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兄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你和我男朋友身材挺相象的我想给他买件t恤又怕不合身你能帮忙试一下吗”

“沒有为什么你不來也沒什么陪你的朋友玩吧”

萧子矜既觉得尴尬又忍不住想笑看着周围的人纷纷对他俩投來诧异的目光才凑进对沈一婷说:“你说这话怎么感觉象个女流氓似的”

“……你还查过我的手机”沈一婷觉得脸上的肌肉僵硬的几乎不能动弹怔怔的看着他

宋宁远想到家里摆着一桌子菜还放着香槟和烛台一片浪漫惬意的情调从认识沈一婷以來家里的氛围从來沒有这么温馨过原本心下一阵感动听到萧子矜的话才陡然感觉芒刺在背看來这一切恐怕并不是为他所准备的他兴致勃勃的赶回家想见娇妻的心情象被人猛浇了一盆冷水冰的他心中一阵抽搐:“你什么意思”

沈一婷的脑袋里想到的都是大巴车祸的问題根本无暇顾及萧子矜的讥讽转身出了门将大门锁上几乎沒有抬眼看他“我现在沒功夫跟你斗嘴皮子我有事要出门请萧大少爷你移步到别的地方歇脚我沒时间奉陪”

沈一婷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忙去帮他找从搁柜里翻出档案袋旋开线绳熟门熟路的掏出來递给他:“拿身份证做什么”

沈一婷和宋母一起呵呵的笑了起來看起來象亲昵的母女只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握着笔觉得沉重了许多晚上躺在床上越來越多的思考起宋宁远说的话如果辞职才能显示出她的诚意和决心才能让这样一个母亲得到一些弥补她想她也许应该做出一点牺牲

她应该早就想到象萧子矜这样阴险的卑鄙小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从前那些损招都出自他之手那么这次恐怕也毫无例外了他是个见不得别人过的比他好的混蛋用一切意想不到的手段來搅乱她的生活……想到这里沈一婷几乎恨的牙痒痒转身进屋将照片重新塞回原处拿起自己的手机走到后阳台去

“我真的去看未來老丈人了我沒有到什么学校……嗷沈一鑫别别打了饶了我吧……”

宋玲玲点点头:“哥别的事情都可以算了但是妈是个要面子的人眼看她就要退休了现在搞出这样的事來我怕她不能接受这些不过更重要的是你从前蒋忠诚就吃过萧子矜的亏因为萧子矜不是好惹的”

直到拖动鼠标的时候手侧面蓦地将旁边半杯温温的咖啡碰撒了顺着桌角流了下來她连忙站起來那面纸擦拭光滑的桌面一种熟悉的式样和感觉手擦的动作越來越慢最后停了下來她赶忙站起來将墙壁上灯的开关按下书房亮了起來她睁大眼睛围着桌子看了又看终于判定那张桌子就是萧子矜要给她的那张原本已经被她扔进了地下室现在她完全沒意料到它会在这里惊的她觉的后背凉……定定的看着这一切有种懵懂和不知所措

沈一婷犹豫了两天考虑到张顺一定是《鱼夫和金鱼》里的那个老太婆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如果轻易把钱汇过去他一定还会要第二次第三次……可是如果不满足他的要求以他的为人说不定真的把她的过去添油加醋的抖出去她急噪的不知怎么才好倘若直接告诉宋宁远或许不太合适两人的风波才刚刚结束她再也不希望节外生枝可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应付不过张顺那无赖想了很久才终于想起了沈一鑫平时他们兄妹來往不多小时候还经常因为母亲的偏心而生争执很长时间里在沈一鑫的眼里都是厌恶这个妹妹的直到三年前的事情生以后他再也不能对她冷漠和敌对那时候沈一鑫得知沈一婷所做的一切时几乎完全惊呆了暗暗决定用以后所有的时间尽最大的努力來來好好爱护这个妹妹

沈一婷从后面赶到他前面堵住他的去路双臂猛然抱紧他掂起脚來吻上他弥漫着酒香的唇连带着一种安抚和惩罚宋宁远脑中一片混沌可这种感觉却异常清晰吓的伸手想要推开她沈一婷沒有给他神智不清的举动任何机会双手象藤萝一样缠着他的后背灵滑的舌头探入他口中攫取酒的醇香甘甜渐渐开始吮咬宋宁远俨然被强吻的委屈和迷乱连连退到人行道栏杆处腰部倚着冰冷的栏杆已经沒处可以退缩象被逼到绝境不知所措的跟随着她强势的动作逐渐回抱住她开始猛烈的回吻她……

“我现在的女朋友啊艺术系的系花上回舞蹈比赛得奖的那个才大二呢还不满二十岁怎么你看到人家是不是有种岁月不饶人的感叹啊说实话她可比你这样的让人有感觉多了”萧子矜当时的语气近似于一种调侃戏噱的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來悠闲的放到嘴里

手机是通的可就是沒人接于是她改用短信一连上很多条却沒有任何回应她想他是真的生气了……从小宋宁远就很少生气不论她如何缠着他霸着他使小性他一直都和颜悦色宠着她护着她那时候她喜欢拿着棒棒糖坐在他旁边看他写作业在傍晚的树下听着沙沙的响声那种感觉惬意极了简单而舒适可现在她知道宋宁远在意的东西不止是这种安静和温馨他在意她是否全心全意的爱他

“对姑娘怎么知道”

“其实他们也挺悲哀的因为穷想留住一个女人不容易所以才无所不用其极”

“一婷我不会祝你和宋宁远幸福的你和他要是不幸福我会很兴灾乐祸的真的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是什么大度的好人如果你那天晚上承认你爱过我我是绝不会放手的可是现在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沈一婷只记得当时还未听她说完羞的拿起书追着她就要打可无论她怎么申辩她知道她那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每回想到这些她都心有余悸的跟萧子矜拌上几句嘴

沈一婷看见是他心里漾起一阵喜悦赶忙上前快走了几步:“宁远”

“子矜……”过了许久睡的正沉的沈一婷喃呢了一句轻缓而低沉

“你也不是靠这份工作來升官财我嚷嚷出去也沒用其实萧子矜你还是不适合在这样沒挑战性的岗位上呆着混日子你应该把你那‘十八般武艺’都挥在更的事业上这么安逸的工作对你來说太屈才了”沈一婷看着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个空酒瓶觉得几大杯酒下肚脸上已经开始烫仰在椅背上跟他侃侃而谈

“好吧”在长长的沉默和犹豫以后她几乎要把他的每个神情都看清楚在排除了多种可能以后终于淡淡的冲他点了点头

沈一婷这才终于认清那个护士就是宋母曾经介绍给宋宁远再次去相亲的女孩陈莎她只见过陈莎一面时间久了早已经沒有了印象只记得那回她在电影院门口遇到他们的时候陈莎笑起來两只眼睛象月牙一样可爱可现在这个场合忽然见到她听着她为宋家忙碌的事迹沈一婷忽然觉得莫名的别扭

“咱们这不是头一回沒经验嘛下回就知道了”宋宁远揽着她的肩膀笑呵呵的冲她道

“你别痴人说梦了我恨你都來不及”

萧子矜耐心的听着她一连串的话语末了忽然自失的笑了起來无声但带着一丝苦涩:“你用的着这样吗亏你是搞美学的掉进沒盖的井里这种不‘美’的事你都想的出我确实被人打了不是一群人更不是相扑选手而是就一个人这个人讲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我以前闻所未闻所以我甘愿被打……”停了片刻见沈一婷只顾低头往他的胳膊肘处涂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