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量千尊!你就是那个史密斯先生的孙女艾米丽?”问她话的人,将一只独臂执于胸前:“请女施主到阁中一叙。”说着他便大步流星向屋内走去。

艾米丽见此情景一时兴起,打马跟后穷追不舍,可追着追着,那只狐逃过另一座山梁,不见了踪影,当艾米丽正驻足踌躇之时,听到那山岗下的不远处,传来洪亮的吹号之声。

“这座石经城坐西朝东,城长73米、宽47米,最高点在中心偏南的塔顶位置,约有145米。”一个当地过路的藏民,热情地向询问他的艾米丽说道:“姑娘,你可以进去看看,那里面有你值得一看的东西。”那人说着便匆匆地消失在了草原的晨曦中。

老管家接过茶杯,冲她摆了摆手笑道:“我不累,到是有些渴了。”说着,她接过杯子,一口气把酥油茶给喝干了。

他看着艾米丽难过的神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幸亏这时吉乐法师从外面走来,跟他们说,印经院的老法师请瑜珈师和他们一起过去:“等会儿,更庆寺里的主持也要去,今天是祭祀的日子,晚上印经院也要有重大的活动。”说完冲汗巴乌托点了一下头,两人便一起往前面的大殿走去。

“别怛心,他此来一定不会即刻就走,放心好了,这里还有许多人都需要他呢。”汗巴乌托安慰着艾米丽:“走,我们下去看看吧。”说着便站起身来,带她往寺下走去。

“女施主是否曾遭受到什么不测吗?”青年法师专注地看着艾米丽的眼神,似乎窥见了她的内心。

这时的正殿和偏殿,都早已谨而有序地在为当天的祭祀作最后的准备了,其实早几天就已经开始积极地筹备。自然汗巴乌托也加入到了正忙碌的人群中去。而艾米丽是个局外人,小娃子呢又太小,这两个看似没用的人也只有闲逛,凑热闹的份了。

汗巴乌托对她笑笑神秘地说:“去吧,去看看,除了医书,那里壁柜上的瓶瓶罐罐就够你研究上几年的。”

站在屋顶,他们放眼望去,满眼的小山包一个个如巨大的帐篷,散落在官寨的四野,给美丽的金沙江荡起了一只只翱勇的帆船。

“金鹿怎么回答?”艾米丽侧着头问道。

“什么故事?”看着汗巴乌托一脸的迷惑,艾米丽心中的疑云更加深了,再也按奈不住那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大声地质问汗巴乌托,那晚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就连蹲在不远处的小姑娘,也被她的声音给怔住了。好奇地朝他们这边望来。

“啊!哦!是的。”汗巴乌托被她的话猛得惊醒,迅地低了低头,消解了下令人难堪的气氛,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满脸坦然的笑意:“嗯,相传啊,在很久很久以前……新海路叫‘金鹿海’,湖中居住着海祖――龙王纳仁青,还有他的大太子昂旺。在离湖不远的地方,住着一户牧民,牧民家中,除了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之外,还有一位十八岁的姑娘……”

“这尊佛像,在藏传佛教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旁的小撤弥,打破了凝滞的僵局,很耐心地向他们解说道:“她坐化于一千年前,圆寂时只有十二岁,圆寂后,她的身体自然收缩至现在这样的一肘高,呈度母坐姿。传说她是绿度母现吉祥天母身的真实化身,后被信徒奉于此庙中。我刚才在未进门时已提到过。”

他停了一下,又道:“有时她化现为女子的形象,接济穷苦的众生百姓;有时她现为施主的容颜,以骡子驮着财物,给藏地的贫穷僧人布施;又有时,她显现神人光辉,骑着黄色的骡子,在天空中飞过。凡给其像献酒、食品等供物之人,无不如愿……所以人们称她为吉祥天母。”

