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害怕,两条腿都好像没了。她躲在一棵能挡住她的大树后面,靠在潮湿粗糙的树干上,匀匀气息。她的第一个念头是佐薇。千万不能告诉她,不能向她透露一丝风声。知道母亲有危险她肯定会承受不了。是意外,他针对的不是我,他是个疯子,他想杀死的并不是我,不是我,他是个疯子,谁会恨我恨到想要我的命,不会是我,他是疯子。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撑着膝盖,确保自己还站得起来,然后朝她家的公寓大楼入口,那漆了清漆的木头大门走去。

她拨了家里的电话,告诉佐薇说她最终决定回家吃晚饭,然后示意侍应生把账单送过来。

“滚!”

“伊丽丝……我求你……”

“我已经四十七岁了,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简而言之,我的人生……你以为我想醒过来吗?醒来干吗?我宁可沉睡不醒。”

如今,我开始了新生:我等吕卡一起去电影院。吕卡应该已经买了《巴黎万花筒》,我们一起选一部电影看。其实每次都是吕卡选,但他每次都装出要让约瑟芬先选的样子。她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插在他的口袋里,她说:“您选吧。”然后他说:“好吧。我来选,不过您过后可别埋怨!”

“在这里,给我们惹麻烦的不是孩子,而是孩子的父母!”

“您集邮吗?”她边问约瑟芬边把屁股挪到高高的椅子上,椅子在她的重压之下嘎吱作响。

在他看来,明确说自己比那个正忠心耿耿地凝视他的小姑娘年长似乎很重要。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