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同针扎一般直直地刺入心窝,她感觉到连呼吸都带著撕心裂肺的伤痛,努力地张了张嘴,最后终于干涩地挤出那句话来,“我愿意。”从这一刻开始,她对他,只剩下纯粹的恨意,恨他的强占与逼迫、恨他让她离自己的幸福越来越远、恨他夺走了她人生最后一丝希望,连想念都没有留一毫给她。

一收回手,她就挑了一处离他最远的石凳坐下来,眼晴定定地望著远处盛开的美人樱,当他透明秀不存在。

“我想这样的安排,对你我都好。”他得到了心里想要的女人;而她也得到了全天下女人都想要的地位,这样的补偿,双方都满意,看来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只是现在知道了她的情况后,他反而不再有把握了,她的性格,看来非常倔强的,不一定会同意他的提议。

只是不知是老天爷看顾家钱财太过丰盛而不让他日子太好过,顾家小姐在生下顾遥夜之后,就再也不愿生育,而那史成望就以夫人不生养为由,纳了几名小妾,谁知道生下来的还是女儿,而顾家小姐也在顾遥夜八岁那岁病逝了。

“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男人,我叫龙庭澹。”这句话如同闪雷般直直劈入她的脑海,让她混乱的思绪开始清明,那种黏腻的rou\ti纠缠、急促的喘息声还有一声一声的shen\吟也在这一刻如同流水般在她脑里淌过。

“当年,父皇只钟意让你来继承大统,也在遗诏里宣读得清清楚楚,你才是我紫旭国的继任皇帝。只是你的心太过爱好自由,不愿被这皇宫困住,在继位的第二天,就直接下旨退位,将皇位让与我。”喘了口气,接著说:“其实,父皇是对的,能当皇帝的人,只有你而已,你才是有雄才大略的人,作为一个帝王,我太过心慈,是不合格的。”

拿起依然热烫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原来你也知道,我还当你忘了!”男子笑笑,笑意却未达眼中。

爷爷知道,原来他真的知道,顾遥夜定定地望著那在家丁搀扶下走远的老迈背影,几十年的阅历,老人家一双利眼看尽世事变化,自己的那些所谓迂回心事,摆在他的面前再明显不过了。她已经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成为龙庭澹的所有物,心里的难过滋味,让她痛苦极了。

那个男人真是全天下最奇怪的人了,即使她对他的百般挑衅都一无所动,他还是坚持要拥抱她,这样的身体交缠有意思吗?每天他都对她的身体迷恋不已,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那种眼神,让她心慌不已。

这种充满狂乱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会过完?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对她厌烦?她好累、好痛苦也好无助。

“醒了?”那个如恶梦般的男性嗓音突然打破这一室的宁静,她怔怔地抬眸,望进一双充满温柔笑意的男性眼眸中。

一身整洁无比的素色裳袍,将他衬得潇洒不凡,那整整齐齐整在方巾里的黑亮发丝,给他带来特别的儒雅之气,一旦穿上衣裳,所有的狂放不羁都立刻收藏在衣服的束缚之下,他还是那个尊贵卓绝的王爷。

“瞧你,都不好好盖被子。”爱怜的嗓音中带著无限的宠溺,拾起掉落的丝被,将她包裹起来,“累了是吧?”

叹了口气,为自己每次遇上她时那种失控的欲望而感到作脑筋,为什么她的身体,能够激起他前所未有的爱恋情?只要她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激动得不能自己,恨不得立刻将她压上床塌,狠狠疼爱,即使她不给他任何回应,他都无所谓。她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让他心甘情愿地臣服,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女人。

一把将她抱起,往寝室连接的那个小厅走去,穿过百鸟朝凤的巨大屏风,里面那一桶冒著白烟的浴桶就是他的目的地。晨起后处理完事务后,就吩咐下人准备好浴水,给承受他一晚纵情的人儿一个舒服的享受。

当全身浸泡在那温度适宜的热水之下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疲惫,被热水一泡,全身泛起的酸楚感觉,让她差点呻吟出来。

懒懒地躺在巨大无比的浴桶内,任由男人的大手在全身游走,无数的经验教训告诉她,别想抗拒他的亲近,只要有一丝的反抗,所得到的惩罚”会让她已经疲累不堪的身子雪上加霜。

反正他对她的身体,已经里里外外都熟悉透了,她也不要那种无谓的矜持,这副让人厌烦的身子,既然他那么喜欢,就交给他处理好了,她懒得管。

从一旁的大桶里舀出一大瓢热水,细细地淋到她的发丝之上,用带著玫瑰气息的发膏轻轻地在她头上搓揉著,揉出细腻的泡沫,长年握著朱砂笔的尊贵大手,此刻却温柔地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洗头,做著天下间许多男人所不屑做的事情,甘之如饴。

将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之后,再轻柔地为她清洗全身,心里想著自己怎么会对这身子这般迷恋?每晚拥她入怀,万般宠爱,怎么要都觉得不够。

第5章(2)

用干净的清水将她全身的泡沫洗掉之后,再抽过一旁的干净洁白的棉巾将她轻柔地包裹起来,抱到内室。室内已经被手脚伶俐的丫头们轻手轻脚地整理干净,那新添的红木做的梳妆台的几上放著一整套纯白的裳裙。

肚兜、衣裳、亵裤、丝裙,第一件女儿家的衣物,被他拿著在她身上一一妥贴地穿著完毕。一向只会脱下女人的衣裳,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有贴身侍从伺候,可是此刻,却愿意为她做,到底她能激发多少他从未做过的事情?

拿起台上的绿檀木梳,细细地为她将一头青丝梳理整齐。

谁能想到,这全天下最为尊贵的男子,狂傲惊人的王爷,竟然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做尽这种事情,哪怕这个过程中,让他欲望勃发,他都咬牙忍了下来,想著她已经被他折腾了一整晚,也该留点时间让她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到了晚上……

看著她被衣裳包裹住的玲珑曲线,再度咬了咬牙。

一切都打理好了,他从铜镜里望著那一直面无表情的女人,“明天,我们就启程回京城。”

心,突然一惊!去京城,这么快?

望著她那微微张大的水眸,他满意地一扬薄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她再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了,眼瞳再度恢复平静,“无所谓。”既然始终都是要走的,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区别?她的人生,从那天开始就已经结束,接下来要怎样,都随便他了,她不会有任何意见。

简简单单的车马,一行十几人,与来时一样,只是多了一个人将与主子共同坐在那辆青木马车里。

信阳别院的门口,顾誉东轻抚著自己的宝贝那明显消瘦的脸颊,心里涌起一股酸楚,到底让自己的孙女嫁给权倾天下的龙庭澹,这个决定对的还是错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答不答应许配,有什么区别吗?他有什么能力可以与这个男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