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梁一月略感奇怪,“凤鸣,进去看看!”

自妓院留宿一事后,沈小聪被闹的焦头烂额,两人夜里守门,应付了不知多少帮公子、少年、老爷,最后连衙门也来了人。幸好两人机智多谋,软硬兼使,才没有惊动武当派的那些女弟子,让她们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两人却都成了一对熊猫眼。

赛华佗举步向下走去,越来越低,这道楼梯坡度虽缓,却是挺长,梅霖只觉的走了好些时候,赛华佗才拉住他停了一停。

梅霖不时的回头喊着:“师姐们,快点走,别让人拉下了!”静仪师太本来担心梅霖是个累赘,都打好了背着他的打算。此时一见,不由的大感欣慰,自己这个关门弟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这次赶路表现的就不错,但愿不是三分钟的热血!

三个月后的一天,月华来看望梅霖,梅霖有心炫耀自己的本事,便让月姐姐坐在松枝上,自己要给她吹笛子听。

虽然离开九仙山已经许多天了,但是九仙山上那股集聚了无数阴灵的灵息,却始终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就如无数的阴灵趴在他头里啃啮一样,耳中听到的是无数冤死阴灵的日夜号哭。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看来与自己想法一样的人,还挺多的。得,你们挖你们的,我挖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各逃各的吧!”想到这里,凌云走到江韵梅身边,接过了锄头,一偏头间,却见那个卖糖葫芦的正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些拼命挖坑的人,微微冷笑,仿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众神。

凌云此时轻裘软带,被阿香打扮的英姿飒爽,在船头一站,果是一表人材,宛如一个富可敌国的公子哥。那些公子、混混、少爷、老爷皆自惭形秽,哪个还敢和凌云一争。

凌云一路上风餐露宿,打马狂奔,碰上以强凌弱之事,免不了要伸手管上一管。终是少年,年轻气盛,路见不平,则拨剑相助,在武当派的冷月剑下,哪里还有摆不平的事?凌云前脚刚过,后面路上就留下一大帮人,在高呼“活菩萨啊!老天保佑好人长命百岁啊!”

只见那柄短剑刺在了金刀之上,却突然被弹了回来,脱手直飞。凌云暗叫一声:“不好!”却不知从什么地方,伸过来一只戴着绿色手套的小手,在那短剑剑柄上一拨,那短剑剑柄却正打在自己身上。

不对,不是做梦,天是真的明了,怎么这么快?梁一月一跃而起,收拾利索,立即召集所有弟子。

“他是咱们家一个老中医。尤奶妈说,我和哥的命是他救的,只是他没能救活我妈的命。还有,你的命也是他救的。爹爹一直让我叫他黄爷爷,我却不知道他真是咱们的爷爷。因为他姓黄,咱们姓赵!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平时,静仪师太管的本来就松,现在就是想严也严不了了,静仪师太看到这些道姑们每天过的快快乐乐,也是由衷的高兴,便对梅霖的胡作非为也不加禁止,只是自己每天拿出更多的时间来督促梅霖练武。只要梅霖一练武,那些道姑们无事可做,便也只好练起功来,至于是不是真的在卖力气,那就谁也不知道了,说不定手上在练着武功,内心还沉浸在那些仙佛故事里呢。

这两年静云道长更是提出了“武当派当为天下武林人士分忧解难”的口号,使的武当派的声望更加高涨。最初两年,还有不少人支持少林找武当寻仇,那时少林不知什么原因,各堂座、长老皆未出面,只有无性大师的一些亲近晚辈弟子激于义愤上了武当,但是在静云掌门软硬兼使,又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只得下山。到的这几年,人们好象已经淡忘了少林方丈之死,再有人提出找武当报仇之事,也极少有人随声附和了,只除了峨眉、九华山剑派、普陀山慧济寺这样一些僧门。

梅霖在肚子里拼命的忍住笑,脸上却是一幅愁眉苦脸的表情,好象自己选的十分艰难的模样,费了半天劲,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乞讨”两个字。

柳云早来到了跟前,一见古名如此形状,就知受伤非轻,连忙让人抬入正堂偏房。柳云用一根银针,在古名手上轻轻一扎,一股绿血喷了出来,那银针顿时变成了青绿色,而且针尖冒着丝丝绿气。柳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他是中了竹影青蛇毒?”

