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响起了静云那威严的声音:“还不动手?”

只因了月姐姐的一句话:“我想静一静,你先到一边玩会儿!”说完便静静的立在那儿,不再理他!

梅霖早已经让冰鹫捉了几只野鸟,组成了临时的黑燕别动队,监视着附近几十里的一切,一有风云草动,立即通知静仪师太她们。

月华突然心头一冷,不及细想,抓起花魂,飞身跃起,脚下无数的黑色的细针,蓝色的火焰,十几只银色的飞抓,轰然而过,离着脚底不到半寸。

那少年恨恨的一跺腿,却听到旁边一声呼哨:“苏苏,快回来!”

“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我还有要紧事!”

每当梅霖握到那只干燥的手,那手里总会传给梅霖一点点的内力,让梅霖抵抗身上的鞭子,不再那么艰难。梅霖也会乘机在那手里留下几道弯弯曲曲的痕迹,痕迹多了,组成了这样的一句话:“师父,你没事吧?”

“她既然这么厉害,如果要杀你,你早死几百次了,你是不是背后下的手?她是哪个门派的,年纪不比你大,竟有如此成就?”那老妇目光一扫,只见自己那个女弟子一幅笑嘻嘻的样子,就知其肚里有几条蛔虫。

突然,红脸嚎啕大哭起来:“呜呜,鬼妹她们死的好惨啊!”

梅霖立即装出一付傻乎乎的模样:“报信?报什么信啊?鬼奴?什么是鬼奴啊?”

既无题头,又无落款。

“雕虫小技!再来!”梁一月又一次拉起了绳桥,又是一支火把翻着筋斗向绳桥上落去。

众人皆怒怒的转回头去,梁一月鼻子冷哼一声。

梁一月站在中间,看着自己心爱的九名女弟子,不禁怒从心来,大喝一声:“你们昏头了,怎么算计起我来?”说着,一脚把抱住自己腿的丛凤鸣蹬了开去。九名女弟子皆低声啜泣起来,连头也不敢抬。

静仪师太恭恭敬敬的上了一柱香,又拜了几拜,说道:“我们出去吧,此是拜祭之所,我们不便久留!”

凌云和沈小聪看到梅霖那样子,一开始没加理会,过了一会儿,感到有点好奇,便看了一眼。只见梅霖费力的抱起一块石头,走上四五步后,便放在地上,而且动作极其温柔,自己慢慢伏下身子,把石块一点一点的挪在地上,生怕碰伤了一样。

一块金光闪闪的大匾挂在正中,四个镶金大字“赌王一窟”,龙飞凤舞,一看就知出自名家手笔。四壁和顶棚竟然全部铺了一层薄薄的真金,闪出如太阳般耀眼的光芒,地面则是由白银铺成,出如月亮般柔和的银辉,整洁的赌桌是由汉白玉砌成,圆角圆棱,看不到一丝打造过的痕迹。大厅极大,置身于此,犹如置身于财富的海洋,一眼看不到边。东一棵摇钱树,西一棵摇钱树,看似杂乱无章,实际每一棵树的摆放都极有讲究,那些摇钱树上皆挂满了铜钱,聚宝盆、金元宝,到处皆有,大的出奇,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用说,那马车中坐的自是江韵梅和阿香了。凌云两个月前刚从九仙山赶了回来,向静云掌门,把九仙山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做了汇报。当然,江韵梅和凌云的关系,凌云是不会说的。

“大理?闹鬼?我也要去!我去求师父去!”梅霖说着,就要下树,却被月华一把拽住,半点也动不了了。

月姐姐还轻轻的在那个已经露天的小屋里,缓缓的沿着四周走着,突然月姐姐说道:“这个房间是按八卦图布置的!”

“你……!”凌云气的说不出话来,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的天下第一门派武当派的高材弟子,几时被人如此小瞧过。

“唉!我要去九仙山,这是掌门安排的任务,我不得不从!”凌云从来没觉的去完成一件任务这么困难过。

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连假冒都会扮成一样!

