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们审美观还是不错的,将红衣当做橡皮泥一样拨弄来拨弄去,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裙角也整理的整整齐齐。

红衣看了看荷包里的白瓷瓶,打开来对着那个“太平公主”扔去,“蛇蝎心肠的太平公主!给我接招!”

红衣更加确定这美人是中看不中用了!上句不接下句,总是莫名其妙岔话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莫名其妙被抓到这里来还想问她是谁呢!

“大美女……”那人突然转过头来,莞尔一笑,原本妖娆到极致的面孔平添了一丝色彩。

我错了!一开始就不该去春香楼找乐子!现在还连累公孙止跟自己一起受苦!

“是谁?”鬼面人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来,声音仿若幽灵漂浮在半空,并无看任何人,但手上还未出鞘的玄铁剑却隐隐有些让人心中生寒。

老鸨提着裙子摇晃着身姿急匆匆地跑上来,尖叫道,“哎呀,你怎么把我们的李员外给弄成这个样子,这可是我们的大财神啊!”

公孙止腾地跳起来,站到一旁,拉着红衣的衣角,“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好可怕哦!”

不多久就到了翠香楼下,只是翠香楼对面招牌的春香楼三个鎏金大字简直要亮瞎了红衣的双眼。

“三、三两银子。”店小二只想这两尊大佛快点离开。

“这件,给我拿下来。”红衣已经迫不及待想穿上它了。

公孙止又是这幅乖宝宝模样,红衣撇撇嘴,“我给他留了信,你若不想去我便自己一个人去吧。”

“红衣接过揉碎的茶叶贴在下眼皮上,躺在椅子上喃喃道,“我去爬墙了。”

“外面的世界?我从记事起便在万花谷与师傅为伴,师傅教我养我多年,除了你与我父亲外,我未见过其他人了。”公孙止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睑,忽然就莫名的忧郁起来。

还是先缓缓吧,与红衣相处七载,若一去,不管成功与否,怕是就很难再回来了,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红衣有些愣住,他刚才说什么?担心我吗?没有听错吧?贵公子一样的小屁孩也会担心自己嘛?可是现在只想快点回房去好好研究下新摘来的花草,“你说师傅会相信谁呢?”

“喂!你要去哪里!你给我回来!这里很危险的!”公孙止扯着嗓子大叫。

想起那个关于万花谷美丽女子胭脂的故事,她也爱穿红衣,蝴蝶绕着她飞舞,她小时候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沐浴在阳光下呢。

没办法,这里只有两个男人,谁让她现在自己都动不了,稍微动一下都会牵扯到全身,筋脉俱断,骨头也断了几根,那种感觉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红衣不想再死去一次,这是她第二次生命,她会好好把握的!

林义萧回来时带了许多红色的小花,这就是血莲?红衣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本来以为血莲是跟荷花一样大,现在看来跟丁香有得一拼,不禁好奇,“师傅,公孙止。。。。。。哦不。。。。。。师兄要这些血莲做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了么?不用害怕的,我与她是青梅竹马,不会伤害你的。”林义萧说到这里,心口又有些疼了,胭脂,你到底在哪里?

“哦,原来是这样啊。”公孙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青草丛中的鱼:=。=不是林娜,那肯定是于萱琪对不对?

有琴孤言只得自认理亏,她曾最宠爱的妃子生下一个不祥的妖孽,叫他,若告诉天下他有个妖孽儿子,岂不是贻笑大方,龙威何在?只得咽下这口气,了不得赔他百里些珍宝就是。

那男子却只是站在一旁,拨起纱帐,皱眉问道,“你小小年纪为何要来此沦为娼妓?”

红衣努力张了张嗓子,却说不出话来。

儒雅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个哑儿,真是难为你了,看你好似中了毒?”

红衣本想摇头,听见后半句赶紧点点头。

儒雅男子从身上解下一只香囊,放在红衣鼻尖,红衣努力嗅了嗅,清爽的薄荷味,还混杂了许多解毒的香料,感觉终于能动了,起身来不停地对着脸上抓去,劣质的胭脂擦在脸上好痒好痒。

没多久红衣就变成了一张大花脸。

“瞧你的脸,都脏了呢。”儒雅男子拿了一块毛巾帮红衣擦了擦脸。

红衣感激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和煦的笑容像一抹阳光,照亮了心里某个角落,标准男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