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隆恩!”

“吃吧。”那个女人给我一块馒头。“饿死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臣据象推算,其兆已成。然其人已生,在陛下宫内,从今不逾三十年,当有天下,诛杀唐氏子孙歼尽。”

杨妃微笑着,“三郎,尝一下新鲜的芙蓉酥。”

群臣无人敢答。

“?”

翠微宫旁有太子别宫,正门西开,取名金华门,殿名安喜殿。安喜殿里,太子正在与几个亲信酝酿着一场风雨。

“去请大将军侯君集与驸马都尉杜荷。”

“称心!”太子欲救又无可奈何。

杨妃问起:“可是为立皇后之事烦恼。”皇帝说:“此事不易再提了!”“为何?”“诸大臣反对。”“立皇后是皇之家事。外臣怎能干涉!”“是朕的家事,更是朕的国事!先长孙皇后虽薨,但深受万人敬仰,诸大臣多反对再立新后。朕也无可奈何!”

薛延陀部的使节说:“陛下好眼力,这正是我部的特产汗血宝马名曰狮子骢,只是脾气骄傲,难以驯服。希望贵国能有高人加以驯服。”一时,群臣都束手无策。“请吾皇让婢子试一试。”我大胆的说。皇帝疑惑的看着我。“此非儿戏!”“请给女婢三天时间足以。”

在一片灿烂的焰火中,我度过了在宫里的第一个新年。晋王李治拿着些爆竹在宫前的广场上放。我走过去。“女孩子是不喜欢爆竹的。”“谁说的?我来点一只。”我从他手里拿过香,点燃一支钻天鼠。钻天鼠拉起长长的尾巴,天上又多了一支花。“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他拍着手。

“快进来。”她拉着我走进她的寝宫里。一走进来,里面挂着一架玻璃珠帘,透过珠帘的墙上是一幅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一张黄花梨的几案,摆着几枝海棠。旁边是架湘妃塌,塌上斜放着几本书。我看了一眼是长孙皇后的《女戒》。

她拉着我坐下,又遣其他宫人出去,才开始说话:“妹妹的遭遇,我已知道。”我急忙跪下:“求姐姐救命!”

她拉起我来微笑着:“眼下皇帝因听信了几句偈语,也是事出有因。”我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她又说:“皇帝毕竟是一代明君。到时烟消云散了,自然会让你回去。”她又与我闲话了几句。

“姐姐,在这宫里我无依靠,只有你待我最好。像我们这些宫人身如浮萍,怎样才能长久安稳?”

“以色侍君岂能长久!”

我走出桐雀台,回到冷宫。“姐姐,你可回来了。刚才,一个小公公送了个盒子给你。”翠蝶说。

我打开看是一件同心结。我明白是他送来。心里涌出一股温暖。

桐雀台里,徐充容还在灯下看书。“娘娘,您何苦要帮武媚呢?”贴身侍女小影儿问。

“太子相求怎能不帮呢?助人也是助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