然后,凌云才抬头向那身影看去,那个如水的眼光却也正直射过来,好象还点了点头。那个娇小的身影突然腾空而起,越升越高,直接钻入云彩里,不见了身影。

再加上梅霖的嘴巴一向甜的流油,也哄的自己的师姐们团团乱转,事事照顾着自己,能瞒过师父就瞒过去,瞒不过了,也有不少人给求情。

“没有,我见过他姐姐柳云!”梅霖又把上峨眉山求医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讲到斗僵尸,只把月华听的如痴如醉,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

“七师兄,你的梦中情人来了!”道家弟子舒平在目不转晴的向前看着的广正耳边悄声说道。

凌云禀报完毕,最后才说道,外面还站了一个小瞎子。凌云未请示掌门人便把他私自带回了武当,怕受到静云的责罚,便把自己如何与梅霖打赌,梅霖如何胜了自己,自己是如何想的,仔细的向静云掌门做了说明。

“你讨了多少铜钱?”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佛曰:人生皆是苦啊!

“后来怎样?”川东四虎齐问。

到了第三年,峨眉派大比武的日子。全寺僧众倾巢而出,直上金顶比武。比武正到了紧要关头,忽见看守醒心阁的武僧来报,慧禅竟打伤他们师兄弟两人,闯到“臭皮陵”去了。臭皮陵是历代峨眉派先师的陵墓,向为峨眉之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臭皮二字取自佛语“人身只不过是一块臭皮囊罢了!”

杜化虎冷静,不苟言笑,柳云文静,喜静不喜闹,朱信虎没觉的有什么好笑,因此三人都没笑。如果梅霖能看的见的话,此时就会看到朱信虎眼中射出杀人的寒光,直射上自己,如果目光能杀人,梅霖早死了十七八次了。朱信虎这是讨厌梅霖在这位姑娘面前太不文雅。梅霖一句话问出,竟是如泥牛如海,三人无一人答话,不禁又问了一句:“你们都不饿吗?”

梅霖白天乞讨,晚上去庙里装菩萨施舍,玩得不亦乐乎。差只差,黑燕不在这儿,梅霖无法挥自己算卦的特长,如果梅霖再把另一项本事挥出来,那简直比真菩萨还菩萨呢!你想啊?天下哪个庙里的菩萨,即能说中别人的心事,还能随时给钱?

刘新听到这句话大惊,一下子把晓亚抱在怀里,大叫:“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说着,急的几乎哭了出来,而怀里的粉面早已是泣不成声。

杜化虎一双枯瘦的手随意伸曲,拦住了马刀堂弟子,街道狭窄,马刀堂弟子竟一时冲不过去。杜化虎抽空一观察周围局势,只见洪大膀护着刘老爷和胖子一起,慢慢且战且退,已经越离越远,随在他们身后的三名马刀堂弟子武功相差太远,虽然马术极精,却是再也构不成威胁,最后刘老爷也被胖子一把提到了马背上,洪大膀一条镔铁棍在下步行防护,更是万无一失了。

“夫人言之有理!”刘老爷捋着胡须,在地上不停的转着圈,夫人的话确实有理,可是孔老夫子的话也在奋力挣扎,仁、义、礼、智、信,五字真言,围绕着刘夫人的话在刘老爷脑子里团团转着。终于,刘老爷所受的训教,几千年的文化,占据了上风,刘老爷停了下来,对夫人说道:“夫人,做人以信为本,梅霖这孩子帮过我们,现在他有难,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我去之后,自当见机行事,能帮就帮,不能帮我就回来。总之,还是我这条老命重要。夫人,你就放心吧!”

“恩公?”梅霖吃惊的张大了嘴,反问道,“谁是恩公啊?”

