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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轻轻的来重重的去 滚滚的潮静静的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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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打嘴仗。快吃口饭吧,再整理整理,一会人家车就要来的!”

往常,问候的电话已经来过。十点以后,艾教授打了柳留梅的手机,对方关机!他放心不下的睡了,每天都有例行通话,彼此心里都有了个抹不去电话情结,有一天没有电话,就牵肠挂肚,对艾教授来说,是老人对孩子、丈夫对妻子的牵挂。

“那她肯定也是过来人了。”

小谢用她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摸了摸丈夫的脸上被她捶青的一块,心里有点愧意。昨晚她是气极了,她像大多数女人一样,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丈夫对她们作风的猜疑。

秦根对刘抗日油然生出深深的敬意。

“您的老朋友出事了。”牛璧严肃的说。

人其实一辈子也都生活在比较中,在比较中苦恼,在比较中解脱。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艾椿教授同漫画家方成处理感情的方式相比较,逐渐从远离柳留梅的煎熬中淡出。生活逐渐顺溜了些。

柳留梅解开裤子露出雪白的美臀。女孩有了男人后就是不一样,撒尿从不避自己的男人,艾椿说了多少次,即使夫妇间也得有礼貌,不能光腚对人。柳留梅总是娇嗔的回一句“那床上呢?”艾椿只好等着她撒尿,觉得她这泡尿撒的时间特别的悠长,略带香骚味的尿味弥漫整个房间。

有容乃大,艾椿教授还是个小男人啊!世间小男人多,连瞿秋白从容告别人世前,也坦诚自己不是个政治大男人。不过他从容面对死亡,无情解剖自己,其实是个真正的大男人。

“哪里,是给一个艾滋病人切除一个囊肿”。

“怎么知道我会拒绝你?”

“这是我的命!”

福克纳说,正确的路是通向生命通向阳光。这话值得您深思。

柳留梅从容的回答:“我喜欢《牡丹亭》,很爱汤显祖塑造的刘梦梅这个人物,正是这个男人的百般调护,使起死回生的杜丽娘得以身心康复,享受着爱情的阳光。也因此,我很感谢我父母为我起的名字。我出生后,父母商定我的名字用双名,由父母各起一个字。父亲喜欢看古戏,佩服那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他被封为留侯,在为刘邦打天下的一批功臣中,留侯张良的结局还算好的,所以父亲在我的名字中用了个‘留’字。母亲她老人家是因为喜欢梅花,希望我这个女儿长留人间同她长相伴,她给我选了个‘梅’字。我的上面有两姐,都因为农村医疗条件差,从小都因病夭折了。”这亦喜亦悲的回答令校长唏嘘不已。

柳留梅曳着艾椿三下江南。正是江南春梅盛开的时候。

“这地方可是真要去的!”柳留梅说。

进站后到上车还有老远的一截路,柳留梅背着包,扶着艾椿,随人流轻松的行进。可是当年艾椿带老伴诊断治疗癌症后,离开上海时,他一人背上个沉重的包,一手扶上病歪歪的老伴,落在人流的最后,一身大汗上车后,两人就累倒在车厢的过道上。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辆嘛。”

外面月色正好,艾椿踱步到柳留梅的床边,见她已进入深层次睡眠,饱满的乳胸和藕一样的胳膊露在锦被外面,他轻轻吻了她的乌云般的秀。他忽然有朱自清在《荷塘月色》结尾时的感觉,几天来颇不平静的心平静了下来。男人都容易躁动不安,大都数的起因并非涉及时代的大叙述,朱自清并非是因蒋介石的背叛大革命而去荷塘散心吧,正如艾椿此时的的心不平静完全不是因为日本小泉又去参拜靖国神社。岛国的政治家,不是小丑的不多,何必为小丑的恶劣表演而伤神。

苟经理可是艾教授的先前的文坛哥们,后来其文从商,有关他的掌故不少。但是现在艾教授无心说起故交。他看着大鼻子写的潦草字迹,皱起眉头:

“那又有何苦恼可言?无非是受到传统舆论的攻击,也只能是七嘴八舌而已,能奈你们何?大丈夫在世敢作敢为敢担当么,只要所作所为合理合法合情。我倒是为你高兴,感情史上的师生恋,成功的范例可不少,其中鲁迅和许广平是很典型的一个。这师生结成夫妻可是立体夫妻,有其独特的稳固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艾片长挟救人性命之威,站在打麦场的石碾上登高一呼,要大家各回各的家。“听艾片长的!”“相信老艾能处理好”“不看僧面看佛面,看老艾的面子,闹啥?”村民们说。“老艾”可真是够分量的!当晚事情就基本将人造的涵洞捉奸之事平息下来。

“有道理,现在看来,那些死盯住老人钱袋的所谓医疗机构,利用广告刻意渲染前列腺炎的危害,这真是医疗杀人,广告杀人啊!”艾椿大为感慨。

第一局艾教授想着小谢的皮肤怎么与众不同,特别细腻红润,思想不集中不慎走了步臭棋,结果输了。棋如人生,关键处错不得一步。

柳留梅感情指向的人,不是真正的忠诚老战士。许多知识分子的道德容器远远不如他们的知识容器。

“爱就是围城,也是枷锁吗!”

