微微睁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干涩疼得厉害,不禁舔了舔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能是干裂而出血了。

“怎么!听不懂吗?”他皱着眉,怒视着我。

我竟有些分不清是暗魂还是邪夜。

真没想到我也会有宫殿啊,殿外有一座人像,英挺的身姿,他就是暗夜之神,幽。

“请问……”

我真心搞不懂,血有什么好喝的,暗夜真是个有问题的国家!

“好一个续约不成。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次协议,难道暗夜已经不如从前,只是个空壳子了?”含冰不断地冷笑,带着三分邪气,七分嘲讽。当然在我眼中,这含冰王子明显有面瘫的征兆。

“这是暗夜的彼岸花,也叫曼珠沙华。”暗魂从怀中拿出一朵血红的花朵,很艳丽,艳丽得有些诡异,如丝般的花瓣低调地开放,却以为没有叶的衬托显得格外张扬。

一股寒气传来,冰蓝色的眼,银色的短,深棕的肌肤。很帅的男人,如沙漠中的生命肆意绽放,他应该就是沧海的人鱼了,不过我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鱼尾。

泪落下,我还是笑了。

我看向这个处心积虑要除去我的女人,笑道:“女皇陛下请注意你的言行。”

我一曲弹罢,心中正感叹着此琴的好音色,却突然被背后之人拥入怀里。好似又回到那个美丽的画面,我静坐于琴前,他俯身将我搂于怀中,世间便只剩下我们。

天啊!我真是个混蛋!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是坏人,大坏人!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努力做回快乐的我,我拉起邪夜的手跑向了一个小摊……

现在的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他淡淡应道:“嗯。”

这可是关于身家性命的事,不能开玩笑,我赶紧道:“我学,我学。”

我一步步靠近暗魂,“为什么不告诉我。”

痛苦缓缓从我身体中流逝,流入另一个人的体内。说来也真奇怪,痛的时候我的意识十分清晰,不痛了,却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冷热反复交替了不知多少回,我渐渐开始习惯这种痛楚,甚至觉得挺舒服,继续按妲己所说的将意识放出,视线放远窗外,模糊的景象渐渐清晰,连昨晚去过的林子我也看得一清二处。

妲己微微摇头道:“记不清了。那时我十六岁,父母都是富贵人家的奴仆,因此我一出生便烙下了低人一等的身份,那富贵人家的老爷是个变态。”

他微睁的眼张得极大,随即又恢复往常摸样,宛若那般柔和的月。

我上了二楼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不得不说暗夜的服务态度很好,虽说我打扮奇怪,但也热心地招待我。

“我……不知道。”真的受不了净恩这么狗血的问题,这种傻问题迫害了多少婚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