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一样一开始都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但后來去网上查了查……我的天我根本想不到这些东西那么恐怖”毛猫猫煞有介事地说

说完这话我和岳鸣飞就钻进桃花林中准备去“捉奸”岳鸣飞的记忆力不怎么样在林中兜了几个圈子可他不承认自己不认路了反而责怪林子里沒有路灯他看不清楚过了大约十分钟我们才找到林中的石桌幸好胡嘉桁还坐在那里好像他等的人还沒來我和岳鸣飞不敢惊动胡嘉桁于是两个人就挤在不远的树丛下恰巧有一对情侣在旁边你侬我侬他们看到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不禁地笑出声來

“蛇是我抓的可不是我放进去的我都看不见了怎么做那些事”贾瞎子苦笑道

我看苗姐神色有些不对劲不好继续纠缠只好悻悻地离开办公楼这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渡场苗姐见了就追出來叫住我那个中年男人叫何邝以前是彝江上的捞沙工人也曾捞过尸体唐二爷还沒出事前人手就不够了现在更加紧张因此苗姐就从外面请人來帮忙这种人算是临时工将來有什么责任肯定会推到何邝身上可谓一举两得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现在倒沒看见了否则其他人下水游泳早就被咬死了”胡队长不痛不痒地说

dv机被打开后显示里面只有一条录像于是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它只看了一分钟我就毛骨悚然地深吸了一口气惊恐在心里道:“我的天啊这……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那就好我对日语、意大利语、希腊语、俄语都不懂英语勉强能看明白”阿修憨笑道

“今晚”我停住脚步说道“唐紫月叫我今晚去师院一趟那个彩色密码有眉目了你不去了”

“我提过可他不相信”我答道

“你们太冲动了要是不把日志泡在醋里可能样本不会模糊掉现在好了我们上哪儿找样本舟桥部队留下的老兵只有胡队长了吧他肯跟我们说实话吗我怀疑他就是害金乐乐的人……”岳鸣飞小声猜测同时警惕地看着走來走去的老板娘

“喂你说秦望能查出來吗”岳鸣飞忽然从宿舍里走出來一脸担心的样子

胡队长想都不想马上答道:“我就在渡场啊”

经过一番思虑我们先打金乐乐的手机可沒人接听岳鸣飞给我上完药了他就魂不守舍地问要不要再回水库一趟等了很久金乐乐都沒有回來我也坐不住了便和岳鸣飞又悄悄地赶回彝山水库不过我们沒找到金乐乐岳鸣飞领着我走到山脚下的树林里一个鬼都沒有直到快天明了我们才悻悻地走回渡场但金乐乐的房间仍然空着她还沒回來

“只有这样才能让搞名堂的人相信她知道了所有的秘密那个人才会心甘情愿地给钱嘛”岳鸣飞解释

也就是说唐二爷是要保守秘密的人这段时间装神弄鬼的人才是要曝光秘密的那一方唐二爷为了防止别人曝光他一定要抢先把所有有关的资料都拿到手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遗憾的是我想清楚了唐二爷的目的却仍沒有弄明白他要守住的秘密是什么这个秘密一定是肮脏又黑暗的否则不会藏着捂着还把小命丢掉了

今晚的月亮很有正义感一直散着银光连乌云都遮不住它我以为这一次能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谁知道这个人穿着潜水服还戴着潜水镜全身包得严严实实根本瞧不出真实身份我还沒來得及失望情绪又如过山车一样激动地深吸了一口

“你别跟我讲天书你就告诉我那个手机现在在哪里”小姑娘娇嗔道

偏偏不巧该死的岳鸣飞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了电话來我怕惊动胡队长只能闪出了桃花林接通了电话我就生气地问:“他妈的你干什么不去跟女人睡觉找我有什么事”

“别问了快点给我开药”胡队长避而不谈

我心说这就奇怪了顾莹莹能说出“李小爱”足见沒有撒谎那为什么记录上沒有“李小爱”这三个字难道她是从窗外爬进图书馆的

我笑道:“没什么,我早忘记了。只不过,那把伞不是你的吧?应该是渡场的伞。”

夜里的江风急劲生猛,雨点从天刮下,打到人的脸上,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我满脸雨水,抹了一把就屏住呼吸,生怕被人现。不是我怕鬼,或者怕被人撞上,而是想看看谁在废弃小楼里吵架,不想太早惊动他们。等了片刻,小楼里冲出来一个人,由于没有光线,我看不清楚,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是的。日志除了第一页,后面皆是空白页面,渗入的泥水被洗去后,虽然页面仍很脏,但一个字都没有。我原先怀疑,是不是日志泡得太久,或者阿修倒的化学药剂用错了,以致将字迹全洗去了。阿修却否认,那完全不可能,因为第一页的字迹还在,没有一点儿褪色,这证明他用的方法是正确的,问题出在日志身上。

那个人夺路而逃,一溜烟地跑掉了,我紧跟在后面,光线一晃,双眼就花掉了。还没追到楼梯间,我就听到一个女人哎哟地喊了一声,接着咕咚地一响,楼梯都震动了。我意外地心说,抢我东西的是一个女人吗?太好了,让她在图书馆里抢东西,这下不摔死你!

管理员是个中年女人,我认得她,大家都叫她马阿姨。我们一走进去,马阿姨一听见有人来了,显得很惊讶。紧接着,阿修帮我疏通了关系,马阿姨二话不说就给我放行了,没有为难我们。可是,阿修没有跟我走进去,他借故要回去盯着日志就走了,原来他那么殷勤,都是为了和唐紫月独处。

“要是能找到直接的证据就好了,秦望就必须相信我们。”我期望道。

老路子能够通往樟树林,我要是追得快,或许能赶上去。可我没抱太大希望,那个烧香的人既然走老路子,那就是有意避开,不想被人现。我不确定烧香的人与唐二爷的死有没有关系,可现在什么线索都断了,只好有线索就去追。现在的我也更加内疚,因为现死的人本该是我,并非唐二爷。

为了掩盖“罪行”,我只好找出办公室的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把文件捡起来,重新挂在墙上的一颗钉子上。那份文件并不重要,只不过是打捞员的出勤记录,渡场勤务每个月都要做的计划表。我刚挂上去,准备逃出去,这时就疑惑地停住脚步,心说:“这是怎么回事?4月日的出勤安排被涂改过?那天应该是谁出勤?金乐乐为什么要把出勤人改成唐二爷?”

“里面的资料那么多,你怎么知道谁看了哪本?”我打断道,“记录只有进出人员的名单而已吧?”

猛地,我怀疑胡嘉桁和岳鸣飞一样,都曾有过肮脏的秘密,既然我们被人整了,其他渡场的人就安全吗?我一激动就想跟去,然后用力拍了拍岳鸣飞的脸,让他快点清醒过来。好不容易,我弄醒了醉倒的岳鸣飞,当下就拖着他追进师院的林荫小道里。刚开始,我还跟得上胡嘉桁,并怀疑自己猜错了,也许他只是穿过师院,到前面的甜品店买夜宵。可是,胡嘉桁没有走上通往前门的校道,而是转进了师院的一片桃花林里。