最后她又提到有人批评《荷塘月色》的不足:文字、结构上的过于求精,有雕琢的痕迹,失去朴素自然之美。不如冰心的散文朴素。刘柳梅说,精致有精致美,朴素有朴素之美,不必扬此抑彼,各有各的美。正如我们的女孩,有打扮的美,也有素面朝天的美。

柳留梅放下她那女人爱背的淡红色的坤包,这是师母为感激刘柳梅对她病中的照应所赠予的纪念。她从包里取出四个鲜亮的苹果。为什么不是六个或是八个?“老师,愿你四季平安!”

“大学教授也有三六九等,我这个教授只能是末等,属于教授教授越教越瘦的一穷教书匠。”艾教授直其酸酸的腰,去给外孙女盖上自己的外套,她水的很香,昨夜她闹夜。

艾椿决定去徐悲鸿的故乡,去看望一个名字叫“秀”的女人,自己的妻子也叫秀,两人的昵称都是“秀秀”。其实这时艾椿已不能冷静理智的作决定去哪里了,一个心无落处的人是没有冷静的理智去作决定的,他只是觉得要去看望同样是孤独的秀,孤独到焦头滥额时,婚恋也许是最有效的精神自救方式。

柳留梅有点不安了,她想,这老东西怎么没提起这件事呢?小二十多岁,又是护士,女方只一个女儿,而且又是大学生,这样的条件时下应该是老男人再婚择偶的理想对象啊。他不是曾经对她说过:“梅,你要是减去二十岁就好了!”

“没想到这个艾教授不愿见面,介绍人是艾教授的朋友,也是我老公的朋友。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艾教授愈不愿意,我们就愈来了劲,一再劝说他见一次面,介绍人说,见一见有何妨?成不了夫妻成个朋友么,往后你生病住院也方便些么!艾教授笑着说,以后再说吧,现在找不到见面的感觉。”老妪说到这里,哈哈的笑了起来,“这知识分子啊就是笑人,怎么相个对象也要找感觉?现在相亲那像过去那样的中规中矩,不过是见见面而已,就像去菜市场逛一趟罢了,无需很认真的。”

上铺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插嘴说:“这个老教授有品位,不像有的老光棍,见一个就想睡一个。我们单位的一个退休老总现在成了一位女人的被告,告他玩弄女性。”

“你们哪个单位?”老妪问。

“保险公司的。保险公司的可不保险。”中年女人说。

“那当老总的一定有钱。”

“就仗着他当老总时捞的钱来作孽。他原来的妻子受不了他玩女人的恶劣作风,早就同他离婚。这老东西退休后本性不改,还是玩女人,借找对象的名义,同一个个上他当的女人厮混,物质上精神上占人家便宜。可这会碰到一个厉害的女人。”

“女人还是厉害些好!”老妪插话。

“也不能说人家厉害,这女人年轻时死了丈夫,硬是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孩子成家后,她一下感到非常的孤单,这时候她才想到再婚。这女人四十多岁,长相蛮好,有工作。我们单位的骚老总在婚介所见到这个女人后,盯住不放。把女人带到家,女人看他有四室两厅双卫的大房子,老人外表也是慈眉善目的,就答应相处,可结果这女人被骗了。”

“女人就是容易受欺骗!”老妪感慨一声。

“同居的半年多中,这女人把家里收拾的有条有理,那么大的房间收拾一遍可不容易啊!这退休老总等于雇了个保姆。可这女人还是受不了骚老总沾花惹草的传统作风,他不仅不听劝,而且把女人毒打了一顿。这女人没有上法院告他,找人把这老混蛋教训了一通,还好没有打死。”

“这女人为什么不上了法庭?”老妪说。

上铺的女人说:“不一定告得赢,老家伙当了几年公司副总,官场上还能少了人脉?我看就是以牙还牙好。”

柳留梅默默的听着,这似乎说的她小姨碰上的老混蛋,小姨被骗后经亲友劝说已不准备上法庭了。总算有人教训他了。看来报应还是有的。

这时候,柳留梅的手机响了一下,是艾椿来的短信:无遮挡的生命之液,但愿不会有漏网之鱼?

望着天皇来的短信,柳留梅诡秘的笑了一下,他是在担心没有使用安全套是否有事。对艾椿来说,用和不用安全套,总都担心有事。他是最担心她怀孕的,每次行动前,都鼓起腮帮把套子吹得鼓鼓的。柳留梅说看它吹套子的时候像个孩子,很可爱。

记得有一次完事后彼此像讨论学术问题探讨起这个问题:为什么高潮时要立即抽出?他们的这种讨论会总是开的气氛热烈,绝不像机关和大学每星期三的枯燥的例会。

“不能再放一会吗?”她说。

“你看说明书,事后要立即按紧套口立即抽出。”

“那按紧套口不立即取出也行吗?”

“你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