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杰克已经追近他的身边,看到安龙儿摔倒,只道是他跳在车上不小心摔倒了,并不理会安龙儿,自己乘着去势把手上的网也向个赶车男人罩去;杰克的飞网技术非常好,网分毫不差罩到男人头身上,再用力向后一扯,这个男人马上摔倒在地,杰克正要扑到他身上,听到身边的马车上“嘭”的响了一声,安龙儿从马车上远远的摔出车外。

绿娇娇向安龙儿要了两套干净衣服,叫大家准备出,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雯,来,脱下衣服一齐洗澡吧……”绿娇娇自己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叫李小雯脱衣服。

杰克你能去问问翠玉的生辰八字吗?还有问一下她的真名是什么?没有人会用爹妈给的姓名当妓女……”绿娇娇对杰克说。

翠玉被坏人拐卖到洲心镇做……就是……”

绿娇娇说:“算错了也无所谓,你试试吧……在算卦前凝神敛气,心无杂念,不然会算不准。”

身材酷似绿娇娇的翠玉睡在杰克身边,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手搭在杰克身上,把脸往杰克身上贴。

明白。”

你不要过来,就坐在床上,坐在那里说,你是哪里的人?为什么做这种买卖?……对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和他们是怎么回事?”

门外听到几个人在惊慌地叫着“出什么事了”,但是再也没有人进翠玉的房间。

绿娇娇所潜伏的地方,方圆一里都没有大树,这样就避免了被人从高处监视的可能。

我们要向跟踪我们的人反扑,杰克,我们现在就是反过来偷袭猎人的狼。”绿娇娇明确地告诉大家下一步的目的。

一起回到客栈,绿娇娇叫人准备好热水浴桶入房,自己好好地泡个热水澡,只有这当口,那温祖宁才不会叼住不放,自己可以好好地想想事情。

但是上吉村民却一直苦苦相逼,这样下去,一来引起官府注意,二来很容易暴露温凤村作为洪门泰安堂的真正身份,事情传到洪门龙头山主那里,山主意识到这件事影响可能很很严重,于是从身边左右二相两位得力相爷中,派出右相右轩先生重新堪地,并做了一场戏给上吉村民看,使他们能安居乐业下来,不再打打闹闹。

绿小姐真是无所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头?莫非你是山上的八妹?”

原来右轩先生布局后喝象为雄鸡啼日,这只雄鸡并不是指金鸡岭,而是指这个穴前正对的雄鸡峰,祠堂坐东向西,当太阳从祠堂背后的金鸡岭升起,第一缕阳光一定照在穴前最高的雄鸡峰上,此穴后人必为武贵,扬名四海。

何大人连声说好,对绿娇娇说:“好好,那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过两天我派人来接绿小姐回清城,到时再好好给你庆功!”

绿娇娇认得血咒禁术,完全知道如果被血咒施术的后果。杰克和安龙儿已经身中符咒倒下,如果自己也被击倒,身边绝对没有懂道术的可以救自己,十万火急之际,绿娇娇只有开枪。

要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方法,在中秋当晚打开祠堂大门,在祠堂大门的上方安放一块大镜子,镜面垂直照向地面,平平架在空中,于是月色就可以先照到明堂,再反射入祠堂大门上方,从大门顶上的镜子反射向祠堂内的地面积水,最后把月光折射在牌位上……

要打破这个被动的格局,只有走出一着怪棋转明为暗,才有可能现对方的底细。

大家把家里的余钱东拼西凑,聚成一笔不小的数目,找到给温凤村点穴的赵姓风水师,重金请这个风水师破温凤村的灵龟穴。

孟先生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面相斯文,脸上留着三道不长不短的胡子,一看就是专业师爷卖相。

那个受伤的大夫马上叫住:“小心!他们咬人,我的手就是这样咬伤的……”

窗外就是北江,只听得扑通一声,人就没入江中。

不过……”绿娇娇又合上眼享受着大烟的游离感:“你有机会回来再说吧……不然的话,我可不止收二百两银子……”

陈老爷还没有从刚才的场面中回过神来,怔了一下。

安龙儿摇摇头说:“我还在看《易经》,没有看到那本书?”

