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今生不应有恨 > 第五十四回 郁大夫痛批地下情 苟老板剖陈心底怨

“我停车是我的自由。”警察傲慢气十足。

“我再多再好的盆栽,也抵不上你的那盆傲霜斗雪的腊梅啊!我现在就动身。”

“那你就来倒在我这个垃圾桶里吧!”韩翰说。

“姥姥在居委会有份差事,上海的居委会里的妇女,工作可是特别的认真,在为人们服务上,她是最听毛主席的话的人。”

“西施?”艾椿打量了一下女孩,体态轻盈,秋水精神,落落大方,光艳触人,颇有名姝之质,还有点波西米娅的的韵味。艾椿觉得这个女孩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的。

柳留梅迟疑着:“校长,您的盛情我领了,可我不能喝酒,晚上还得看学生的晚自习,不去了吧。”这回答是礼貌也是推托。

“你这话真损人哪,地球上所有的男人都得了性病,也轮不到我。”

“老艾,我太不幸,得了性病,是辜作的孽。”艾椿没有说什么,他们两人没有彻底了断,男人与女人藕断丝连,“丝”者,性也!诸如此类的藕断丝连这种状态已成常态。这是旁人不能说三道四的。

软卧间里只有艾椿同晓蕾两个人。艾椿教授向来有在车船上看书的习惯,可如今带了个不生不熟的女孩在身边,哪能自顾自看书?

“你同林飞的保安这次相遇也是有缘,世上是各色的缘份,你们的‘中国结’缘分也是佳话。”郁文把中国结交给艾椿,“这友谊的象征保存好,别让你的女弟子看到啦,女人大都心过细。”郁文笑说,“上午我带你去看两个新的景点,然后到水上乐园泛回舟。”

“我去了西欧一趟,人家特注意保护文化名人去过的地方,包括小饭店,有些文化名人在世时往往潦倒不堪,生前只能去小饭店、小咖啡店消费,待他们死后扬名了,不得了,有他们生前雪泥鸿爪的小饭店小咖啡店也就跟着一举成名。”

“你说话越来越深奥,你是不愿见面吧?”

会拥着月儿

“不饿!”柳留梅喝了口艾椿茶杯里的凉茶。

“我以为郁医生会告诉你的。来找过你一趟,你不在。再说也不想让你老为我家的事操心。”

艾椿教授一时有些语塞,不知怎么回答好。

艾椿没有把秦根立即唤醒,他大概在弗洛伊德所看重的梦中盘桓。这里几乎是原汤原水,器具没有挪动的痕迹。不像有的夫妇离婚,分拆的七零八落。

谢晴是怕怀孕,并不是怕秦根缠绵。昨夜她没有把门关死,是准备秦根来这屋里的,她是做好了曾经的丈夫可能要求最后一次缠绵的心理准备的,而且来这里的时候买好了安全套。她听说许多男人离婚后要求女方过一次曾经的夫妻生活,她的邻居就是个离婚女人,说自己就经历过这回事,她说她男人最后一次的活做得特别到位特别的细腻。她搞不清这是男人的什么心理在作怪。小谢想,如果能顺利离婚,她可以到曾经是自己的呆过许多个三百六十五天的窝里呆上一两个晚上,她会满足秦根的合理要求的,从心理来说,她不厌弃秦根,她只是疲倦了彼此的反复争吵,她这头在茫茫草原独个儿闯荡的羊需要恬息。

“卡斯特罗?”

只要心底宽广,你就是圣人和仁者。

艾椿现老姐夫不在家睡,他被挤到上别人家睡吗?艾椿颇不安。

“打牌是乐趣,来点小刺激是锦上添花。说赌博也可以,小赌而已。生活中有了这样那样的赌博才有点乐趣啊,要不过的太单调。”老匪见了他喜欢的女人,就是神神呼呼的话多。

“你这么一说,我明白父亲为什么每年要轮换挂几幅字。不过也就大体固定的三四幅字,是父亲的有书法造诣的老友写的,他说见字如见人。特别圆熟和特别火气大的字父亲不欣赏。挂出来的都是老爸比较满意的。”大个子很自然的看了柳留梅一眼,“看书法各有各的眼光,我以为这没有统一的标准。就像看人一样。不过墙上的这幅字,大家都说不错。”

第二天艾椿醒来已过九点,他轻轻的拿掉搁在身上的柳留梅的藕样的胳膊,看她的侧着的身姿山高水低,睡态随意赋形,自然流畅,他不禁默吟着苏东坡的诗句:

“你怎么不说话呀?”柳留梅娇声说。

秦根昨晚把剪人藏了起来,他去柜子里取出剪子,小谢脸上的酒窝动了一下,瞄了丈夫一眼,诡秘一笑的出门。

秦根想到自己在感情的十字路口自己表现出的揪心痛苦,同刘崇伦在感情上的潇洒实在不是一个档次,眼前的刘老头也比自己高大得多啊!这叫有容乃大,有大自在。

“住在南书记的隔壁的是教德育的丁讲师,他的情报是第一手的,他当过四川女孩的辅导员,他神经衰弱,睡得很迟,也就时常见到那四川女孩晚上从南老的房间里进进出出,又是很晚才离去,还听到过女孩子呼南老为老爸。丁讲师就向上边汇报了。”牛逼以内幕知情人的口吻说着。

“还不是太想老公么!”