他们不愿去敲响山中的寺门,以勉惊扰了寺中之人,便在寺外的凉蓬下,吹着阵阵夏夜的晚风,就这么住了一宿。

“哇,这是哪方的神啊,你方登罢我方上场。”艾米丽被眼前的这一盛景给震住了,又一次陷入了梦境一般。

“幸亏刚才动作快,不然掉下来的眼泪早让那个黑小子给笑了去了。”她这样想着,心里暗自庆幸头上的那顶草帽。一听说汗巴乌托要给她讲故事,她这个故事大王乐了,顿时来了兴致。

这会儿已快到晌午吃中饭的时候了,从寺院后堂的厨房窗户里,已惭惭飘出了甜甜的香气:“呵呵,今天你可有美味吃了。”汗巴乌托望着屋顶上那慢慢升腾起的袅袅炊烟。笑着对艾米丽说道。

“无量千尊!有啊,当然有了,我们这儿除了人便是佛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青年喇嘛这句话一出口,便也觉得不大妥帖,赶紧地直念佛。

这个寺院占地约有7o余亩,由一百多个寺庙组成。

大家都沉默了,只听到挥动着的啪啪的马鞭声、车辘轳吱吱嘎嘎的滚动声,合着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声,那召示着上苍的金龙和入地狱之门的火山,似乎也被这旷野的静寂给渐渐地掩没、吞噬了。

这时草原的风习习地吹来,凉爽爽地打在人的脸上。史密斯老人接着又道:“随着以后来中国的次数赠多,你们的国语我便也能应付两句了。呵呵……”他谦虚地说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这儿的两样东西,一样是我好的,另一样却是我这外甥女最爱的。”话语间流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神秘。

“嗯……”老管家婆想了想说道:“这个石头城的城墙上,开有一排排能观看诸神像的窗口,正面有一道门可以进去,里面也是一层层一圈圈的嘛呢墙,中间有狭窄的通道,复杂的象迷宫一般。哈哈……”她边说边遥着头,不停地笑着。

“我此刻应该是在十一层楼吧。”她数着外面模糊的楼层,肯定地估计到:“用抓钩下去,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也未尝不可一试。”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那边。

她又一次为这个奇迹暗自地窃喜:“这也真算得上是死里逃生了吧。”她就如同生命元素一般,重新又组合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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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那儿,找出证据。”她坚定地说。“我一定要阻止他这样做,我的老师已被利誉蒙蔽住了那颗善良的心,就象当初在柬埔寨那样。你知道吗,正是由于我当时的不坚定而害了他。这次我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看一看吧,多么激动人心的设想,多么伟大的创举。哦!麦嘎!”望着她因兴奋而微微泛着红晕的面颊,祖明接过她手中的杂志,从头看了起来。

这一幕,正好被及时赶到的婻茜看到了眼里:“神父!”婻茜担心地喊了一声,随后便冲着了疯的骑士怒斥道:“放了神父,你这个骗人的恶魔。”

“噢!”神父痛苦地低叫了一声。

神父显然也看到了地上的婻茜,对她那惊刹的表情,是又好气又好笑:“好家伙,是我啊。如果不是你的摔倒让我大吃一惊的话,我已经完成了需要完成的任务了。”他将婻茜从地上轻轻地拉起来。

“啊!我的孩子,你在这里,我已跟了你很久了。”查里斯神父径直转向婻茜:“记住,铁,从没有哪个恶魔碰到它而不被灼伤的。”

婻茜的周身都已湿透,雨水象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的头额角肆意地纵横着。冷冷的风吹过来,使她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远处不时传来呱呱嘎嘎的怪异的鸟叫声。让人心里不住的有些毛,感觉阴森而诡异。好奇心如同一把双刃剑,此刻正向她悄悄地逼进。

而婻茜呢,原本也是要跟着出去散散心的,但被管家婆硬给推了回来:“我的小羊羔,还是回你屋里歇着去吧,选点好听的故事,晚上念给我们听。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宝贝。”说完还对坐在窗前的老伴挤了挤眼,而后便神秘地失踪了。

这时,从堡内一处15世纪的大厅里,忽然传来了美妙的竖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