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子息甚少,自成婚以来,除了皇后生有两女一子,只有淑妃冯氏育有一子一女,昭仪朱氏育有两女,其他嫔妃,再无所出。

刺桐城东濒浩瀚的东海,北、西、南三面环山。晋江穿过城市南部,注入东海。

费娇娇行了礼,甜甜的向三人道声晚安,跟着素秋走出房间。

素秋在长公主身边已经五年,对于长公主的心思,能猜出个十之七八。唯有这一次,长公主遣她来接费娇娇,她是一头雾水。

折腾了一天两夜,早已人困马乏,连费东河都沉沉睡去。

费老七从来没有觉得一炷香时间有这么长,今年的秋老虎,格外的厉害,他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像是从水里走了一遭。

曾姑脸一红,自责道:“小姐不说,奴婢都忘了这茬了,奴婢这就亲自去煮。”

柳氏夫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迎面碰上费东河,忘形的抓住费东河的衣襟,气喘吁吁的问道:“你妹妹……你妹妹不见了?”

两名侍卫跟着他上楼以后,少年人进了雅间,挥手道:“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去跟上抱孩子的,看看他们是否撒谎。”

可是,她不一样,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她看待事物的观点与这里的人不一样,一夫一妻,在她的心里已经深深扎了根。

最后,费娇娇决定,还是先讨一下母亲的欢心比较好,被人忽视的感觉,很不好。

费娇娇给自己的娘亲打分很高,容貌八十五分,气质九十分。

这种美好的日子,随着外婆的去世,妈妈患上宫颈癌,直至去世,一点点消失。

《朴通事谚解》则一丝不苟地展现了一幅元代大都的“市民洗澡图”——当时公共浴池除洗澡外,还可挠背、梳头、剃头、修脚,不过价钱不一样,洗澡要交汤钱五个,挠背两个钱,梳头五个钱,剃头两个钱,修脚五个钱,全套下来,一共十九个钱,并不贵,一般老百姓还有这种承受能力。浴池里还有放衣裳、帽子、靴子的柜子,

听到声音,楚容奔出来,一看燕长卿的脸色,他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改变了。

“容弟,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到欺辱。”燕长卿握着楚容的双手,楚容低下头,如玉的肌肤,苍白的近无血色。

“母妃她的情形非常不好,我怕走了以后,母妃她……”楚容哽咽着。

费娇娇淡定从容的欣赏着眼前的画境,一个英姿勃,一个柔美如玉,真是养眼。

“不要担心,有皇舅舅在,淑妃娘娘不会有事的。你准备一下,我也要回去了,明天,咱们就要出了。”

“卿哥,我们还能回来吗?”

“能,一定能!”其实,燕长卿也不知道。

一个月前,越国大军压境,国丈鼓动群臣集体上书,以每年白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以及送一名皇子作为质子的代价,让越国退兵。

费娇娇在心底里长叹一声,一定能吗?脑海里闪过中国历史上那些有名的质子的命运。

除了嬴政的父亲异人因为有吕不韦的帮助,历尽艰辛,终于回到秦国,有哪一个质子,是全身而退,有好下场的。

“肥小孩,我们回去吧。”

费娇娇第一次非常顺从的任由燕长卿抱着,出了宫,上马车回到公主府。

金阳长公主并没有随他们回来,燕长卿领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榻上,盯着费娇娇良久,没说一句话。

“肥小孩,我要走了,不知道这一去要多少年,我会给你写信,你也要给我写信,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这是我的金镖暗器,上面有麻药,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用这个扎他,不过,最好别用上。我知道你听得懂。收好了吧。”燕长卿打开费娇娇的荷包,把金镖放了进去。

还没扎紧袋子,又倒了出来,看看上面绣得图案,皱眉问道:“这是你绣地?”

费娇娇点点头,前一世,她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所以,她学会绣花之后,给自己绣了一个十字架。

她打算,自己的刺绣手艺,维持在这个状态就好了。

燕长卿取下自己的荷包,倒出金豆子,把金镖放了进去。

费娇娇俯身捡起金豆子,装进荷包,燕长卿一怔,哈哈大笑,这个肥小孩,真是既贪吃又贪财。

“费娇娇,我明天早晨就要走了,你今天就别回家了,明天送我。这一走,或许三五年都不会回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

费娇娇点点头,扬起俏脸,笑道:“那你去欺负谁?”

“对,我去欺负死他们!让他们知道,楚人不是懦夫!”燕长卿顿时豪气干云,一扫脸上的阴霾。

“我给你讲两个故事吧,是我娘讲给我听的……”

费娇娇尽量用简洁的语言,把卧薪尝胆和之辱,稍加改编,讲了一遍。

燕长卿赞赏的拍拍她的小手,感慨地说道:“肥小孩,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不管你的故事是不是你娘讲的,其中的道理,我已经明白了,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是不是?”

费娇娇瞥了他一眼,摸摸肚子,“我饿了。”

“呵呵,走,我带你去吃东西,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我喜欢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