柳姐姐却说,自己拿不准不愿下手。

“那八门的创始人都是出身于峨眉,当然后来也因机缘,参学了别的武功,进行了融汇贯通,但其根基始终是峨眉的底子。他们虽然反出峨眉,自创一派,消弱了峨眉总派的实力,但是他们与峨眉没什么过节,大多也没做出过什么对不起峨眉的事。八门与峨眉都曾有过一段灿烂的故事,这里也不必多说。我要说的是五十年前‘会门’的故事。”

二人直忙到大半夜,月亮已经升上了中天,还有许多要做的事都没有做完。柳云轻移莲步,缓缓走了过来,道个万福:“多谢二位义士相助!”二人急忙停下手里的活计,还礼,这才觉出饥肠辘辘,又疲又累。柳云向两人瞟了一眼,当然没落下朱信虎身后的梅霖,便细细说道:“两位是来求医的吧?里面请!”

如果说两人之间真有情的话,那可以说,在这时候两人之间的情是真的,至于以前和以后,管他呢?用梅霖的话讲:“如果天底下存在永恒,那我要永恒;只可惜永恒早成了过去,我只好要这一瞬!人生有这一瞬也就够了!”

刘新急问道:“小亚,大家都在房里,你叫我来此处干吗?”话未说完,一眼看到低着头,凄然欲泣的那张粉面,不禁心里一惊,急抓住王晓亚的双肩:“小亚,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也受伤了?”

“行!”,梅霖用手捏住了自己的嘴,心里却说:“打不过马刀堂,怨人家说话!”就在这时,一道刀风削了过来,却是甚低,原来其目标是马腿。梅霖又忍不住了,大叫道:“马腿!”

听到这句话,刘老爷身子也是一颤。两人焦急的等着下一个字,下一字还未出全,刘老爷就喊了说来:“是个‘梅’字!”

本来以两人的武功,如果一对一的话,就是说朱智虎对付一个人,那白脸汉子对付一个人,早就胜了,秦大元早死多时了。秦大元和吕无绊两人一联手,战力竟是增了不止一倍,两人进退配合默契,竟宛如一个小小的两人战阵,吕无绊不求攻敌,只求自保,为秦大元挡住了大部分致命的攻势。而秦大元则势如疯虎,一味强攻,关键时刻就拼命。朱智虎和那白脸汉子竟然一时找不到一举杀死两人的机会,虽然优势占尽,却不能迅取胜。

北少爷这才叫来耶律艳珠,亲自询问了耶律艳珠以前与丐帮做战的经历。这个工作本来是应该北少爷一入山东,就应该做的,却直到仗打完了才做,这种结果自是因为北少爷过于骄傲所造成的。

那道者手一指,雌雄剑一分为二,脚踏雌剑,雄剑平指,就要进攻。那和尚一摆破扇子,说道:“切慢,我和尚要先热热身!”说完,把酒葫芦在腰上挂好,又系了系腰带,整整僧帽,然后扇子平空而立,自己艰难的趴到了扇子上,还晃了几晃,差一点摔进大海,自己犹在说道:“好险,好险!”和尚虽然在嘴上说那道者不行,可也深知雌雄剑的威力非同小可,今日一见,那道者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已是动了真怒,当下也不敢大意,便把扇子踩在了脚底。虽然自己本身就能凌波而行,可是一旦进入决战,脚底无所凭借,总是比不上人家的御剑而行。

“夫人言之有理。不过,凡事还是小心为妙。这样吧,夫人,还是我去,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一有消息,我就叫人通知你。”

梅霖颤抖着手,想打开那个药瓶,哪知平时极其简单的事情,现在竟然使了半天劲,还是没有丝毫要开的迹象,反而把梅霖又累的气喘起来。梅霖集中了全身的力气,猛力的掰了一下,终于放弃了,心灰意冷的对黑星说道:“帮我把这个瓶子打开。”

那人苦笑一下,心里暗说:“麻烦来了吧,怪不得我在家里得了一卦,卦上说‘出师不利’,我儿子却非要催促我来,这头一卦就成了这样,以后还能好的了?”

“在二百年前,我们这个狼群只有十几只狼,而且这个山冈上虎狮盛行,根本没有我们狼群的落脚之地。狼群在狼王金刚的带领之下,东征西战,却依然食不裹腹。金刚也多次带领狼群迁移到别的山脉,却屡屡被别的狼群赶回,狼群的数量也减到了只有七八只。

就这样,梅霖整个晚上都在与星星做着捉迷藏的游戏,在转了七八个圈子之后,终于找到了同心谷的谷口,爬出了同心谷。

香姑回过头来,张大了眼睛:“跟着他们?我们会不会有危险啊?”

