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无理,出言不逊。”扶苏下了马气愤质问那士兵。

始皇不立扶苏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胡亥是他同公孙玉所生,立胡亥为太子在他看来是对玉姬的一种报答;还有一点,就是始皇相信能找到延年益寿常生不老之药,还能执掌几年朝政。

“你不是说它们还有什么故事吗?”

“我儿这个想法倒也不错,让丫环去拿笔和绢,咱们现在就动手写。”

没想到,蒙恬哈哈一笑:“我知道你那天出去不是去散什么心,怎么样,那女子还不错?黑天半夜,没看清楚。这事情还不好办,既然公子喜欢,跟她爹说说不就成了?”

“不是。就是不瞌睡,怎么也谁睡不着。”

“修长城的?那儿离这儿有一百多里远呢。我爹也在那儿修长城,是去年去的,至现在也没有回来过。我天天在这儿等他。”说到爹,灵芝的神情有点儿忧伤。

宛良今天可算开了眼界,它一定要帮助主人抓住这只火狐,以感谢主人几年来对它的厚爱,它要让主人今天高兴高兴。宛良瞄准那团红色的东西,眼睛连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睛,那团火红的东西就从它的视野里消失。于是,在这条不宽的小路上,火狐同宛良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追逐,在扶苏的眼里,已经看不清宛良和火狐的具像,看到的只是一片雪白和一团火红在频频地滚动。

扶苏解释说:“蒙兄,管人跟治水一样,不能光靠关卡压,要积极地进行教育和疏导,要是硬堵迟早是会决口的。我知道你忙,没有多少时间来考虑这些,这样吧,从明天起,你负责整个长城修筑的进度,质量,建筑材料的运算验收,民夫的膳食、居住以及对他们的奖励与处罚就交给我,至于你所担心的那些事,咱们先试上一段时间,如果不行就再改回来。反正这儿是咱们两个人的天地,即使少了几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父皇也不会来这儿追究,你看怎么样?”

就在他兴致勃勃独自欣赏自己的杰作时,中军来报:“禀告将军,扶苏公子来到。”

“你才喝多了呢。苏哥哥,你过来,我告诉你一句悄悄话,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你知道银妹妹是怎么掉到井里的?”见扶苏没有回答,得意地说:“不知道吧,是我把她这么推了一下,就这么一下,轻轻地,你猜怎么了,她就咕咚一下去了。”

“二娃哥,我爹怎就不知道回家来看看呢?”灵芝问。

苏姬急急地说:“有什么办法你快说呀,都成了这样子了,还有什么同意不同意呀。”

“我的手与别人不一样?”

6扶苏静静地坐在冒着热气的池子内。他微微闭上双眼,任凭那热乎乎的水浸泡着自己的躯体。他现在什么也用不着想,只是尽情地享受着只有在家里才有的那种感觉。随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淌,他的疲劳也在一点一点地消失。他这时才体会到老人们说的那句话“好出门不如歹在家”的内涵。此刻,他从内心里感谢金屏公主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尽管他长期以来对她的这种关心很不以为然。

她姑一听这话,马上就称赞灵芝说:“想不到俺娃小小年纪,看事情比姑长远着哩。姑回去一定把这跟他们家说清楚,他要是同意咱就定了,要是打圪坑,姑一定再给俺娃寻摸个比他还好的。”

你在梁梁我在沟,

咱二人不说话摆摆手。

骑马要骑大红马,

为朋友要为那十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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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灵芝父女俩说话的时候,扶苏正在途中。

那天晚上,他同金屏闹僵之后,金屏一直伏在那儿哭泣,哭的他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不过,这次他没有心软,甚至连理也没理金屏。他原本也不想这样,是金屏逼他说出了这样的话。后来,倒是金屏自己主动向他赔了不是,说是害怕扶苏有了其它女人后会休了她。金屏这么一说,扶苏反倒觉得她有点可怜,为她擦去了眼泪,让她放心,自己决不是那种人。

第二天,扶苏早早地起了床,吃过饭向母亲道别时告诉母亲金屏没有意见,然后就同四个卫士一起离开了咸阳。第二天下午未时,他们便回到了神头。扶苏让跟随他的卫士留下,不顾几天来的鞍马劳顿,自己又翻身上马,向靠山庄驰去。当时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两个骑马的人从一出神头就尾随着他。

54

在匈奴的府中,单于介召集部下议事。左贤王奏道:“当前我们面临的局势很严峻,自秦始皇采纳蒙恬的建议,开始连接秦、燕、赵三国的长城以来,使我们在人力、物力和财力方面蒙受很大的损失。首先我们的部队再不能随意出入秦国的地带,短缺的粮食和劳力得不到补充,但这一点还不是问题的关键,更让人担心的是秦国出了一个叫扶苏的人,他是秦始皇的长子,前几年还不为人所知。秦始皇焚书之后,惹得天下的读书人意见很大,尤其是齐鲁地区,整个社会局势也很不稳定,当时,我们打算利用这个机会乘机夺取中原,谁知,这个貌似文弱的书生,只带了十几个人,代替他的父亲宣抚赵齐两地黔首,连他的生父也没有料到,扶苏处事明快果断,外圆内方,所作的觉得人人乐意接受,所到之处,赞扬声不断,在短短的几个月中非常圆满地解决了曲阜大成殿问题,受到了广大地方官员以及黔首们的敬仰和拥戴。从那件事情以后,始皇对扶苏开始另眼相看。他把扶苏派到上郡担任蒙恬监军,始皇派扶苏到他所信任的蒙恬军担任监军,在要是让他学习一些军事方面的常识,为将来继位做准备。秦国现在文的方面有李斯、蒙毅,武将方面有蒙恬、王贲,如果扶苏再继位当了皇帝,那简直就是珠联璧合,我们夺取中原的计划岂不成了泡影?因此,我们决不能对此掉以轻心。”

单于介说:“左贤王所言很有道理,今天把大家请来,就是要商量一个对付的办法。你们可以发表一下各自的意见。”

左大将说:“既然长城阻拦了我们,可以派人把监督修长城的军队歼灭,把修好的长城推倒,把修长城的人赶走。”

“秦国边境上驻扎着蒙恬数十万的精锐部队,加上修长城的民夫足足有一百万人,我们跟他们硬拼那是以卵击石。”

“要对付秦国,除掉扶苏,只能智取。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几个胆大艺高的人混到扶苏所在的地方,伺机下手。”右贤王说。

“右贤王的意见很好,只是我们到哪儿去物色这么两个人。”单于介问。

“单于不必发愁,我们可以悬以重赏,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右贤王说。

“那好,这件事就由你负责,挑选人才,尽快办妥此事。”单于介最后做出决定,由右贤王亲自督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