“唉,你就是不动脑子。你想想,今天的局面是怎么样造成的?丐帮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变化?这一切全是拜那小乞丐所赐。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个小乞丐是根源,我们只要抓住了根源,就可以逼迫丐帮就范。这是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

此时,洪大膀正一伸镔铁棍向那黑影点去,只见那个黑影脚一伸,在棍头上一点,身子向后一个翻滚,落在了地上,两只绿莹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洪大膀的棍子。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梅霖那满是尘土的脸上,梅霖正在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拆的好,拆的好!”梅霖笑的是那样肆无忌惮,好象要把这些天送给那些人的欢乐都剥夺回来一样,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在空旷的清晨传的是那样的遥远,一片鸟儿被惊醒,拍着翅膀从树上飞起,“呱呱”叫着向远处飞去,有的鸟儿却是留下了几句骂声:“哪来的傻瓜,房子都被人拆了,还笑,就知道笑,笑死算了!”

“好吧,我们仅剩这一锭银子了,吃完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梅霖从怀里把那最后一锭银子拿了出来说道。

突然,哥巴嘶叫道:“我不信,我不信,这是骗人的,这全是骗人的。根本没有什么狼神,我们这一切都是靠我们自己得来的,是我们用命拼回来的!”

梅霖不停的向前爬着,一切早已经变成了机械运动,手脚都不再受自己控制。

梅霖连忙正了正脸色,说道:“没事,没事。”听到香姑又说道:“我曾听人说过,好像有个什么丐帮,他们不会都是丐帮的吧?”

梅霖暗骂一声:“狗眼看人底!”向里走去,这一次却小心了许多,不能再在佳人面前出丑了。

梅霖知道那三只猴子正把郝老舅往深山里引去,哈哈,智慧能够战胜一切啊!梅霖对自己做的这一切相当满意,只是微微有点担心那三只猴子。猴子跑的那么快,想必郝老舅连耍趟大刀都那么费劲,不会追的上吧!管它呢,反正它们又死不了,最多挨几鞭子呗!我救了他们一条命,他们替我挨几鞭子,也是应该的。

郝老舅上前推开庙门,一股尘土立即飞了出来,引来了梅霖的一阵咳嗽,那只小猴也学着梅霖的样,大声咳嗽起来。梅霖突然止住了咳嗽声,而那小猴一时止不住,又引来了郝老舅一个白眼。

那老者一扬马鞭,马车便开始向前缓缓行驶。一路上,老者不停的和梅霖拉着家常,问东问西,梅霖便随口编出一大堆谎话遮挡过去,谎话编的是越来越惨,听的那老者是唏嘘不已,不断的安慰着梅霖,梅霖却在心里偷笑不止。

正在梅霖分神之际,脚下突然一滑,梅霖急忙死命的抓住了身旁的一颗不太大的树。梅霖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根尖刺深深的刺入梅霖手里去了。同时,梅霖只感到头顶被一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滚落到了自己脚边。梅霖低下身子,用手一摸,不禁“啊”的一声欢呼起来,原来竟是一个大梨。

过了好大一会儿,只见月华慢慢从那边走了过来,手上捧着一小罐东西,太远了看不太清。只见月华慢慢的走到梅霖旁边,和梅霖在说着什么!婉妹心想:月华这孩子还不错,别看平时不言不语的,关键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心。这孩子想必正在给霖儿送什么吃的东西吧!

赵秉天一见,更加气往上冲,向着阿黑说道:“给我饱拳一顿,都打出去!”

赵秉天却说道:“纯粹胡说八道,那人家那么多在地下做的诗就不高嘛?比如这‘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是曹操在船上所做,够低了吧?这诗如何?”

天霸连连大喝:“平地雷、闪光雷、巽风雷!”一时之间,天柱峰上,电闪雷鸣,上下一片火光。江韵梅的枝形闪电,也随之动了,与天霸的各种雷电相呼相应,在每一寸土地上炸裂开来。

至此,武当弟子才明白,原来飞着的冰鹫是硬生生的被天霸用五雷神掌给逼回来的。

武当弟子几时遇到过这种情况,纷纷抱头鼠窜,有的甚至直接连滚带爬的逃下峰去。其中以静玄门下最多。平时这些在武当弟子中趾高气扬的家伙,一遇到危险,便像只癞皮狗一样的逃跑了!而往往越是平时那些叫的越高的,此时却逃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