艾椿是有浓浓的怀古情结的文人。这个城市历代都有许多男男女女的精英们的故事,有太多的酸甜苦辣的情感铺垫。

“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装,四大皆空相”,艾椿低吟着昆曲《惨赌》中的名句,这是建文帝唱的,他被叔父燕王赶下了帝位,悄悄的溜出了南京城。艾椿心里苦吟的是”收拾起苦苦相依一包装,四大皆空相。”柳留梅这一走,留下的是房空、床空、饭桌空、心空。

“在我们大学,谁都知道,我同曾经是保姆——栀子妈有一腿子,你没见她同我老伴在大庭广众吵架的宏大壮观的场面,她高声叫唤,‘偷你家钱算个啥?老娘还偷了你的老公。’这句话一度成了我校茶余饭后的经典话语,所以我跟她的关系是,有也有没有也是有。我校的人事处长公开讲是我把老伴迫害死的。我老伴临终前说,不管我为她治病吃了百般苦,还是不能原谅我。”

艾椿教授一时被许久不见的紫蛾的新鲜样吸引了眼球。这女人身材好,是属于那种有山有水的含蓄性的身材,稍有合身的衣服就能显出其体态美,从美学的角度看,属于自然美学,这种美是无需刻意经营的美,大凡这种女人,其生命力特别的旺盛,也很容易显示出女人的山容水意之态。艾椿是很欣赏紫蛾的自然之美的,但是紫蛾因文化含量不足,没有柳留梅的内在的高贵气质。

艾椿右手大写意般拦了一下柳留梅,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迎进。艾椿忽然想起海子的那诗:从明天起——不觉在胡乱构思几句歪诗。

一切种种,难以尽述。衷心祝愿你们同心合力,为自己创造一个充满一个爱情与欢乐的明天。

柳留梅说:“包天笑是近代著名的南社才子。因为我喜欢女侠秋瑾,到处找包天笑的作品《碧血幕》,秋瑾是书中的主角。后来去省城考省普通话测试员时,在省图书馆才找到《碧血幕》。因为对包天笑的文笔有兴趣,又找到他其余的作品,比如《馨儿求学记》,听说当时的教育部还给这部作品颁了奖。”

“卡西姆多外表虽不雅,但是他的心地极为柔软极为善良,而且富有正义感。”我再问一个问题:“卡西姆多好象有些傻样,他似乎意识不到环境的危险,对艾斯梅达拉的美色无动于衷,这是为什么?”

“别忘了她是我本家啊!我们柳家男女都有些人才,文人有柳宗元、柳亚子。”

细腰的腰虽然还细,但已显得丰满,呈少妇风情,见到艾椿和柳留梅同来参加她的婚礼,特别的高兴。是晚,细腰邀柳留梅一起睡在新婚床上,毕业后一直没见面的老同学有说不完的话。

“我以为纯粹的第二空间,对任何男女来说只有一次。纯粹,是说彼此友爱而无欲念,所谓诗意的相处。而双方一旦跨入第三空间,再想退回纯粹的第二空间,那不是痴人说梦么?在中国实在必须退出三空间的男女,彼此大都到了第一空间,在第二空间的也有,但已经不是先前的那种纯粹二空间了。”

“长相如何?”

“请你理解并帮助我的好友!”室长柳留梅看了看低着头的细腰,“老师,我能不能同你单独的说几句话?”

“那你不是我的对手吧!”艾椿教授说。傅副市长宽大的院子里,由水泥制成的乒乓球桌,记得他老两口常同儿媳在上面打球。如今是物是人非啊!

“好吧,按傅秘书说的办!”顾检察长倒也干脆。散会后,顾检察长对艾椿笑着说,“小艾啊,1948年解放战争我当营教导员的的时候,我的搭档营长三十岁刚出头,骠悍之极,有回在行军的路上,正下着雨,遇到来‘支前’的民工队伍,中间竟有营长的妻子,两人在行军路边的高粱地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各走各的路,营长对我很骄傲的说,老伙计,刚才我五分钟对老婆站着开了一炮!”这一下子艾椿豁然贯通,弄懂了顾检察长在会上的言。

“我这女婿可比儿子好,尤其他很理解我的感情走向。看来现在女儿比儿子好。”艾教授见郁文沉默,就刹住话题。郁文的小女儿是在他去农场劳改后不幸病故的,而他又是特别疼女儿的父亲。人生往往疼什么就缺什么。艾教授端起酒杯敬酒。

“英国前相撒切尔夫人爱穿海蓝色套装,因为英国曾是海洋霸权帝国。我以为我们不能把眼光老放在红色和山地上,而要转移到蓝色和海洋上,海洋对我们太重要,我喜欢我夫人穿海蓝色的服装。”秦根是国家主义者,这一代的人受影响太深,强国思想很浓。

“你算是半个真教授,不是滥竽充数的。我在不少所谓懂得国学的名家前吟诵这句诗,竟没人知道出自何人笔下?有的还夸我诗写得好。”

打扰这地盘

“我本来想回家的的,可你醉的怪怕人的。给妈去了电话,妈让我看着你。”她又给削了个苹果,苹果是解酒的。

艾椿为之一怔,他从眼睛片后审视着两腮有着红晕的显然是有思想的女弟子,一时沉默着。校园里白天黄昏都是双双对对,这是个多情人少有爱情的时代,是有情人没法排除孤独的时代,是有情人难成眷属的时代。艾教授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