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说:“再坚持多一会,keepitup!”

孟颉一听到绿娇娇醒过,马上跑进房间,绿娇娇马上问他:“大家怎么样了?都平安吗?”

现在听到绿娇娇叫自己,他一边跑向绿娇娇,一边开枪压制爬起来想跟上洪宣娇冲向湖边的金立德。

这时枪声也响起,在肖检不顾一切用掌心符雷击洪老爷遗体的时候,杰克的左轮枪也已经拔出,只要肖检不象孙存真那样不停地无规则运动,只要他有一刹那停顿,他一定逃不过杰克的子弹。

棺材还在下滑中,安龙儿的手杖失去后马上加入到顶棺材的行列中。但是这样做只是徒然,六个人手里都紧夹着棺材,和棺材一起向湖中滑下去。

再说,据乡绅的报告,拜上帝会展很慢,信徒一直很少,乡间的农民宁可信土地也不信上帝,宁可烧香拜菩萨也不去唱歌做弥撒,现在主办人洪秀全更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妹妹洪宣娇在主持妇女宣道会,这更不可能对朝廷产生威胁,看来金立德的破穴是成功的。

绿娇娇很低落地叹了一口气说:“唉……你小子净问大问题。所谓打蛇打七寸,这个穴喝象为五蛇下洋,能掐死这个穴的位置只有在蛇头七寸的地方……不过风水中一指千里,山水可不能用寸来计算,所以在蛇头之后七里之地,才是这个穴的七寸生死位置;现在五蛇俱败,看来这个七寸位是五个蛇头的统御点……”

说完,抽一口烟等他们的答复。

她把烟枪一手扔到安龙儿手中,麻利地从褂子里摸出符纸和朱砂笔,手结剑诀点起拙火,念动咒语飞快写出埋下八字的符书,对孙存真说:“去找你的替身吧!”

一个穿土黄色长衫的秀才说:“国师,这样跟下去,耗我们不少人力物力,能不能捉回去直接审,小女孩应该受不了几下折腾,很快会说出来……”

身上没什么东西,只有几两碎银……”安龙儿搜身后掏出林凤翔身上所有的东西。

嗯,是啊,要十多天……”

娇娇,我看到你有抽大烟的习惯呀……”

大家哈哈大笑,洪宣娇说:“我哥哥洪秀全上两年得到上帝的招唤之后,就在这里建立了拜上帝会;我本来长年在外乡卖艺,但因为我是女孩子方便向女子宣道,也被我哥哥叫回来帮忙做事……”

四周乡民听到一片哗然,大家都显得很愕然。

就在这瞬间,握着狮头的左手突然一松,架在两根绳索上的红十字狮头被黄狮少年踢落,她手持着红十字狮头就要跌入湖中,只留下右手紧紧抓住白瓷酒坛子上的红绳结,人和狮头狮披象一串风铃吊在湖面上。

刚才正面受了红十字狮尾凌空一脚的黄面领头狮,只听得身后“噼噼啪啪”一阵乱响,回头看时,自己狮队的两头伴狮都已经泡在水中,自己正被三头白锦狮围住,吓得呆立在原地,不知应该做何动作,心想打又打不过人家,自己跳下水太没面子,大概也该英勇就义了。

绿娇娇正在赞叹三头白锦狮舞狮有如用兵,布阵严密操练得法,再加上精湛武功简直固若金汤,便见从另一竹排上又跳过来一红一黑两头瑞狮。

绿娇娇从那卷旧银票里随便抽出一张扔到地上,再把短刀甩下地面,短刀刚好插在孙存真的面前。

下面的大哥们说:“没有,哪有这么大的缸盖,用别的东西行不行?”

啊!”一声惨叫后无脸人也大声喊:“从来没有看洗澡啊!”

孟师爷快救命,我们这边出事了,我要救一个人,快帮我准备些器物……”

李小雯在车上整理着无脸人翻乱的衣服行李,安龙儿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绿娇娇用一块布盖住无脸人的脸,一直在看他背后的三支短箭。

现在后悔跟着杰克少爷了吧,嘿嘿……”

应该还行……”安龙儿忍着脚痛爬到树上。

问我的棍吧!”说话的声音比男声清润,又比女声沉浊,这是一把分不清男女的声音。

绿娇娇一手拍开杰克的手说:“别碰,这是我从广州带来的,有正经用……不要说话了,要做正经事……”

对呀,娇姐你真是什么都知道啊!”李小雯一直不知道绿娇娇是什么人,只道她是杰克很喜欢的一个情人,所以对着杰克有几分脾气,想不到绿娇娇对她妓院的事,和家里的事都颇为了解。

别哭,我们不是扔下你不管,我们的行李都在车上呢……我们会在一两个时辰后追上你,你如果听到车后有鞭炮声的话,你就把车拉停等我们赶上来……”

杰克听出绿娇娇话里有话,如果他留下翠玉的话,绿娇娇就会叫他回广州,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杰克连忙说:

绿娇娇又冷笑一声:“哼……亲戚关系……杰克和这亲戚在一起多久了?”

杰克少爷,我几年没有回家,这样回去也没脸见人,你就带我走吧,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赶我走,杰克少爷求求你了……”

绿娇娇并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去。

说……下去,不要停……”

然后他大声问这几个人:“你们想干什么?说!”

安龙儿在甘蔗林里走着,根本看不到他的头,只听得一片悉悉倏倏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刺耳。

就这么简单?”杰克也惊讶于这个安排,还以为有多刺激呢。

或者说……只要他们的祖坟有太好的风水,都可能是天星高手们下手的对象。

第二天大早,衙门果然派来马车接绿娇娇回清城,温祖宁也从家里赶一台马车出来,一起到清城县衙门,看看何大人怎样处理黑衣人。

这两位小哥是我的兄弟,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汉风大哥也不要为难他们……”

说到这里,绿娇娇看了看温汉风,他的脸色很难看,但仍是脸带固定的微笑。

她从温祖宁的妻子那里换上一套宽松的蓝绸褂子,这袭褂子是温祖宁从京城带回来的刺绣精品,衣服雍容华贵,但穿到绿娇娇身上却显得她象个洋娃娃。

再检查颈上中枪的黑衣人,现他流血过多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