安清源比绿娇娇年长近二十年,长年在京为官,几年才回一次家过个年,绿娇娇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这个大哥多少次,只是知道家里有这个人,没有什么机会聊天相聚,对安清源可说是形同陌路。

安龙儿知道是绿娇娇的大哥,不敢有丝毫慢礼,连忙弯腰低头打恭作揖:“不敢当,安大哥安好。”

绿娇娇兴致勃勃地说:“你走开,这次我自己来,嘻嘻……”

安龙儿收起油伞架在背上,踏地跃起,一脚在法国餐厅的花栏上轻轻一点,人借力跃起空中,漂亮地一转身,干净利落地坐上在他头上一尺的马鞍。

绿娇娇得弄清楚这小子的底细,她坐回椅子上,脚继续泡在水盆里,端起茶杯问安龙儿:

西厢房杂物多,无非就是一些备用的桌子椅子,放着冬天用的棉衣被子的大柜。其中一个小箱子,象一张单人凳一般大,里面放的就是绿娇娇要求他看完的书。

安龙儿看到罗经上有十几圈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伸手想接过来。

在甲功坊的巷尾,一个男人靠在白兰树下,用破草帽盖住脸在睡觉,眼睛从草帽的破缝里,看着绿娇娇离去的身影。

邓尧和绿娇娇坐在天井里乘凉。邓尧的家格局和绿娇娇家差不多,但是住了四口人,家具水缸都常用,和绿娇娇家相比,显得有生气而热闹。

蔡标的左边额角低陷下去,这个部位叫“日角”,是代表父亲的位置,日角低陷是一个很明显丧父的信号;加上额头正中的“天庭”部位罩着似消未消的青气,和日角低陷配合起来,近期丧父已是必然,所以刚才一开口,先说必中的事情,力求一举镇住的蔡标的心,下面的话才好说下去。

黄包车夫跑动而来,正是动象。绿娇娇看了看黄包车夫背上的号码,背心上写着“顺兴”,“顺兴”是这个黄包车码头的名号,名号下有两个数字,一四。

平康通衢位于广州西边的陈塘,离白鹅潭也就一二里之遥,走路过去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绿娇娇低低头,用扇子掩一掩自己的笑脸,以示有点不好意思。

用面团做出面具,再用颜料给面具上色,然后换上对应的衣服,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这一整套家什,正是易容必备工具。

再到处翻也翻不出其他东西,那个指路的草蚱蜢并不在车上,这等重要的东西,村妇应该已经带在身上。

马车在山路上小心地盘桓前进,绿娇娇对杰克和安龙儿说:

那女人的筐里全是化妆易容的工具,她肯定是跟踪我的人……大家要小心她在前面伏击,也要尽快找到李小雯,拿回我的替身娃娃,千万不要落在她手上。”

杰克应了一声,加快催马前进。安龙儿回头对绿娇娇说:

娇姐,我留不了手了,那女人实在武功太高,我全力打都应付不来……”

绿娇娇说:“情况不同了,你尽全力吧,现在活下来最重要……身上有伤吗?”

有几处伤,现在好一些了……”安龙儿顺手摸了摸脚踝,马车上突袭他的那一棍,仍让他心有余悸。

一个时辰后,马车上到双龙岗的半山腰,转过一个山坳,看到杰克的豪华洋马车停在山路中。

李小雯被绑在一棵悬崖边的大树干上,嘴里塞了一团布。

地上散乱地扔着他们三个人的行李,绿娇娇惊呆了,对方翻乱自己的行李,只有一个动机,就是要拿到自己的八字替身布娃娃。她跳下马车,冲到杰克的洋马车旁边,翻找起自己的藤箱。

杰克和安龙儿正要去给李小雯解开绳索,一把不男不女的中性声音从李小雯身上传过来:

不用找了,在我这里。”

从绑住李小雯的树后伸出一只拿着短刀的手,短刀架在李小雯的颈上紧紧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