那小女孩便不再言语啦。梅霖拼命的张开自己的双眼四处看着,好不容易看到好象有个酒幌子似的东西在飘着,急忙说道:“就这家啦!”

不过,等梅霖指手划脚的对那三只猴子说了出来,那三只猴子仍是大摇其头,脸现恐惧之色。想是平时郝老舅管教极严,三只猴子早就吓怕了,连逃跑的念头也不存在了。就像一只被拴在木桩上的小象,小时无论如何也挣不脱,大了有力气挣脱了,却不知道自己能挣脱,早失去了去试一试的勇气。

梅霖连忙用手护住了头脸,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走的动,走的动!”郝老舅虚击一记,地上冒起了一溜轻烟,那小猴吓的尖叫一声,藏在了大猴的后面,那两只大猴也惊恐的用手捂住了嘴。

梅霖现在见了马车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管是豪华马车还是破旧马车,听着那老者的问话,梅霖好不容易才制止住两条准备逃跑的腿,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我想去苏州!”

梅霖想到这里,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衣服就那样,也不用去收拾,上面被那恶车夫撕破了好几道大口子,再加上满身的泥土,早就失去了原来的颜色,不知道梅霖哪个地方被磕破了,衣服沾上了几点血迹,再被泥土一合,比乞丐服还乞丐,正好不用再浪费梅霖的力气去弄虚作假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梅霖吃了小半个桃子,感觉精神气爽,眼前也明亮了许多,不禁心中大喜。梅霖已经睡了七天七夜,早在这个小屋里闷坏了,当即提出要出去走走。婉妹看到梅霖精神不错,当即表示同意,不过要等她收拾一下。

“那快去请大夫,霖儿病了!”绿儿转身要往外走,却与赵秉天撞了个满怀。

先从最简单的教起,就教那李白的名作《静夜思》吧!“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小家伙念了一遍,“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小手把这诗举的高高的,笑着问道:“这是谁写的,怎么写的这么差啊?”

赵秉天心里虽是这样想的,不过素知婉妹从来就不讲道理,讲这些也没有,也就没有作声。

赵秉天一把抓住了黄太医的手臂,通红的双眼几乎流出血来,着急的说道:“黄太医,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夫人。你也知道我第一个夫人是怎么死的……我知道如果你救不了她,天下就没有人能救的了她了!”

婉妹急忙问绿儿:“外面生了什么事?”

其时,梅络先已喝的大醉,口里反复念着:“山河破碎风飘絮,心事浮沉雨打萍。”这又不知是哪朝哪代的诗了?最后,梅络先失声痛苦起来,婉妹第一次知道,原来整天笑嘻嘻的先哥心里装着这么多哀愁。

那个苍老的声音嘟嘟囔囔的说道:“哪个夫人啊?公子的夫人不是前年难产死了吗?哪里又有第二个夫人了?公子爷,你……”后面的声音被捂住了,挣扎了半天没出来,也就放弃了。

“不!先哥,你不走,我也不走,要走一齐走,就是死,我也要看你最后一眼。”婉妹“哇”的一声,扑在了中年男士怀里,差一点把他撞倒在地。

就在这时,先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了,那时候当然我还不认识他。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头戴逍遥巾,口里大呼小叫着:“娘子,你可不能乱杀人啊!会遭天谴的!”手忙脚乱的冲了进来。我心想:“又来了一个!天下无耻之徒怎么如此之多?”不禁生气叫道:“哪里来的老头子,谁是你娘子了?”

在蟠桃会上,众佛、众仙、众神一齐敬酒,向佛祖表示祝贺,都称这是一件具有惊天地、夺鬼神之功的圣事,必能流芳万世,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佛祖虽然表面上只是哈哈一笑,实际上心里得意非凡。随着一顶顶大帽子向佛祖飞去,如来佛祖满面春风,如饮醇酒,不禁醺醺然起来。最后如来佛祖双手向下虚按了两下,示意大家镇静,朗声说道:“这次唐僧师徒能够取回经书,实是一件无上功德。我佛经旨要意必能在东土广泛传播,使东土众生证四谛、离八苦。八苦者,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内炽也……”佛祖当场讲起了佛法,把瑶池当成了自己的灵鹫山,蟠桃会开成了普法会。

梁一月郑重的把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放飞了出去,望着信鸽飞入了夜空,梁一月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丛凤鸣在旁边看到梅霖半身血红,惊叫道:“你的伤?”

“没事!”梅霖灿烂的笑了一下,一句话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霖儿,你怎么了?”静仪师太正好治完那黑脸大汉的伤,走了出来,惊见梅霖将要摔倒,急忙飞身上前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